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日语:南京虐杀事件、南京大虐杀)是日本侵华战争初期日本军国主义在中华民国首都南京犯下的大规模屠杀、强奸以及纵火、抢劫等战争罪行与反人类罪行。日军暴行的高潮从1937年12月13日攻占南京开始持续了6周,直到1938年2月南京的秩序才开始好转。据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和南京军事法庭的有关判决和调查,在大屠杀中有20万以上乃至30万以上中国平民和战俘被日军杀害,南京城被日军大肆纵火和抢劫,致使南京城被毁三分之一,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2014年确定,每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责任编辑:北风)1历史背景
淞沪会战失利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展开全面侵略中国的大规模战争。同年8月13日至11月12日在上海及周边地区展开淞沪会战。战役初期,日军于上海久攻不下,但日军进行战役侧翼机动,11月5日在杭州湾的全公亭、金山卫间登陆,中国军队陷入腹背受敌的形势,战局急转直下;11月8日蒋中正下令全线撤退;11月12日上海失守,淞沪会战结束。
1937年11月,国民革命军在淞沪会战中失利,上海被日本占领后,日军趁势分三路急向南京进犯。中国方面就此开始准备在上海以西仅300余公里的首都南京的保卫作战,由于下达撤退命令过于仓促,后方国防工事交接发生失误,随着日军轰炸机的大范围轰炸,撤退演变为大溃败,虽然锡澄线上的江阴保卫战对阻击日军海军逆江而上进犯内地有重要意义,但南部无锡的快速陷落使锡澄国防线基本没有发挥作用,使北路日军主力一路顺利到达南京。中华民国首都南京处于日军的直接威胁之下。由于从上海的撤退组织的极其混乱,中国军队在上海至南京沿途未能组织起有效抵抗。中国将领唐生智力主死守南京,主动请缨指挥南京保卫战,11月20日国民政府宣布迁都重庆。
1937年11月9日,上海全部失陷。此时,国民政府开始准备在上海以西仅300余公里的首都南京的保卫作战。12月1日,日军攻占江阴要塞,同日,日军下达进攻南京的作战命令,南京保卫战开始。
中方防守战略
从1937年8月到11月,中国军队在上海与日本上海派遣军已经进行了近三个月惨烈而胶着的战争。战事在日本第10军从杭州湾登陆之后急转直下,侧后被袭的中国守军全线撤退。在日军的迅猛追击下,中国军队的撤退变成了无比混乱的溃逃。中国统帅部此时深感事态严重,在17日和18日三次开会讨论南京防御的问题。会议上多数将领认为部队亟需休整,而南京在军事上无法防御,建议仅仅作象征性的抵抗,只有唐生智以南京是国家首都、孙中山陵寝所在,以及国际观瞻和掩护部队后撤等理由,主张固守南京。中国最高统帅蒋介石期望保卫首都的作战对纳粹德国的外交调停有利,并且以为能够等到苏联的军事介入。出于内政和外交上的考虑,蒋介石最终采纳了唐生智的建议,决定“短期固守”南京1至2个月,于11月26日任命唐(阶级上将)为南京卫戍军司令长官,负责南京保卫战。副司令长则为罗卓英及刘兴。
根据坚守南京的决策,中国统帅部在12月初日军接近南京城之前共调集了约13个师又15个团共10万余人(一说约15万人)的部队保卫南京。这些部队中有很多单位刚刚经历了在上海的苦战和之后的大溃退,人员严重缺编且士气相当低落,而新补充的数万士兵大多没有完成训练。唐生智多次公开表示誓与南京城共存亡,对蒋介石则承诺没有命令决不撤退。为了防止部队私自过江撤退,唐生智采取了背水死战的态度。他下令各部队把控制的船只交给司令部,又将下关至浦口的两艘渡轮撤往武汉,还命令第36师封锁从南京城退往下关码头的唯一通道挹江门,这一“破釜沉舟”的命令给后来的悲剧性撤退埋下了隐患。
