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两级干部的去向
不久,总政治部和沈阳军区下了命令,11名军级干部和69名师以上干部得到了妥善安置。
颜文斌副司令
颜文斌副司令调到旅大警备区任第一副司令(兵团级),得到提升和重用。 任茂如政委、刘竹轩副司令调旅大警备区任顾问。 王统副司令调到长春,任吉林省军区顾问。 臧公盛调39军任顾问,离休后在大连。 屈太仁副司令调到哈尔滨任黑龙江省军区顾问。 蒲更生副政委调到沈阳军区任后勤部政委(提为正军)。 李子文副政委调哈尔滨任黑龙江省军区顾问。 何瑾副政委在北京冶金部支左,留在冶金部任职。 张忠志参谋长调到哈尔滨任黑龙江省军区顾问。 段景岳主任调黑龙江省军区任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 李光兮副参谋长调辽宁省军区任副军职顾问。 贾子华副参谋长调辽宁省军区任顾问。后落实政策为正军待遇。 马汝川副参谋长调黑龙江省军区任顾问。后落实政策为正军待遇。 鲍鳌副参谋长调吉林省吉林市军分区任司令员。离休后调长春干休所,为副军待遇。 袁天禄调吉林省军区任顾问。离休后调入大连干休所,为正军待遇。 其他的副主任:汪洋,李江华,孙平,马跃龙,夏振东都调到沈阳军区任政治部顾问。 后勤部赵宝全调沈阳军区后勤部任顾问。 其他的后勤部副部长在吉林、哈尔滨、大连、佳木斯等地得到安置。 二师师长楚永兴得到提升,调黑龙江省军区任参谋长。 四师政委姜克忠调牡丹江军分区任政委。 六师师长王少伯调黑龙江省军区任博克图守备五师师长。后提升省军区副司令。又平调白城守备区副司令。后调入省军区离休。 兵团其他师级干部基本上下命令全是顾问,不久即全部离休。 现在健在的兵团首长有:颜文斌副司令员,今年94岁;鲍鳌副参谋长今年87岁;楚永兴师长88岁;当年最年轻的少壮师长王少伯今年83岁。 走出兵团时最光彩的是王少伯 当年,时任39军115师参谋长的王少伯,1968年41岁时调入兵团一师任副师长。 1969年8月,兵团发布命令正式组建六师。在兵团党委会上王少伯主动请缨,提出要带头开发六师。并毛遂自荐向兵团党委提出:如果让我当师长,一定干出个样来。兵团党委经研究把王少伯的职务上报到沈阳军区,果然很快就下了命令。那年,他43岁,是兵团最年轻的师长。 在他的率领下,吹响了向抚远荒原进军的号角。这批队伍由一大批老转业官兵和4万知青组成,他们高举当年开发北大荒的精神的红旗,向荒原进军。 他们在浅过膝、深没腰的人称“大酱缸”沼泽地中,顶着蚊子、瞎蠓和小咬的侵袭,开恳荒地。并作到当年开荒,当年种地,当年打粮,当年做贡献。到1971年,就开出107万亩土地,在农垦史上创出奇迹。 王少伯亲自把师部所在地命名为“建三江”。从此,在中国和世界的版图上都标出这响亮的名字。他以个人的魅力和气魄,赢得全师人们的尊敬和爱戴。他和全师的干部、转业官兵和知青结下血溶于水的深厚情感。王师长临走的时候,他坐着吉普车,走过六师的每个团,向他难以割舍的干部、老职工、知青一一惜别。他每到一个单位,那里都是全团倾巢出动。机关干部、转业官兵、知青、学生和幼儿园的小孩儿,排成整齐的队伍,含着热泪夹道欢送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1976年5月,王少伯出任黑龙江独立5师师长,图为各团领导欢送王师长
当王师长登上火车时,他向挤满站台前来告别的千名群众,向他曾经战斗过的黑土地,高高地举起右手,庄严地向他们敬了最后告别的军礼。当回过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当火车启动时,前来送他的人群还迟迟拥在站台,不肯离去。这一场景可称得上兵团送人之最。 王师长到达新任职的守备五师,见到这里的营房破旧,文化生活和娱乐场地简陋,当地气候环境恶劣,战士的伙食不好,干部和士兵情绪低落。他首先向上级打报告,申请款项盖起大礼堂,使全师的干部和战士及周边的老百姓,就近看上了电影和文艺演出。这一举动令全师官兵欢心鼓舞,当地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王少伯又从生产抓起,开荒种地,养猪养鸡。没过多久,全师的伙食大为改观,官兵的情绪一下高涨起来。王少伯亲自抓军事训练和管理教育。他以身作则,带头出操,带头野营拉练,带头摸爬滚打,带头站岗放哨。他和战士同吃同住,促膝谈心。在他的带动下,守备五师很快成为全沈阳军区政治上先进、军事上过硬的先进典型。 沈阳军区司令李德生来视察,王少伯亲自陪同李司令检阅部队。当李司令看到整齐的队列,看到规划整齐的营房,战士们的干净整洁的内务,亲自品尝到战士可口的饭菜时,高兴地拍着王少伯的肩膀,夸赞他说:“王少伯,好样的!”
