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沪是1970年赴黑龙江瑷珲县瑷珲公社三好大队插队的上海知青,曾任上海石化总公司外贸公司经理。七年前,因患严重肝胆肾脏疾病,遵医嘱提前退休,并应第二故乡父老乡亲的热情邀请回到瑷珲镇三好村养病。 2012年10月,党的十八大胜利召开,习总书记提出了用“两个一百年实现中国梦”的伟大战略目标。杨晓沪同志认为自己是个党员,践行十八大制定的伟大任务责任重大、时间紧迫。现在离建党100周年仅有7-8年时间,全面实现小康重点在农业、难点在农村、焦点在农民。只有将农民组织起来,发展规模农业,坚持集体经济,才能从根本上脱贫致富,真正实现小康。三好村的广大乡亲也强烈要求杨晓沪领头组织合作社。杨晓沪明知自己单枪匹马、身无分文,强忍全身疼痛,克服千难万险,冲破道道难关,甚至多次面临当地黑势力的威胁、追打、暗害等,毫不畏惧,坚定不移地全身心投入了创办合作社的事业,三年来他们的三好合作社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和成功,杨晓沪本人也受到了广大农民群众的一致拥护好很高的威信。(2013年8月,《黑土情》杂志曾以《他这是在搏命》为标题,独家采访报道了杨晓沪的感人事迹。)2014年,我们曾多次邀请杨晓沪出席5月海南、7月天津、9月上海、10月延安的“老知青建设新农村先进事迹报告会”,他均因脑梗半身不遂没能赴会。今年春节,我们再次邀请他回沪过年,并出席3月15日“老知青建设新农村新春联欢会”。他说,“为了合作社的更大发展,今年春节就不回家了。” 这次,杨晓沪在工作岗位上不幸以身殉职,我们极其悲痛。杨晓沪是红军的后代,他的搏命奋斗精神是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在新时期的继承和发展。杨晓沪是为实践中国梦而搏命献身的,他的事迹催人泪下,精神感人至深,凡是了解杨晓沪事迹的人,无不为之钦佩、敬仰。杨晓沪是我们党培养教育的优秀党员、是全国老知青的杰出榜样。学习、宣传杨晓沪同志这种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实现中国梦敢于担当勇于奋斗的责任奉献精神,对鼓舞激励更多的老知青关心投入新农村建设,对培养教育青少年,对激励全国人民团结一心加快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而奋斗具有重大紧迫的现实作用和深远影响。 2015.04.14 本文由黑土情杂志主编翁德坤所写,转发时有删节
他这是在搏命 ——记重返瑷珲农村的上海知青杨晓沪 黑土情杂志记者:爱国、雪芬、红雨
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就有拼命硬干的人,就有舍身求法的人, 他们是中国的脊梁。 ——鲁迅 上海电影集团退休老知青徐桔桔、贾爱春重返黑河市逊克县山河村,带领乡亲集体致富的事迹,在上海已家喻户晓,在全国也有了知名度,今年5月,徐桔桔还被提名为上海感动中国道德模范候选人。但是,你知道吗?就在徐桔桔、贾爱春重返农村的同时,就在紧挨着逊克县的黑河市瑷珲区瑷珲镇,也有一个上海老知青回到当年插队的第二故乡,也是应乡亲们要求兴办种植业合作社,带领乡亲们共同致富。不同的是徐桔桔、贾爱春是二个人,多少有个商量,她俩的背后还有一帮知青战友的支持和撑腰;而杨晓沪只是自己一个,单枪匹马,单打独斗,并且,杨晓沪还是带着满身的病痛,在那片土地上拼搏,硬干。知道杨晓沪病情的人都说:“杨晓沪啊,他这是在搏命!” 一 第一次见到杨晓沪,是2005年5月下旬某双休日。听说有个叫杨晓沪的原黑龙江瑷珲县瑷珲公社三好大队上海知青,要独自驾车沿中国边疆走一圈,一路寻访仍然留在边疆农村的老知青,了解他们的现状,宣传他们的事迹。这天,上海知青网在上海警备区云峰剧场为他举行欢送仪式,我们也闻讯赶来了。杨晓沪,187的高个,听说中学时就是排球运动员,高大挺拔,壮硕健美,肤色黝黑,带磁性的男中音,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戴一副无框眼镜,一派知识分子模样,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夫人、女儿也来为他送行。灿烂的阳光下,晓沪一家显得特别阳光灿烂、幸福美满。上海知青网版主楼曙光告诉我们,晓沪是个热心人,去年2004年上海知青网在云峰剧场举办《我和我的祖国》大型文艺演出,策划、筹备中,杨晓沪倾其所能,主动提供一些会议、办公、排练场地,不计报酬。