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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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方震十八年祭

时间:2016-04-04来源:原创 作者:(一帆) 点击:
疾病和伤痛既可以摧残人的身体,却又能锤炼人的意志。经历过包括疾病伤痛在内诸多苦难的一代知青中不乏这样的例证,你便是其中突出的一个。 你的故事叫人感慨唏嘘 通讯录里没有你的名字,但在荒友聚会上即使是当年和你干过仗,闹过别扭的荒友,也不时会感慨

  
   疾病和伤痛既可以摧残人的身体,却又能锤炼人的意志。经历过包括疾病伤痛在内诸多苦难的一代知青中不乏这样的例证,你便是其中突出的一个。 你的故事叫人感慨唏嘘 ——
 
        通讯录里没有你的名字,但在荒友聚会上即使是当年和你干过仗,闹过别扭的荒友,也不时会感慨唏嘘地念叨起你的名字,因为你是一个令人揪心的故事。    
      当我们在回城二十年后,猛然从内心深处发出“荒友啊,你在哪里?”的呼喊,动念要赶紧“一个不能少”地编辑这本通讯录时(1998年11月),还是来不及了。几个月前曾见过你的那个荒友再次找到你那一个人居住的小屋时,你已经人去楼空。
       你的故事很简单,简单得似乎只够写一首诗。下乡时你曾经是一个身体壮实会点武功能用手砍砖头的帅小伙,回城时你却已是一个拖着一条伤腿的残疾人。那是在一次上山干活“打石头”,你被砸伤了大脚趾头,因为耽误了医治,患上骨髓炎,然后坏死一段就往上截去一段,直到截无可截……因此,你可能谈过恋爱,但没有结过婚,单身一人支着双拐走完一生。
    你的故事又不很简单,不很简单得似乎足够写一本书。
    你是上海第二批知青,1969年离开学校时初中还未毕业.一开始你整天穿一件特大号的草绿色军棉衣,做事有点童稚未退,“傻了巴叽”,干活有点楞头楞脑,不知轻重,还常常因为衣着邋遢,形容不事修饰,引得姑娘们耻笑。后来大概因为常常被更野一点的北方知青嘲弄欺负,引动了习武防身的念头, 但你一直把我这个同睡一个炕的66届高中生当老师,坚持看书自学,并且经常在空闲时间学着老职工的样儿,卷上一支“喇叭烟”独自想事,一天比一天深沉起来。
       大返城之后知青们一时间“相忘于江湖”,各自为争取家人社会的接纳打拼,你是如何走过来的,便一直是大家心中的谜。
       只是现在将几个与你接近的荒友提供的线索串起来,才知道你以前的读书和习武到上海终于派上了用场。在上海电台当编辑的荒友陈锦荣说你后来学会中医推拿,直到临死前不久还坚持定期到他们单位作巡回医疗! 另一个和你同住杨浦,开大吊车的荒友陈惠国,还说你用收音机学会了一口“很溜”的英语,好给外国移民做推拿!
       一个当过连队卫生员的荒友马梅芳告诉我现在你的两个妹妹很感激你,因为你把一生行医的积蓄,都留给了她们……
     总之,说你短暂的一生可以写一本书,那是因为你不甘命运的坎坷坚毅顽强地活出自己,你所谱写的生命篇章恰恰是一代知青生存状态和人格力量的象征和浓缩。
       哦!原先我还抱憾没能在你有生之年就找到你,以便可以有机会给你一点帮助和慰籍,其实,肢体残疾的你比身体健全的我们更加坚强,而且即使在你的死后你的精神还值得我们学习受用终身!



(责任编辑: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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