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备,那个叫小周的上海知青。小周,我们都一直这样叫他;岁月如梭,现今该叫他老周了。我俩相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他从贵池中学调到贵池人民广播电台,我也是从农村中学改行到电台当编辑。我比他早到几年,又比他年长,他夫妻俩称呼我老领导,其实那时我只是几个编辑的头,名为编辑部主任,领导是台长和局长。 初识小周,他只是个普通的青年。相处不久,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没有文凭却多才多艺,还能教外语。对于他经受什么磨难,却知之甚少。只记得1990年的春天,我俩出差到上海,在宝山参加上海经济区广播协作会议的年会,同宿数日,他向我透露点辛酸的家史。他还带我到了他家,在那破碎的家见到了他年迈的父親和可怜的二弟,仅此而已。 今天看到他含泪写成的回忆录《插队落户那七年》,才知原委。 《回忆录》所写的都是真人真事,并非小说,更不是天方夜谭,是篇幅稍长的新闻报道。当然今天已属旧闻了,这旧闻能让很多人产生共鸣。 插队落户,上山下乡是喜剧还是悲剧,正如作者所说,因个人出身不同,所处环境各异,其看法也就不同。少数出身好,就业早,或入党走上政坛可能就是喜剧;对大多数,尤其象作者这样出身黑五类的子女只能是悲剧了。 改革开放,拨乱反正,周备家庭的不实之冤也被平反了。国家好了,人民富了,插队落户已成历史。知识青年几经磨难,如今夕阳无限好,苦尽甘来度晚年。仅以此文献给我的知己-上海知青周备。 2018.10.27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