我们还发现杨晓沪虽不善言谈,文章却写得好,出发前他在上海知青网上发表的《重走红军路,寻访老知青——我为什么要自驾车广阔天地万里行》,感情丰富,思想性强,别具文采,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然而,看着他驾驶的墨绿色越野车远去,我们心里也为他捏着一把汗,这一走就是半年,一路上驾车的只有他自己独自一人,能吃得消吗?我们真为他的安全、健康担心。 杨晓沪出发后,途经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贵州、西藏、新疆、青海、甘肃、内蒙古、黑龙江、吉林、辽宁、山东等地,历时半年,行车45000多公里,沿着当年红军转战井冈山、长征、八路军、新四军、抗联战士战斗过的路径,一路拍摄采访,记录报道了大量山川江河、风土人情和至今坚守农村的老知青的信息。但不知怎么,杨晓沪回来后,突然销声匿迹了,七年来谁也不知他的去向。 二 第二次见到杨晓沪,是2012年8月下旬,我们前往黑河市参加“中国知青文化活动周”。21日,在瑷珲镇知青博物馆广场举行的开幕式上,我们突然见到了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杨晓沪。然而,这次见到的杨晓沪,好像变了个人,瘦弱单薄,脸色灰白,肤色暗淡,腰背也开始有些弯弓了,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采。晓沪告诉我们,他插队的三好村离这不远,当年他自驾车环边疆行回来,身体一直不好,五年前查出大病,医生不让他工作。去年应乡亲们邀请,他就回村养病来了。听说今天开幕式各地要来不少知青,就想来会会老朋友。晓沪嗓音依旧,热情不减,他说自己在村里承包了养鱼塘、还养了上百只鸡,邀我们到他村里作客,吃新鲜的活鱼、鸡肉。因会议议程繁多,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搅养病中的晓沪,会议一散就离开了黑河。 三 第三次见到杨晓沪,是今年4月16日,在上海华东医院病房。六天前,我突然接到晓沪打来的手机,说话的声音很低,很弱,他说自己昨天刚从黑河回上海,现在华东医院住院,问我有没有时间到他病房想跟我谈谈。 16日下午,我按时来到华东医院他的病房,晓沪刚输完液回到病房,怕影响病友休息,他拉我到外面的走廊悄悄说话。 我问:“怎么住院了?啥时病的?病情严重吗?” 他不愿说自己的病,只是告诉我,去年冬天他在村里和40多户村民一起办了个耕地面积5000多亩的种植业合作社,实行大机械统一耕作。他说就是在去年8月的那次知青文化活动周上认识了徐桔桔、贾爱春,他就带了他们三好村正在筹办合作社的村民们到徐桔桔、贾爱春的山河村合作社参观学习,真有不少好经验。于是,促成了三好村也建立了种植业合作社。今年春节自己没回上海,年三十、初一、元宵都在村里过的。20多天前,病情发作,疼得不行,到黑河医院住院十多天也毫无办法,医院让他赶紧回上海治疗。他9日坐飞机回上海,第二天就进了华东医院,20多天没吃东西,全靠吊滴,今天稍好些。快人快语的杨晓沪一见面就问我:有没有办法帮他们合作社向有关单位借用大型农机? “你自己身体有病,怎么还想着帮助农民办合作社?你这不是不要命啦?” 于是,杨晓沪就给我慢慢说开了:起先他也只是回村里养病,根本没想到要创办合作社。但是,住了些日子,他发现村里的问题不少,有的还很严重。首先是农民们很穷,土地承包后,各自分散经营,人均只有20-30亩耕地,一家一户的耕地分散在好几处,一些劳力不足的农民,根本没法种地,干脆将耕地转包出去,就靠每亩耕地一年几百元的租金,一年只有几千元收入,每月只有几百元,怎么过日子?一些家庭状况好的农户,虽然自己有小农机,但都马力太小,根本不能深翻,许多农民为了降低耕作费用多年不愿深翻耕地,长期使用化肥,采用原垄直播,或简单表层耙地就播种,日积月累,土壤全板结了,土壤表层20厘米左右形成了犁底层,植物的根系只能在表层生长,雨水大时渗不下去,天旱时底层水分无法吸收,致使水土流失,土壤退化,产量下降。另外,各家各户耕地都顾不上,哪有时间再搞养殖,发展副业,怎么增加收入? 杨晓沪告诉我,当年他在三好大队当过生产队长,那时,不但种植,还大搞养殖,多种经营,当时队里一个劳力每天的工分值就从原来的四五毛,提高到了二元四五毛,是城里工人月收入的二倍多。他们瑷珲的耕地都是腐殖质土壤,非常松软。但是,现在不行了,土地全板结了,他亲自试过,铁锹用脚使劲铲都铲不下去。他真担心,这样下去,农民怎么致富?农业怎么发展?农村哪有前途?