1937年11月20日,中国国民党政府发表《国民政府移驻重庆宣言》,政府机关、学校纷纷迁往内地,很多市民也逃离了南京。在6月有101.5万城乡居民的南京市,到了12月初的常住人口据估计还有46.8万至56.8万人,这还不包括军人和从前方逃亡到南京的难民。 22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留在南京的二十多位西方侨民成立了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他们提出在南京城的西北部设立一个给平民躲避炮火的安全区。29日,南京市市长宣布承认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并为安全区提供粮食、资金和警察。唐生智还承诺将部队撤出安全区。1937年12月5日,国际委员会收到日本政府模棱两可的回复,随即开始了安全区的工作。
日军进攻南京
日本原本打算在上海附近消灭中国军队的主力,从而迫使中国国民党政府屈服。然而,日本上海派遣军在淞沪
战场苦战三个月,受到了惨重的损失,日本决策层在是否直接进攻南京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因为顾虑苏联在北方的军事威胁,日军参谋本部次长多田骏等人主张“不扩大”战事。因此,11月7日东京将上海派遣军与第10军临时编组为华中方面军的时候,将方面军的作战区域限制在苏州、嘉兴一线(即“制令线”)以东。而日军战地指挥官却强烈要求进攻南京:15日,柳川平助的第10军无视参谋本部的命令,决定趁中国军队溃退“独断敢行”地“全力向南京追击”;22日,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鼓动参谋本部放弃“不扩大”方针,称“为了使事变迅速解决,乘现在敌人的劣势,必须攻占南京”。11月下旬,日军上海派遣军和第10军全面越过“制令线”,分别沿着太湖的南、北两侧开始向常州、湖州进攻。鉴于前线进展迅速的既成事实,24日东京大本营废除了“制令线”,并在12月1日下达了攻占南京的正式命令。
进攻南京的作战开始后不久,疯狂前进的作战部队就把辎重部队远远抛在身后,由于日军原本没有深入内陆作战的后勤准备,部队立即面临着粮食供给中断的严重问题,日本军司令部于是下达了实际是要部队抢劫的“就地征收”命令。日军在抢劫中通常伴随着奸淫妇女的暴行,为了掩盖自己抢劫和强奸的罪恶,日军除了杀死受害人,还经常放火烧毁整个村庄。
南京城的陷落
1937年12月8日,日军全面占领了南京外围一线防御阵地,开始向外廓阵地进攻。11日晚,蒋介石通过顾祝同电告唐生智“如情势不能久持时,可相机撤退”。12日,日军第6师团一部突入中华门但未能深入,其余城垣阵地还在中
国军队手中。负责防守中华门的第88师师长孙元良擅自带部分部队向下关逃跑,虽被第36师师长宋希濂劝阻返回,但已经造成城内混乱。下午,唐生智仓促召集师以上将领布置撤退。按照撤退部署,除第36师掩护司令部和直属部队从下关渡江以外,其他部队都要从正面突围,但唐生智担心属于中央军嫡系在突围中损失太大,又口头命令第87师、第88师、第74军和教导总队“如不能全部突围,有轮渡时可过江”,这个前后矛盾的命令使中国军队的撤退更加混乱。会议结束后,只有属于粤系的第66军和第83军在军长叶肇和邓龙光带领下向正面突围,在付出巨大代价后成功突破日军包围,第159师代师长罗策群战死。其他部队长官大多数没有向下完
锁挹江门的第36师没有接到允许部队撤退的命令,和从城内退往下关的部队发生冲突,很多人被打死或踩死。12日晚,唐生智与司令部成员乘坐事先保留的小火轮从下关煤炭港逃到江北,此后第74军一部约5000人以及第36师也从煤炭港乘船过江,第88师一部和第156师在下关乘自己控制的木船过江。逃到下关的中国守军已经失去建制,成为混乱的散兵,其中有些人自己扎筏过江,很多人淹死、或是被赶到的日军射杀在江中。大部分未能过江或者突围的中国士兵流散在南京街头,不少人放弃武器,换上便装躲入南京安全区。13日晨,日军攻入南京城。
无差别级轰炸
无差别轰炸,即战略轰炸,不分军事目标还是民用目标,通通轰炸。
1937年11月,日本陆军航空本部通过了《航空部队使用法》,其中第103条规定:“站略攻击的实施,属于破坏要地内包括政治、经济、产业等中枢机关,并且重要的是直接空袭市民,给国民造成极大恐怖,挫败其意志。”
1937年9月19日,日军第三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下令对南京等实行“无差别级”轰炸。一部分历史学家认为,这是更广义的南京大屠杀的起始日期。
