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高照南路山, 兵团战士斗志昂…… 人们很惊讶,这年代久远的歌,一帆兄是如何记起来的?我好奇的问他:“你不唱出来,这歌我真的是没有记忆了。但一经唱起,却又是那么亲切。” 这老兄,刚才在一杯一杯的灌酒,现在满脸泛着红光,借着微微酒意,摇晃着头,无不得意的说:“一喝了酒,这歌就冲口而出了……南路生活,难以忘却啊”。这率直的安铺汉子,现今是一个厂长兼书记,当年去海南,与其他安铺知青一样,都只有十四、五岁。这批安铺(廉江)知青,于69年到达连队的,男男女女共8、9人,由于年纪较小,也可能在闭塞的乡村,到了连队,见到人总是怯生生的,鲜与别人交流。但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小陈的,他高挑瘦削,整天寡言少语,可一到晚上,在寂静的连队上空,便传出了他那悲切的用雷州黎话唱的挽歌。这歌,凄婉,似在哭诉离乡别井哀怨;这歌,悲戚,又有如与亲人的生死离别的哀鸣;时而高声号哭,时而泣泣低诉,在这深寂的夜空,不禁撩起人们那深深的思乡的愁绪…… 阵阵的敬酒声,串串的欢笑声,看着这欢乐的情景,引起了我沉思:仅几年的共同的经历,却能延续那近40年情谊,这共同经历,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结。竟能紧紧地联结我们的心,是如此的情深,如此的真诚。 情系海南,情系牙叉,情系“南路”。“南路”—— 一个人生的路标,我们的历程,我们的足迹,就从这里开始。最初到南路的知青是68年11月从广州来的约40名来自几间学校的学生,随后又从海口、廉江、广州、潮汕等地来了约200人,正是这一些人,以一种面对困难不屈不挠的坚韧、在痛苦的艰辛中表现出坚毅的忍耐力、团结的集体精神,硬是在这无可言尽的艰苦环境下,把一座座高山开垦成为橡胶林。这个过程,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欢乐,共同的痛楚,但使我们的心紧紧相连在一起的却是我们创造的共同的精神财富——“南路精神” “一帆兄,再唱一次!” “好!我们大家一起来!” 红日高照南路山, 兵团战士斗志昂…… 随着一帆兄有力的拍子,曾兄、王英、满怡、陈萍、友琼……在席间的所有农友都站了起来,唱了起来;再来一次,又再来一次…… 十月金秋,安铺相聚,这《南路之歌》的歌声,带着我们相逢的欢乐,带着我们的遥远的记忆,随着深秋的风,飘向了远方……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