晓沪还说,现在国家提出修复生态,可持续发展,农村是最严重的;黑龙江是农业大省,土地最肥沃,现在连黑土地都板结了,今后全国的农业怎样持续发展?问题很严重呀,想想这些,心里着急啊。 晓沪还说,村民们还告诉他,现在一些人打着“办家庭农场”的幌子,钻国家政策的空子。有些人冒充农民,打着“代耕、代收”的旗号骗取国家60%的大型农机补贴,这边购进农机,那边立即转手非法倒卖出去,而真正的种植户,却搞不到农机,每年的耕地、播种、收获全被耽误了。个体农民办事,往往见钱眼红,很容易胡作非为。村里有个干部,借着集资办事的名义,骗到了数十万农民集资款后,立即卷款潜逃,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至今十多年来毫无音信。农民们说,现在大家算是看明白了,只有重新组织起来,只有办合作社,搞集体经济,农业才有希望,农民才有出路。所以,许多村民都来找他,希望老队长、老知青回来,将农民重新组织起来。大伙儿说当年你们知青就有本事,带领大家致富。现在你们知青威信最高,你晓沪老队长回来带领我们重新干,我们信得过,合作社才能办得好。 杨晓沪说,他也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垮了。但是,党的十八大提出了“两个一百年实现中国梦”的奋斗目标,首先要在建党一百年时全面实现小康,想想现在离建党一百年只剩七、八年时间了,黑龙江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大面积的连片耕地,正可大有作为,不组织起来,不发展集体经济,怎么致富?怎么实现小康?想想自己,虽然退休了,虽然身体有病,但自己是个党员,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见死不救,总要帮乡亲一把。自己只能下定决心,干起来再说,其他就顾不上了。 晓沪告诉我,现在,三好村合作社是办起来了,但去年冬雪很大,春涝已成定局;而且,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黑龙江还在下大暴雪,看来今年春播是史无前例的困难。起步阶段最缺资金,为买良种、化肥搞集资,他跟妻子商量后将自己的家底也掏空了,但是大家齐心协力,这些问题总算解决了。现在最大的困难是联系不上大型农机,购一套大型农机至少500万,合作社刚起步,哪有那么多钱,只能外借。杨晓沪说,这些年我看你们的《黑土情》杂志办得不错,你们好像还与黑龙江省、黑龙江农垦总局上层领导有联系,能不能帮我们呼吁呼吁,让省里、市里、区里有关领导、相关部门了解我们的困难,帮我们联系几台大型农机,耙地化雪,帮助春播? 看着杨晓沪非常虚弱还滔滔不绝地说着,想到他至今快一个月没进食了,不能再让他累着了,我赶紧告辞,说好以后电话再联系。临走前,杨晓沪告诉我,他现在很有信心,不光是他们三好村,周围村的村民们也希望联合起来创办大型种植合作社,连片的耕地能够发展到三万多亩,甚至规模更大。 最后,杨晓沪还提出,他想着,大型农机集中耕作后,肯定会省出大批劳力,他想现在同时必须发展养殖业和其他加工业,问我们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项目,能不能联系上海、南方的投资到黑河那里发展养殖业。 四 为帮杨晓沪的三好合作社呼吁宣传,我们感到有必要进一步了解调查,4月25日,我们《黑土情》杂志二位编辑就约杨晓沪进一步访谈。于是,刚出院回到远郊金山区石化总厂家里养病的杨晓沪又专程赶到市区与我们见面了。 我们想深入了解杨晓沪下乡时的经历,没想到他不愿讲自己,却讲了当年父老乡亲对他的关心和帮助。他说,三好大队的村民们非常憨厚朴实,村干部对知青们都很关心,知青中提拔干部的不少。自己1970年下乡,1973年就被群众选为队长。群众和领导对他很关心,1973年起就一致推荐他上大学,1974年、1975年又连续二年推荐他上大学。但是,他感到自己干的很不够,还应该在队里好好锻炼,三次都放弃了上大学的名额。1976年又一次推荐工农兵大学生,这次村民们着急了,大队、甚至公社领导都下了死命令,指定要晓沪上大学,说是学好科学回来会带领大家干得更好。杨晓沪说,亏得这次领导下了死命令,1976年是最后一批工农兵上大学,而且让他进入上海同济大学外语系。正是这次上大学,他毕业后分到了上海金山石化总厂,从事石油化工外贸工作。 杨晓沪还说下乡时,不光是自己,其他上海知青其实都很重视学习,不仅是数理化,还学习农业栽培、养殖。知青们每次回城探亲都会自己花钱购买大量农业科技书籍,自己当时也学了不少农业知识。 