上午8时15分,警报声大作,江阴要塞瞭望台报告:大批敌机正自下游向江阴飞来!海军各舰炮手均各就各位。几分钟后,只见一个由33架敌机组成的庞大机群在3000米高度向西南飞去。
这天正是著名的“9·19空战”日,敌机被我空军第四大队击落4架,击伤1架。中国空军后来的传奇人物刘粹刚自此一战成名。 9时20分左右,警报声又起,海军见1小时前西飞的敌机群正杂乱无章错落地返航,料定必是被我空军击败,便以排炮“欢送”。敌机惊魂未定,无心恋战,未发一枪,未掷一弹,均
高速向东逃窜。下午2时30分,又传来警报声,见敌机28架,又在南京被中国空军击溃。这次,该机群未敢沿江飞行,绕开中国高射炮火有效射程返航。
2事件经过
大规模集体屠杀
进城兵力约50000,执行军纪维持的宪兵却仅有17人的日军除了个别地或小规模地对南京居民随时随地任意杀戮之外,还对中国人,特别是解除了武装的军警人员进行若干次大规模的“集体屠杀”。大规模屠杀方法有机枪射杀、集体活埋等,手段极其残忍。
12月15日(日军占领第3天):已放下武器的中国军警人员3000余人被集体解赴汉中门外用机枪密集扫射,多当场遇难。负伤未死者亦与死者尸体同样遭受焚化。夜,解往鱼雷营的中国平民及已解除武装的中国军人9000余人被日军屠杀。又在宝塔桥一带屠杀3万余人。在中山北路防空壕附近枪杀200人。
12月16日(日军占领第4天):位于南京安全区内的华侨招待所中躲避的中国男女难民5000余人被日军集体押往中山码头,双手反绑,排列成行。日军用机枪射杀后,弃尸于长江以毁尸灭迹。5000多人中仅白增荣、梁廷芳二人于中弹负伤后泅至对岸,得免于死。日军在
四条巷屠杀400余人,在阴阳营屠杀100多人。
12月17日(日军占领第5天):中国平民3000余人被日军押至煤炭港下游江边集体射杀。在放生寺、慈幼院避难的400余中国难民被集体射杀。
12月18日(日军占领的第6天)夜,下关草鞋峡。日军将从南京城内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的中国难民男女老幼共57418人,除少数已被饿死或打死,全部用铅丝捆扎,驱集到下关草鞋峡,用机枪密集扫射,并对倒卧血泊中尚能呻吟挣扎者以乱刀砍戮。事后将所有尸骸浇以煤油焚化,以毁尸灭迹。此次屠杀仅有伍长德一人被焚未死,得以逃生。大方巷难民区内日军射杀4000余人。
杀人竞赛
1937年12月13日,《东京日日新闻》(即现在《每日新闻》)报道两名日本军官的“杀人竞赛”。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部队两个少尉军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其长官鼓励下,彼此相约“杀人竞赛”,商定在占领南京时,谁先杀满100人为胜者。他们从句容杀到汤山,向井敏明杀了89人,野田毅杀了78人,因皆未满100,“竞赛”继续进行。12月10日中午,两人在紫金山下相遇,彼此军刀已砍缺了口。野田谓杀了105人,向井谓杀了106人。又因确定不了是谁先达到杀100人之数,决定这次比赛不分胜负,重新比赛谁杀满150名中国人。这些暴行都一直在报纸上图文并茂连载,被称为“皇军的英雄”。日本投降后,这两个战犯终以在作战期间,共同连续屠杀俘虏及非战中人员“实为人类蟊贼,文明公敌”的罪名在南京执行枪决。
据1946年2月中国南京军事法庭查证:日军集体大屠杀28案,19万人,零散屠杀858案,15万人。日军在南京进行了长达6个星期的大屠杀,中国军民被枪杀和活埋者达30多万人。
强奸
日军侵占南京期间强奸了成千上万的妇女,他们不分昼夜并在受害妇女的家人面前施行强暴。有些妇女被日军强奸了好几次,往往有妇女受不住日军的折磨而死。除此之外,日军还强迫乱伦行为。估计当时发生的强暴案可能超过20,000宗。
文化掠夺
中华民族在经历这场血泪劫难的同时,中国文化珍品也遭到了大掠夺。据查,日本侵略者占领南京以后,派出特工人员330人、士兵367人、苦工830人,从1938年3月起,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搬走图书文献十几卡车,共抢去图书文献88万册,超过当时日本最大的图书馆东京上野帝国图书馆85万册的藏书量。
3参与部队
上海派遣军 - 司令官:陆军中将朝香宫鸠彦王
第3师团先遣队 - 连队长:陆军大佐鹰森孝
