1968年11月13日,凌晨五点。一卡车载着约20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向皖南山区疾驰,一路绝尘。十几个小时后,天很黑了,车就停在这里——石台县兰关公社。
知青生活开始了。在特定的时代,我们无从选择,只有沿着那条特定的路,离开家庭,独自开始了人生旅途。
公社供销社大门口。这方圆几十里的山区,只有这样的“大型”商业设施。
每次去公社,总是要逛逛这个几百平米大的店,尽管里面光线不好。其兴奋劲,一点不亚于今天逛大超市。
琏溪大队外出的河。平时如浅滩,洪水泛滥时,汹涌而过,发出震耳的隆隆声响。
我曾在其间放过木排,这里还是我曾经干活儿的场所。 图中的石桥,是琏溪村进出唯一的桥。
一位知青兄弟回忆道:“记忆中通往大队的木桥是个活动桥,桥墩是两根木头叉在石燉上,上面铺上桥板就可以通行了。桥板是用铁链连着的,洪水来了桥就垮,但面板被铁链系拉在两边。桥墩没有了面板牵扯,就能抗住洪水的冲击了。桥墩保住了,桥面也留下了,洪水一过木桥很快就可以恢复!这真是智慧啊!”
琏溪大队的主干路。我们开会学习办事取信,都得经过这熟悉的石板路。
路口有家小店铺,卖点盐烟草纸等杂物,有天发现柜台上放着玻璃罐,罐中竟然有糖卖!那是一种糖纸紧粘着黑黑的糖块,味道甜中带苦,含在口中不断粘着牙齿。不管如何,那也是苦日子里的一丝丝甜吧。
沿着这个路出村,是回生产队的路。每次从这里走向山峦叠障的深处,不免心生远离繁华深藏世外的惆怅;每次从生产队来到这条石板路上,总有是一股温暖的回归感在胸中涌动。
以今日眼光看,藏匿在深山里的村落,就像是镶嵌在葱蓉翠绿间的一颗珍珠。
石门小队是10多户人家50余人是小村落。图中的房屋是最集中的农户,屋前的空地,正好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当年竖立了一个球架,可以投投球玩。手捧着球,眼望着篮筐,心里充满对城市生活的向往。
花季伴着青山绿水,并永远消失在郁郁葱葱的山峦中。 知青立即成为建设新农村的主力。 常入梦的地方——石门小队 浓浓的心意,满满的盛情。除了拿出家里的储备,还用电话临时订了外卖。 乡情加上酒意,微醺泛红,是另有一番酣畅。
和石门村部分老乡合影。有件事我可以做到,就是帮每家拍了合影。之后又分别冲洗出照片寄去。
和老队长汪南山妻子合影。老队长已去世多年。
40多年后回到石门,站在村头的小木桥边,蹲在溪水边洗衣的张阿姨,见有人进村,抬头朝我看来,立即说出我的姓名。真的很惊讶!
当时的青年伙伴。 河坑小队。一个藏在半山腰的村落。 河坑四杰 熟悉的房屋 一个同伴分赴他乡,四杰成了三剑客。 2015年春校友聚会 四十年后的相聚 兰关知青相聚 当年我们一个队。(2015年4月 一中校友聚会) 后来我俩是一个队的。(2015年校友聚会) 2015年,河坑小队的三人和当年中学班主任的合影。 2016年11月, 一中校友聚会时相聚。 相聚在 2016年
2015年初秋,旅居加拿大的范平化途经上海,我寻得一清净地方,和他们夫妻聊了几小时,但意犹未尽。
四十五年割不断,老友重逢在上海。(2016年 上海虹口) 永远烙在心中的山村
写于2016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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