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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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的记忆

时间:2024-05-12来源:暮耕老牛 作者:林嗣丰 点击:
每年一到这个日子,我总会想起六十四年前那个冰冷的早晨,那天的情景总如电影一般会一幕幕地在我眼前重现:老宅后门晒场临时搭起的篷帐、老宅中停放的摇篮、山坡上硕大的土坑、一层一层覆盖在大箱子上的泥土这一切都与母亲这个神圣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从这个
每年一到这个日子,我总会想起六十四年前那个冰冷的早晨,那天的情景总如电影一般会一幕幕地在我眼前重现:老宅后门晒场临时搭起的篷帐、老宅中停放的摇篮、山坡上硕大的土坑、一层一层覆盖在“大箱子”上的泥土……这一切都与“母亲”这个神圣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从这个我刚开始有情感记忆的时间开始,我便再也没有了疼我爱我的母亲了……  
不知怎么的,都说时间会消磨去痛苦和悲伤,而我却常常会在脑海中不断地出现幼时的这些场景,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清晰,每每会跳出来刺痛我心中最软弱的地方。记得小时候同学们谈起母亲的话题,我总是躲在一旁暗暗地流泪,以致写“我的妈妈”这样的文章时竟然因无从落笔而受到老师的责备。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正当国家从“三年自.然.灾害”中摆脱出来,日子开始好转时,填补我母爱空缺的奶奶竟患胃癌又离我们而去了。病床上奶奶只有出气的“噗、噗”声时常在耳边响起,西康路上的静安殡仪馆那空旷得可怕也静得可怕的场景,也时常会出来打扰我平静的心灵,让我凭空地出一身冷汗。 
当然,记忆里还有继母。她是在奶奶去世后来到我家的。开始我们是很抵制的,因为死去的母亲,因为心中已没有另一个母亲的位置。也许是她来我家时爷爷曾对她有交代,必须对我好,她对我也确实不错,以致当年我报名去黑龙江兵团时,她亲自和二姐跑到区革委会把我的名字撤下来。现在想起来,确实很对不起她,与她相处的那么多年,竟然没有正经地叫过她一声“妈”。其实,她来我家也没享受到什么幸福,没几年父亲就在文.革中被迫害至死了,她的晚年是在孤独是度过的,她的苦楚有多少人理解呢?
  
还有我那老岳母。从小做童养媳的岳母辛苦了一辈子,养大了一大家子的子女。尤其是文.革中,岳父被打成了“国.民.党特务”,后来又因脑溢血而半身瘫痪,她既要持家又要上班,还要照顾生病的老岳父,忙得不亦乐乎,却把家维持得井井有条。老岳母虽然没有什么文化,接人待物却十分到位,尤其是对待我们这些女婿媳妇,更是比对待儿子女儿还好,有了矛盾她从来都站在女婿媳妇一边,受批评的总是儿子和女儿。她从不参与左邻右舍家长里短的对女婿媳妇的议论,如要说起只有夸奖,以致我们学校老师多次羡慕地在我耳边讲:“你岳母又在夸奖你了。”然而,辛苦一辈子的岳母却在岳父离世后的第二年也追随而去了,未能让我们好好地尽尽孝!
又是一年的母亲节到来了,祝愿天底下的母亲们能幸福地生活,祝愿我身边的母亲们能健康长寿!愿我们的子女们能好好地尽孝,善待母亲,尊重母亲。有母亲的家才是一个完整的家,才是一个幸福的家。
愿天堂里的母亲安康!
祝生活中的母亲幸福!
(晓歌编辑)
(责任编辑: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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