第9师团 -师团长:陆军中将 吉住良辅
第16师团 - 师团长:陆军中将 中岛今朝吾
山田支队(第13师团的一部分) - 歩兵第103旅团长:陆军少将山田栴二
第10军 - 司令官:陆军中将 柳川平助
第6师团 - 师团长:陆军中将 谷寿夫
第18师团 - 师团长:陆军中将牛岛贞雄
第114师团 - 师团长:陆军中将 末松茂治
国崎支队(第5师团歩兵第9旅团) - 支队长:陆军少将 国崎登
4遇难人数
计算
算法一:
算法二:1946年2月15日成立的南京审判战犯的军事法庭认定:日军在南京集体屠杀有28案,屠杀人数为19万余人;零散屠杀有858案,尸体经慈善机构掩埋有15万余具。根据该判决,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人数不低于34万;
算法三:根据埋尸记录:慈善团体埋尸18.5万,日军埋尸、毁尸15万,伪政府和个人埋尸4万。将这三方面的数字相加,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人数不低于37万。
历史记录
1946年2月17日的上海《大公报》第二版,标题是《南京大屠杀案首期调查工作结束 惨死同胞约三十万》,原文如下:
(1)山本部
南京大屠杀珍贵视频资料
(2)大野部队任意屠杀三人。
(3)中岛部队集体屠杀二十六万三千八百三十三人,任意屠杀三百六十六人,暗杀一百八十九人,伤害二十人,强奸五人,拒奸致死八人,抢劫勒索三二人,烧死一百七十八人,强制服役三人。
(4)长谷川部队集体屠杀一千六百人,任意杀害二人,勒索二人,烧死二人。
(5)支那派遣军任意杀害三人,勒索二人,烧死二人。
(6)西部部队杀害四人,伤害二人,勒索一人,烧死三人。
(7)畑中部队集体屠杀五百人,暗杀一人,烧死二人。
(8)特务机关任意屠杀三人,暗杀一人,烧死二人。
(9)特务机关任意屠杀三人,暗杀一人,烧死一人,
(10)金条部队任意屠杀二人,烧死一人。
(11)日空军炸死六人。
(12)日海军任意屠杀十人,暗杀二人,烧死一人,轰炸死五人。
(13)横口部队任意屠杀一人。
(14)登一六二九部队毙死二人,强制服役一人。
(15)箕浦部队集体屠杀三十八人,伤害一人。
(16)山田部队任意屠杀二人。
(17)后藤部队酷刑二人,火毁一人。
(18)一六二五部队任意屠杀一人,暗杀一人,烧死二人。
(19)多摩部队有以俘虏作实验材料罪证。
(20)大熊部队任意杀害三人。
(21)冢部部队烧死一人。
(22)石岗(缺)。[合计]集体屠杀29万4921人,任意屠杀403人,暗杀203人,酷刑42人。虏役41人,强奸14人,轮奸5人,强奸致死8人,强盗30人,勒索5人,烧死196人,轰炸死14人,强征服役8人,共29万5890人。敌商敌儒之各种罪行尚不在内。调查委员会并分函各社团扩大宣传,再鼓励人民赶快举发。
日方辩解
“南京大屠杀并不存在,一切都是正常的战争伤亡。”这是多年来日本右翼分子对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暴行的辩解之词。
5史实证据
收尸记录
据统计,国际红十字会在南京城内外掩埋尸体总计43,121具,南京红十字会收埋22,371具,慈善机构崇善堂收埋112,267具,慈善机构同善堂共埋尸7,000余具,鸡鹅巷清真寺王寿仁以“南京回教公会掩埋队”名义掩埋回族尸体400余具。仅此5个慈善团体收埋尸体就达18.5万余具。另有中国平民芮芳缘、张鸿儒组织难民30余人掩埋尸体7,000余具;湖南木商盛世征雇工,收埋上新河地区死难者遗体28,730具。
此外,日军支持的傀儡政权对尸体也进行了掩埋。如伪下关区公所在下关、三汊河一带收埋尸体3240具;第一区公所在城东南一带收埋尸体1,233具;南京市政公署命伪卫生局于1939年1月收集中山门外灵谷寺一带遗骨3,000具,葬于灵谷寺之东,立“无主孤魂碑”记录埋尸经过。
南京沦陷前,日军曾在上海、苏州、嘉兴、杭州、绍兴、无锡、常州等地屠杀平民。有日本部分历史学家曾经怀疑中方声称的三十万被杀平民,实际上包括了这批南京以外被杀的华东人口。而中国历史学家认为若华东地区被杀人口也计算在内的话,总数可能高达一百万人。
广田弘毅在致日驻美国大使馆电中承认日军在南京等地用血腥手段使“不少于30万的中国平民遭杀戮”
