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史料范围的广泛性 所谓知青历史,不仅包括下乡知青群体的历史,而且包括知青上山下乡的历史,同时还包括上山下乡工作的历史。换言之,知青历史的基本内涵不完全是“知青”和“历史”的简单相加,一般来说,这里所指的“知青”不仅是指在特定历史时期到农村、边疆去的城镇知青的集合概念,而且是“知青上山下乡”“知青工作”等的简称,它内在地包括了上山下乡所涉及到的所有基本内容。 从这个角度来看,知青历史涵盖的范围应该是较为广泛的。它既涵盖广大知青这一主体,还包括知青家庭、学校教育、社会各界,以及从上到下从事这项工作的党政机构和城乡基层组织等,同时还涉及到动员、安置、教育、管理、保护、就业等知青工作,以及这些方面的政策措施的制定、实施、调整和完善等各个环节。当然,更不能离开这段历史所依托的当时国内外经济、政治、社会、国防等环境条件,以及影响和制约这些现实状况不断发展变化的诸多因素,同时还离不开这些现实环境和诸多因素赖以产生的历史的、社会的和思想的根源与症结。 这样广泛的史料范围应当是在搜集、整理、研究、珍藏知青历史中把握的重要基本问题,因为它与历史上知青上山下乡的客观进程和触及范围是基本吻合的。尽管这样范围的史料搜集、整理、研究、珍藏有极大的难度与局限,对地域性场馆、中心等来说是不可能办到也没有必要这样去办,但在搜集、整理、研究、珍藏实际中的思想指导、总体谋划上应当有这样的视角和思考,才能站得更高一些、看得更远一些、做得更好一些。 二、社会背景的历史性 知青上山下乡从上世纪50年代中期开始,一直持续到80年代初年结束,前后大致经历了27年时间。 在这期间,广大知青见证了新中国的灿烂,也经历了新中国的艰辛,更身临其境地直接参加了新中国建设和发展的实践。在这期间,中国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取得巨大成就与经历曲折发展交织在一起,国际环境的错综复杂、险象丛生与国内的屯垦戍边、加强三线、山区开发等融合在一起。在这期间,党和国家团结带领全国人民为实现国家的繁荣富强、人民富裕幸福而艰辛探索与不懈奋斗,广大知青听从党的召唤,为国分忧、无私奉献,奔赴农村、边疆广袤的土地去求索、创造、付出、感悟,这段知青历史与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与党和国家历史发展的主流和本质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这一历史时期无论经历过怎样的曲折复杂,也无论遇到过什么激流险滩,但中国社会主义的航船依然坚定前行。这些历史背景是客观存在的。 认识、收藏和研究这一段历史,其中最基本的立场是应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坚持以党和国家对知青上山下乡的基本结论、基本文献为基础来展开,也就是要全面地、辩证地、历史地来认识、收藏和研究这一重大事件的来龙去脉。“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按照这样的思路,这就要求从历史实际出发,以史实为依据,全面占有史料,将知青上山下乡置于特定历史范围内,以及对当时和未来国家建设与发展全局的深谋远虑中进行考察,特别是置于新中国建立以后前30多年的国内与国际、历史与现实的诸多方面与环境中去考察分析,认清主流、主题、本质,客观真实地记录和展示知青上山下乡这一重大事件的本来面貌,正确地总结与反思这一段历史的经验和教训。 对于地域性知青场馆、中心等来讲,应当从宏观上着眼,把握全国的大背景,同时从微观上着手,把握各地的小环境,这样就能较为客观、清晰地把握研究、珍藏知青历史的价值方向和本质要求。 三、展示内容的独特性 地域性知青研究中心、场馆等的史料建设离不开知青历史发展的全国大背景、大环境,更重要的还离不开地域性知青历史发展的独有背景与特点。展示内容的独特性是地域性知青研究中心、场馆具有生命力的重要体现。 现在一些研究中心、场馆等在研究、珍藏知青史料的内容上相近程度较高,这可能与知青上山下乡的大背景基本相同或相近有关,也与这些地方挖掘本地知青实物、史料等不够有关,还与这些中心、场馆组建前期的总体设计和研究论证不够有关。相较于组建中心、场馆等来说,知青史料的整理、研究目前还远远不够,不少地方可以说还没有破局,这也可能是地域性知青研究中心、场馆在诸多方面缺乏自身特点的重要原因之一。当然,这还与缺乏必要的软硬件设施如场地、人才、经费等关联极大。 研究、珍藏知青历史,就是研究、珍藏一代人的贡献,就是研究、珍藏民族的宝贵财富。知青历史研究、珍藏事业任重而道远,历史在这里与现实对话,现在就是未来的历史,未来一定会写上知青研究、珍藏事业建设与发展浓浓的这一笔。 (作者孙成民,系四川省社科院知青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曾于1969年至1978年在四川省开江县红岩公社4大队插队落户。本文系作者2015年11月参加在四川西昌召开的“知青博物馆建设与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稿。) 晓歌编辑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