王师长(中)与六师领导干部
不久,王少伯便被提升为黑龙江省军区副司令。 那一年,王少伯到国防大学带职学习。我见到他,和他聊起兵团往事。我和他开玩笑:“王司令,你们六师当时最艰苦最辉煌,但有三大怪,你听说了吗?” 他说:“我早听说了,前两怪是光种粮不种菜,火车没有汽车快,最后是什么男女干活不分开呀。还有人把知青编的‘喝汤诗’,把建三江也编进来了,说什么‘一喝喝到建三江’。” 他沉默了一下,又说:“那时不光六师,整个兵团也存在这个问题。过去一心老想把粮食搞上去,忽视了知青和老职工的生活改善,是我们领导在这方面的失误呀,这个问题我一直在反思。” 正确落实中央精神圆满结束安置 李部长带着兵团安置团以下干部中出现的严重情况,向沈阳军区党委如实汇报。 军区党委认真听取了李部长反映的情况,积极采纳了黑龙江省委的反馈意见。经过深入细致分析和研究,决心要认真地纠正个别领导对团以下干部错误的处理方案。以关心和爱护干部出发,以安定团结的大局为前提,正确安置好现役干部。最后统一了意见,还是遵照中央文件精神坚决执行。 后来李副部长再来兵团时,态度大为改观。工作组在段主任的领导下,也基本改变了过去强压的工作作风,分别找团以下干部谈心,逐个了解每人的想法和打算,尽量满足个人要求,走者欢送,留者欢迎。工作局面很快打开了。 负责兵团直属单位的工作组的袁天禄参谋长,一开始就对军区和工作组的强压做法有看法。有时在二所自己来回溜达,自言自语地说:“不按中央文件办,这不脱离群众吗?”有时还当着段主任的面叨咕:“要来新精神啦!”气得段主任有时向他发火:“你不要乱吵吵,来什么新精神!” 袁天禄自己接到调令后没急着走,而是带着小组的纪道庄、胡凤鸣、任延芳等成员,到兵团直属单位的现役干部中挨家走访,挨个帮每人就安置去向进行客观分析。老头儿态度和蔼,讲话透着亲切,使每个现役干部都愿意和他讲心里话。 有一次,他们小组到兵团迎春一机厂,找车间干部谈话当中,一个现役干部流露出想留下的想法,但又说出和厂长有矛盾,怕留下来厂长会遭打击报复。袁老头将此事记在心中。吃饭时,他突然拍了桌子,吓了在场的人一跳。他用手指着陪同吃饭的厂长,严肃地说:“现役干部留下继续干,是中央定的,你要是今后敢报复他,我要找你算账,听见了吗?” 厂长一见平时和和气气的老袁头发了火,便老老实实表了态,既往不咎,和那个干部握手言和。 很快,兵团和各师、团里的现役军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原部队。他们当中大部分回原部队的理由是,觉得自己还年轻,想回部队再干几年。有的人家在南方,本人和家属受不了当地的寒冷气候,想在原部队转业回老家,安度晚年。个别人心有疑虑,怕留下来转业到农场不受重用,将来会遭人家打击报复。 工作组把兵团机关团以下干部集中在第一招待所,办最后的学习班,让每个现役干部做最后的抉择。学习班伙食相当好,每顿饭有吃有喝。 马汝川和袁天禄分别找每个干部谈话,凡本人提出回原部队的,可以马上回家去做准备。本人同意留下的,说出理由马上办转业关系。 当时我给转业干部开粮食关系,和到地方落户口的手续。第一个办手续的人是政治部直工处干事林则云(大伙都叫他林贼)。当他拿起笔要签字时,头上冒着汗,手不停地颤抖,握着的笔一会儿放下,一会儿拿起,犹豫半天,就跟握刺刀扎自己的心一样下不去手。 袁天禄参谋长对他说:“小林呀,你家在南方,来兵团又在佳木斯找了老婆,孩子又小,你老婆又不愿意回南方,你不是同意留下吗?” 林则云听到这话,用四川话骂了一句:“日他奶奶的,签!”他签完字,把笔扔得老远,蹲在地上哭了。 留下的干部,大都找了本地媳妇,在当地成了家。有的老家很穷,条件还不如农场。还有的,老家原籍就在东北,原部队又交代回来也是转业,农场条件也不错,干脆就留了下来。加上农场组织部门已表态,欢迎他们留下,工作有现成的位子,也就愉快地在农场机关转业了。 在这期间,总局经沈阳军区批准,成立了总局武装部,又吸纳了三十多名兵团现役军人。他们又继续穿了几年军装,最后还是转业或退休,由垦区安置。 留下来的转业军人,总局向他们敞开了怀抱。如:陈吉才,王殿林,徐硕芳,陈树政,王润章,罗加兴,姜善忠等等。他们在总局继续发扬部队的优良作风,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们的工作被总局认可,得到提升和重用,成了农垦系统的骨干。 在这期间,北京军事学院来选干部。经省军区和原兵团干部部门的推荐,其中有兵团宣传处的韩忠志处长,侦察处李植谷副处长,军务处纪道庄副处长,38团冯宗成团长,三师宣传科刘厚沂副科长,作训处钱立华参谋,管理处王路通管理员,一招军医石桂媛医生(纪道庄爱人),共8人调入军事学院,当教员或从事行政工作。 在这期间,宣传处的凌空副处长和张恒云副处长调入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凌空到学院后,任训练部长(副军),1988年授衔少将。是兵团调出的现役军人中唯一授少将衔的军人(原兵团1964年授少将军衔的是任茂如和颜文斌)。 回原部队的兵团计划处刘才副处长,任沈阳军区后勤部直工供应部部长(正师)。 原兵团商业处王立业,调吉林梅河口沈阳军区三分部任副主任(副师)。 原组织处杨春文调佳木斯守备八师当政委(正师)。 原兵团办公室阎哲元(颜文斌秘书),回原部队任战勤处长(正团)。 原管理处李福久副处长调黑龙江省军区管理处任处长。 其他团以下干部回原部队。凡1949年9月30号前入伍的离休干部都进了干休所,其他人基本上都做了转业安置。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日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