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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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摇铃声,这里是“最像家的地方”

时间:2016-12-18来源:解放日报 作者:唐烨 苏昊炜 点击:
在北京活跃着一批朝阳大妈:他们身穿红马甲、臂挽红袖标、头戴小红帽,走街串巷,在治安防控方面屡立奇功,成为片儿警的千里眼顺风耳。 在上海,黄浦区南京东路街道辖区内的贵州居民区一片百年历史的老弄堂里,也有一群黄浦阿姨爷叔:他们行走在弄堂深处,手


      在北京活跃着一批“朝阳大妈”:他们身穿红马甲、臂挽红袖标、头戴小红帽,走街串巷,在治安防控方面屡立奇功,成为“片儿警”的“千里眼”“顺风耳”。

  在上海,黄浦区南京东路街道辖区内的贵州居民区一片百年历史的老弄堂里,也有一群“黄浦阿姨爷叔”:他们行走在弄堂深处,手持摇铃小喇叭,边走边喊,治安、环卫、调解纠纷样样都管,而且一管就是30年。上海联防队就发源于这里。

  时代在变,百年老弄堂经受着岁月的冲刷,但因为有了这群“黄浦阿姨爷叔”,这里始终整洁、有序,充满着温情。

  22个弄堂口兜好,才能安心睡觉

  北京东路、西藏中路、厦门路、浙江中路,围合出一片老弄堂,这里就是南京东路街道辖区内的贵州居民区。

  红砖灰瓦的老石库门,都是上世纪一二十年代建造。第一批“黄浦阿姨爷叔”——贵州居民区业余联防队员,基本都出生在这里。

  现任联防队副书记朱金山,79岁,精神矍铄,是第一批队员中唯一“留任”至今的。只是当年那个头发乌黑的“邻居大哥”,如今已白发苍苍。

  贵州居民区全部是老旧小区,有近1900户人家,户籍人口6600多。居住密度比较高,房屋相对简陋,小区地处闹市又是临街。

  1986年,为了小区平安,在当时的居委会党支部支持下,13个党员居民成立了业余联防队。“队员中有教师、医生、国企职工等等,绝大多数都是在职职工。”

  朱金山生于斯,长于斯,结婚生子都没离开过这里,对小区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当时的居民区党支部老书记一动员,他就报名了。没想到,这一加入就是30年。

  那时,朱金山还不满40岁,白天上班,晚上就按排班表在社区里巡夜。巡夜在晚饭后,拎上小喇叭,边走边喊:防火防盗,关好门窗……

  朱金山算过,居民区有22个弄堂口,一条条弄堂走下来,外面再兜一圈,刚好一个半小时。“这小喇叭刚好说到‘晚安提示’,这一晚的巡逻才算完成,可以安安心心回家睡觉。”

  老弄堂,邻里关系近,联防队员走了几年,相互之间愈发熟络。谁家大人粗心,钥匙插在门上忘记拔,联防队员就在门口喊一嗓子;谁家阿婆大意,饭做好了,煤气却忘了关,联防队员就敲门提醒一下。

  30年日复一日,就像小喇叭里喊的一样,防住了火,也防住了盗,贵州居民区没出过大乱子。

  除了防火防盗,还能调解邻里矛盾

  时代在变,上海中心城区的环境也在变。上世纪90年代末,贵州居民区周围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南京路步行街上的商场越来越酷炫,弄堂里也在悄然无声地发生着变化:土生土长的老居民不断迁出,外来流动人口不断进入。

  贵州居民区的老居民如今只有2000多人,还有2200多人是租借在这里的“新住客”。

  文化与生活习惯的差异,使得老居民与新住客在最初的融合中冲突不少。其实,这也是上海很多小区都遇到的问题,而在家家生活空间相对局促的贵州居民区,这个问题显得尤为突出与迫切。

  当邻里纠纷已成为贵州居民区潜在的安全隐患时,联防队的职责中又“派生”出调解邻里矛盾。

  朱金山还记得,一户老居民与一户租住的新邻居因为生活琐事摩擦不断。一次,两人又因小事争执。老居民气急,拿出家中汽油桶与打火机,要与新邻居“搏命”。老朱刚好在自家窗台目睹这一幕,穿着拖鞋就冲出了家门,喊来众人夺下汽油桶与打火机,将肇事者送到了派出所,并及时告知居民区党总支。事后,联防队队员与居民区党总支共同为两家邻居进行了多次调解,两家人这才冰释前嫌、相安无事。

  贵州居民区党总支书记方皖瑾说,党总支对所有联防队队员都有处置应急突发事件的要求——遇到突发事件,可先行处置的就处置;无法先行处置,要即时报警并告知居民区党总支进行调解。

  谁来接过“黄浦阿姨爷叔”手中摇铃

  前几年,联防队开始有了一件让方皖瑾头疼的事。

  “队员严重老龄化,130多位队员平均年龄超过65岁,还有一些70多岁的老队员坚持一趟不落巡逻。”方皖瑾说。老龄化在贵州居民区这样的老式小区更加明显,一位八十出头的老联防队员,被方皖瑾好说歹说才“劝退”了。

  新住客可以作为年轻力量充实进联防队。早在2005年,在居民区党总支引导下,一批批新住客就开始加入联防队。有对10年前从江西来上海打拼的上官两兄弟,在贵州居民区包下一间门面房做五金生意。生活稳定后,两人眼见联防队的“阿姨爷叔”每日经过他们门店前,不辞辛苦为小区一方平安奔波,深受触动。当时的居民区党总支书记找到两人谈话,希望他们加入到联防队队伍中,两人一口答应。在开店之余,两兄弟也积极投入到这份社区工作中,兢兢业业。后来,小生意越做越好,两兄弟在上海别处购置了新房,组建了家庭。前几年,两兄弟相继搬离了贵州居民区。因为住得不远,对联防队的执勤,他们还经常参加。两兄弟说,贵州居民区是他们觉得在上海最像家的地方。像上官两兄弟这样的新上海人,在联防队里还有10多位,他们早已与老居民热络地“打成一片”。

  不过,这几年中心城区人口流动频率非常高,老式小区的新住客呈现一个新特点:短租多,长租少。不少新住客在贵州居民区也就租上半年、一年,还没有热络起来,就换了新人,而让这些短租客加入联防队并不现实。

  方皖瑾眼前的办法是,在退休来居民区报到的党员居民中选人。于是,一批50多岁的阿姨、60岁出头的爷叔今年被充实进来。

  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让方皖瑾又看到了新希望:有巡逻了十来年的老队员,领着20多岁的儿子、女儿加入巡逻队。拿起妈妈爸爸拎了十来年的摇铃,新一代“黄浦阿姨爷叔”毫无羞涩与扭捏,走街串巷来巡逻……
 


(责任编辑: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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