非交战国人证物证
·《拉贝日记》
·《魏特琳日记》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前印有222名“历史证人的脚印”的铜版路。路长40米、宽1.6米。
·美国牧师约翰·马吉1937年用一架1930年代的老式16毫米摄影机、拍摄记录了迄今唯一的南京大屠杀影像,共四盘放映长度达105分钟的电影胶片(2001年约翰·马吉的儿子大卫·马吉亲自将它捐赠给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约翰·马吉在当时的信件中也有大量关于大屠杀的描写:“强奸妇女的行为已无法形容和想象”,“我能说的是,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大街小巷都有死尸,我去了很多地方,包括下关地区。”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总干事费区目睹日军在南京地区的暴行,将马吉牧师拍摄的记录日军暴行的胶片偷运到上海柯达公司,制作并带到美国各地放映,并在美国《读者文摘》上揭露日军违反国际战争法的暴行:“日本人从我们的宿营地抓人时,把手上有老茧和剃光头的,都当作当兵的证据,认为务必判以死刑。他们想要枪杀谁,就把谁拉出去。”
1930年代英国《曼彻斯特导报》驻华记者田伯烈1938年初撰写了《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一书,第一次向世人完整公布了日军南京大屠杀的真相,痛斥日军制造了“现代史上破天荒的残暴记录”。
1937年任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的约翰·拉贝救助中国难民时,详细记录了日军的杀人暴行:“12月14日,日军士兵的抢劫、强奸和屠杀等恐怖活动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受害者人证
夏淑琴,全家9口人被杀7口,她被刺伤后从死人堆里爬出。
姜根福,(1929年12月20日-),弟弟被日本兵摔死,母亲因为反抗强奸而被开枪打死,父亲被抓走,二姐因反抗强奸被刀劈死。
崔金贵,亲眼见慈善团体崇善堂的收尸埋尸过程,并确定崇善堂在埋尸时有计数。
尚德义,1937年12月6日上午11时被日军抓获,同时与1000名以上的中国男子一起被机枪扫射,绝大多数当场死亡。他由于被尸体压住晕倒而幸免于难。
伍正禧,在南京新华巷62号避难时,其二哥伍正保、大表哥云馆、三表哥三云、表叔老王被抓走并枪杀。祖父被刀捅死,30岁的表娘被强奸。
邵翰珍,父亲邵锦晴、祖父邵才潮和舅舅任发和被日军枪杀。
皇甫泽生,保卫南京的一个士兵。被日军俘获后与几百人一起,在板桥镇一个山沟里集体被日军用机枪射杀。日军在射杀后再用刺刀捅死幸存者。他和另一个重伤难友为仅存者。
孟宪梅,在淌水沟接水时,亲眼看到日军用多辆卡车把老百姓押到汉中门新桥桥口下面用机枪射死。
刘文静,大方巷广场集体屠杀(一百多人)见证人。
日方佐证
侵华日军各级指挥机构当时的命令和军官的记录为直接物证:
攻占南京的日军第6师团司令部曾接到命令:“不论妇女儿童,凡中国人一概都杀,房屋全部放火焚烧。”
日军第16师团长中岛今朝吾的日记中也记道:“大体上不保留俘虏,全部处理之。”
1938年1月11日,日本外相广田弘毅在电文中称:“自从前几天回到上海,我调查了日军在南京及其他地方所犯暴行的报道,据可靠的目击者直接计算及可信度极高的一些人来函,提供充分的证明:日军的所作所为及其继续暴行的手段,不下30万的中国平民遭杀戮。”(吴天威,译自华盛顿国家档案馆公开的《日、士兵的日记、证言也被列为南京大屠杀的证据:
侵入南京的日军第6师团辎重第6联队小队长高城守一日记中说,1937年12月14日,他看到南京下关江边:“尸体像漂流的木头被浪冲了过来;在岸边,重叠地堆积着的尸体一望无际。这些尸体可能有几千、几万,数目大得很。”
日军第16师团老兵东史郎的日记(《东史郎日记》)为重要实证,例如他在1937年12月21日的日记中写道:“哭喊着的支那(中国)人被装进邮袋中,西本(日本兵)点着了火,汽油一下子燃烧起来。就在这时袋子里发出了一种无法言状的可怕的喊叫声。袋中人用浑身的力气使袋子跳了起来,自己滚动。……手榴弹在水中爆炸了,水面一下子鼓了起来,然后平静下去。”