在我们再三追问下,杨晓沪才对我们谈了他的病情:都是肝胆方面的毛病,主要是多囊肝、多囊肾,还有胆道方面的问题,医生当时说我至多活5年,我这才放下工作。起先我在哈尔滨朋友家养病,村里乡亲们知道了,一定要我回村养病,我这才回到了村里。 五 过了三天,应杨晓沪计划合作社要同时发展养殖业的要求,我们联系到了原黑龙江兵团一位上海知青、国家农业部养猪顾问,手头有个利用欧盟技术、标准和部分欧洲银行资金发展生态化养猪、屠宰、分割、加工一条龙产业的项目。杨晓沪一听就要求马上和专家见面。第二天一早,他又赶头班车从远郊赶来市区,足足用了半天时间,向专家请教,做记录,看资料,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我们发现对杨晓沪来说,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病人的身份了。 然而,没几天,我们又接到杨晓沪在黑河市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回到了黑河,大雪严重,春播严峻,自己在上海实在呆不下去了。 六 杨晓沪回到黑河后,曾两次给我们来电,介绍村民们排除积雪,抗涝播种的近况;还给我们发来了他写的合作社发展养猪的计划。 七月下旬,我们又接到杨晓沪在哈尔滨打来的电话,说是,虽然村党支部、乡镇党委很关心他们三好村合作社,他们也几次到区、市政府申办购置大型农机。上级领导很关心,附近几个农机专业户也答应借大型农机给他们。但是,实际上原先答应得好好的大型农机根本没到位。最后,还是靠合作社农户自己用小型农机完成了春播。但是,为时已晚,许多项目已经耽误了农时,今年他们合作社的耕地肯定是歉收了,由于误了农时,一些集体种植的庄稼产量甚至还不如个体户,今年秋收合作社农户的思想肯定会有波动。说这些话时,杨晓沪的心情十分沉重。 我们问晓沪:“最近身体怎样?身体第一,健康第一!别的不要多管了,能少管尽量少管!”但,电话那头,杨晓沪什么也不说,只是说这次他是和徐桔桔、贾爱春二人一起来哈尔滨的,想见省农机局领导,反映合作社购买大型农机方面的问题。当天晚上,杨晓沪还给我们发来了他起草的《国家农机具购置补贴应该确保给农民——瑷珲镇三好村农民合作社的报告》写给黑龙江省政府、省农机局的一份内参。里面的实例,让我们触目惊心,我们想这样的《内参》,应该快速送到黑龙江省委、省政府领导手里,甚至应该直接向中央反映。 七 前天,8月18日,我们突然又接到杨晓沪从哈尔滨打来的电话,他说,这次又发病了,肚子剧痛,疼得实在不行了,不仅吃不下,觉都睡不好,黑河医院实在没招了,自己不想回上海,只能到哈尔滨治疗。幸亏朋友帮忙,找到了哈尔滨铁路医院,碰到了好医生,经过诊断,肝内的囊肿实在太大,必须抽取囊液。前天,第一次抽出了3000多毫升,昨天又抽出了1000多毫升,果然好转,现在肚子不痛了。 杨晓沪高兴地告诉我,医生说囊液排除后,可以三四个月,甚至半年没问题。他乐观地说,自己后天就可以出院回村了,合作社好多事还等着他呢。最后,晓沪还说,今年东北雨量太大,这几天黑龙江又发大水了,许多地方一片泽国。他估计,这些年,全国不少地方经常出现一下雨就涝、一不下雨庄稼就旱得绝产,是不是与几十年来,不施有机肥,土地严重板结,地面雨水渗不下深层有关呢?是不是与几十年来农田水利设施遭破坏没人管有关呢?病中的杨晓沪还在担忧着农业的出路,思考着国家的大事! 还能说什么呢?晓沪,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硬干,是在搏命呀,你是完全不要命,不顾命了啊!我们真为晓沪担心,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曾经的黑土地的知青朋友们,杨晓沪单枪匹马在为农业、为农村、为乡亲们奋斗、 搏命,我们能不能也来关心他一下,帮他一把呢? 本文来自2013年第4期(总29期)《黑土情》杂志
杨晓沪,一个退休知青的农民情结
“我希望国家有关能真正实地调查一下农民的情况,不要走马观花,不要大张旗鼓,也不要只靠坐车考察,电话调研”。
杨晓沪是最后一个登台的发言者――这位个子高大,一口上海普通话,来自黑龙江省黑河市瑷珲镇腰屯村三好粮食种植农民专业合作社的代表,一开口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 本文转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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