其他重要的日本兵日记还有:《高岛市良日记》、《小原孝太郎日记》、会攻南京的日侵略军第十六师团师团长中岛今朝吾的日记等。
《朝日新闻》记者本多胜一的著作《中国之旅》,记录“百人斩”等屠杀事件。
笠原十九司教授,日本国内研究南京大屠杀的权威学者之一,曾多次提供南京大屠杀证据(《侵略亚洲的日本军队》)。
再添屠城铁证
日军旗帜记录南京屠城史实,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再次获赠200多件(套)文物史料及书画作品。其中,侵华日军十六师团一面载有侵占南京并进行屠杀的国旗、建于南京大屠杀期间的慰安所照片、目击南京大屠杀的老兵遗信、带血军刀等文物史料,为侵华日军在南京犯下的暴行再添新的铁证。据悉,迄今为止,纪念馆在全世界已征集各类藏品15万余件,其中文物达2.5万余件,已有3300多件文物展出。
铁证1:日军军旗
军旗上写着“南京扫荡战”
哈尔滨市民张广胜昨天捐赠了5件珍贵文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南京入城日本旗。旗上详细记录了他从日本到中国参加侵华战争,从天津塘沽港登陆作战开始,由上海进攻南京,然后参加台儿庄会战,经过几千公里,历时二年的侵略经历。旗子最正中的显著位置,用毛笔楷书写的“南京入城”四个大字,旁边注“南京城内扫荡战参加”字样,标注确切的时间为“昭和十二年十二月十四日”,也就是1937年12月14日。
旗子上密密麻麻但清晰可辨的文字不光记载了日军在侵占南京并入城的时间,还包括日军占领各城市及入城时间,常州、丹阳、镇江、句容等地的占领时间都在上面,与南京大屠杀的凶手之一十六师团的侵华路线一致。纪念馆馆长朱成山认为,这面旗子上书写的“南京城内扫荡战”中的“扫荡战”,在日文中就有清除和杀戮的意思,可以说,这是日军侵略中国并在南京进行血腥屠杀的直接证物。”
铁证2:慰安所照片
日本友好僧人一户彰晃捐赠的一批文物,主要涉及侵华日军在慰安妇这一领域的罪行,包括两盒军用安全套的高仿品,以及两张慰安所的照片:一张拍摄于北京,一张拍摄于南京。拍摄于南京的这张标注为“兵站御指定将校慰安所”。
这张照片由日本冈山一家媒体在2007年披露,照片正中是一家叫“清富士楼”慰安所的大门,从大门望去里面似乎是一座庭院,青砖瓦顶石灰墙,典型的传统民国民居建筑。这张照片是由侵华日军南京兵站的一名卫生伍长坂本多喜二拍摄的,拍摄时间是在1938年1月。
铁证3:老兵家书
详细描写日军屠城暴行 搜集者屡受右翼恐吓
曾向纪念馆多次捐赠文物史料的日本友人大东仁带来6件文物史料:1937年12月12日版《东京朝日新闻》关于南京沦陷的报道;反映南京沦陷时日本靖国神社和日军在南京情况的《祝贺攻陷南京的靖国神社明信片》、《攻陷南京的明信片》;记载1940年居住在南京的日本石川县出生者名录《南京石川县人会名簿》;介绍日军侵略南京的电影《南京》宣传单等。朱成山说,这部电影《南京》反映了1937年日军入城及日军攻占南京后城内的情况,由日本于1937年拍摄、1938年编辑,是日本对国民进行虚假、欺骗宣传的电影,此次捐赠的《南京》电影宣传单,在纪念馆史料收藏上还是第一次。
史实报道
1937年12月13日,《东京日日新闻》报道了日军“片桐部队”的向井敏明、野田岩两名军官在南京紫金山一带进行杀人比赛的消息。
1937年12月18日,《纽约时报》记者蒂·德丁发自南京的首篇报道。
1937年12月28日,上海英文报纸报导侵华日军在南京集体大屠杀中说:“城内无辜居民的尸体铺满了街道。靠江边的城门口,尸体堆成山,高及一米。汽车和载重汽车来来往往在尸体上面走过”。
《画刊周报》(1943年10月1日出版)记载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暴行。——原件存于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
1985年4月、1988年6月,德丁先生曾两次访问南京,并参观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由国家档案局提供的资料显示,在这些日本战犯中,佐佐木到一是日军第16师团第30旅团旅团长,南京大屠杀的主犯之一。1937年12月,佐佐木到一率部进行了南京大屠杀,直至1938年1月,其所在部队是南京大屠杀中罪恶最大、最凶残的部队之一。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佐佐木到一被苏军逮捕,后移交给中国政府。
6责任认定
肆意杀人强奸
随军记者小俣行男的报导:“不强奸的士兵几乎没有。”另有《每日新闻》社的记者铃木二郎出席“东京审判”为“南京百人斩竞赛”作证明时说:“在城内扫荡残留的中国军人。如果捉到军官,就绑在杨柳树上,教新兵射击及劈刺的方法当活靶;士兵被捉了,就让他坐在坑前砍头。我是二等兵,只用刺刀刺中国兵。”世人多熟知的两位“杀人竞赛”日军向井敏及野田岩两少尉在入句容县城(距南京20公里)时即分别杀死我无辜平民78和89人,当两位抵达南京城外紫金山时,已分别杀至105和106人之数,但两人相约杀至150人为止。这两位“杀人魔鬼”的竞赛为东京报纸所赞扬,称之为勇士。但“杀人竞赛”之主凶为田中军吉大尉,以其“宝刀”砍死中国人300余人,惜尚未为世人所周知。
事实上,所有来侵略的日本军官都是“杀人犯”,极少例外。田中、向井、野田三位日军官仅是比较特殊的例子。曾来纽约参加北美廿世纪中华史学会主办的七七事变五十周年纪念会的前日军第十二军军曹冢越正男在会场上痛哭流涕地说:“当上了下士官,变成了拥有二十六名部下的骑兵分队长,而且被允许佩带日本刀。 佩有日本刀具有什么意义呢?变得想杀人,有一个叫试新刀的斩首项目。”冢越说,他在中国四年多,共杀死106个中国人。凡是被派到中国战场的排长必须当众,通常是团长营长和连长的面前,以其战刀砍杀中国俘虏,否则便无资格作排长。21世纪初在美出版颇引起读者重视的库克夫妇所著之《战争中的日本——口述历史》。最惊人的莫过于中岛今朝吾以中将师团长之尊,在南京当众以中国俘虏试刀,砍下战俘两人的头颅,其怂恿部下之任意屠杀我无辜百姓当可想见一斑。派到中国战场的新兵需再经三个月的训练始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最后一个训练节目就是以刺刀刺死一活人。
由此可见,“南京大屠杀”不是孤立现象,日军在华暴行,屠杀和奸淫并未因“南京大屠杀”使举世震惊抗议而终止,或真正收敛。
军事训练残暴
责任认定
马吉与田伯烈在东京审判作证时,都认定大屠杀系在南京战地指挥官与东京统师帅部完全知悉与同意下进行的。贝德士在作证时更说:“在这秩序混乱的七个星期中,我们一次也没有看到或听到过惩办这些士兵犯罪行为的情况,更谈不上有人受到处分了。”按着上述东京审判所获的日军命令所说:“如果将参加过战争的军人一一加以调查,大概全部是杀人、抢劫、强奸的犯人”,则20万进入南京的日本官兵从上到下几乎全是犯人,应对“南京大屠杀”负责。但是,日军是层层节制,阶级服从,迄止日本战败,维持不变。
中外学者对于“南京大屠杀”的命令来源多追溯至1932年上海事变祸首之一,后任日本陆军部军务局长田中隆吉少将,在其1948年东京新风社出版之《被割断的历史:战败秘话》中所作的回忆。于1938年4月曾在朝香宫指挥下的“上海派遣军”任情报主任参谋的长勇中佐(后调任第七十四联队长晋升大佐),对田中夸口说,是他擅用军司令官的名义下令屠杀俘虏:“由于在杭州湾登陆的柳川兵团推进神速,大约有三十万中国兵被切断了退路,他们丢下武器,向我投降。要处理这么多俘虏,粮食方面是个最大的问题。我立即擅自向所属各部队发出命令:应全部杀掉这些俘虏。我利用军司令官的名义,通过无线电讯传达了这项命令。命令的全文,当即烧毁。由于这一命令,大屠杀开始了。”我们对田中和长勇的话实在难以相信。以区区中校竟敢擅自代上海派遣军司令官发令,而且是口头命令,恐在任何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都不可能,何况可谓当时世界上最讲阶级服从的日军。另据第十六师团一位炮兵观察班长泽田正久的证言:“俘虏数目一万左右,遂报告军司令官,司令部命令立刻予以枪决。”这个命令显然来自上海派遣军参谋长饭沼守,因为泽田还批评他说:在五个月前在东京听饭沼演讲时,他还讲应该善待俘虏,今却说:“应立即予以枪决”。参谋长是幕僚,为主官出谋划策,处理日常工作,如此关系成千上万的俘虏的生命问 题,他既无权也不敢擅自处理。参谋长当然可以代主官下达命令,可是处理这样重 大问题绝不能作主。军司令官朝香宫鸠彦王为日皇裕仁的叔父,于1937年12月2日始被日皇任命继松井(晋升为华中方面军总司令官)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而于12月5日赶至前线就职,他势必与各师团长经常以电话电报联络,就近指挥 。另据第十六师团第三十八联队副官儿玉义雄的回忆(连同泽田正久之回忆,均载于亩本正己所著《证言:南京战史》(5),1984年8月份《偕行》杂志):“当联队的第一线接近南京城一、二公里,彼此正在混战时,师团副官以电话说是师团命令:‘不能接受支那兵的投降,并予以处置。’……师团长中岛今朝吾这个命令我实在无法接受,我曾对参谋长及其他参谋建议过几次,但未能获得其同意,所以我也有责任。” 第三十八联队长助川静二大佐在证言中说,屠杀俘虏的命令是师团长所下的。 中岛师团长在其1937年12月13日的日记(《增刊历史与人物》,中央公论社,1984年12月)说:“因采取大体不留俘虏的方针,故决定全部处理(屠杀)之,……据知,仅佐佐木部队就处理掉约15000人,守备太平门的一中队长处理掉1300人,现集中在仙鹤门附近的,约有七千到八千人,而且俘虏还在不断来降。”上海派遣军的第十三师团属下之山田支队(即第六十五联队)于12月14日在南京东北幕府山附近获得中国俘虏14000余名。经山田少将支队长上报请示处理办法,军部三次向东京大本营军部请示,第三次复电为“
“南京大屠杀”中杀我军民最多的是第十六师团。其次是第六师团。第六师团是属于自杭州登陆的第十军。其军司令官是日军皇道派,支持1936年“二二六”政变的三将领之一的柳川平助中将(1879年——1945年)。他在杭州湾登 陆的演说中曾说:“山川草木都是敌人。”该军“军参谋长的注意”有“对支那老百姓的注意”一项:“在华北尤其是上海方面的战场,一般支那老百姓,纵令是老人、女人或者小孩,很多干敌人的间谍,或告知敌人以日军的位置,或加害于日军的单独兵等等,有这样的实例,故不能粗心胆大,需要特别注意,尤以后方部队为然。如果发现这些行为,不得宽恕,应采取断然处置。”(见藤原彰《新版南京大虐杀》,东京岩波书店,1988年)。柳川第十军的随军记者乃说:柳川兵团的进攻之所以如此迅速,是因为在官兵之间有“可以任意掠夺、强奸的暗默谅解。”柳川麾下的第六师团,其师团长谷寿夫中将为中国军事法庭因“南京大屠杀”而判处死刑的最高将领。他本人就是罪魁。
如同第十六师团长中岛,谷也亲自用军刀杀人,他本人强奸中国妇女十余人。第六师团的随军摄影记者河野公辉曾在该师团司令部看到一份上级传达的命令:“不容许共产主义的暴虐,为粉碎共匪的猖獗活动,农民、工人自不待言,直至妇女儿童皆应杀戮之。”难怪该师团进入南京后,立即屠城。“南京大屠杀”时期的侵华日军最高统帅松井石根大将,于战后经东京审判以“南京大屠杀”罪行责任,与东条英机等七人被处绞刑。松井于1937年12月7日发出“南京城攻略要领”之作战命令:即使守军和平开城,日军入城后也要分别“扫荡”。对战俘问题未提只字。在“扫荡”的名义下,不仅可屠杀战俘和散兵(日军称之为“败残兵”或“便衣兵”),亦可屠杀平民。南京沦陷第三日(12月15日),松井再发出作战命令:“两军(上海派遣军和第十军)在各自警备地区内,应扫荡败残兵,收集隐匿之武器与军需器材,扫除战场。”所谓“扫荡败残兵”,意即屠杀战俘与散兵(见李恩涵《日军南京大屠杀的屠杀责任问题》,载于1990年5月《日本侵华研究》第二期)。松井和各师团长的“不要接受俘虏”,“枪毙俘虏”,甚至“难民”的命令已昭然若揭。
日本上海总领事馆获悉日军在南京的暴行,并报告东京外交部。该部东亚局长石射猪太郎在其1938年1月6日的日记中写着:“上海来信,它详报日军在南京的暴行、掠夺、强奸,惨不忍睹。呜呼!这就是皇军?”“这就是‘圣战’和‘皇军’的真面目!”(见陈鹏仁译《石射猪太郎回忆录》,台北水牛图书出版公司1987年。)
日本重大问题之最后决策均操于天皇之手。裕仁对进攻南京极为重视,支持军部及内阁之主战派,扩大 对华侵略战争,密切注意南京战事之进展,何况十天前他才派他的叔父朝香宫接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翌年2月26日,裕仁亲自召见松井石根、朝香宫及柳川平助,对于他们之攻克南京,予以嘉勉,并各赠一对镶皇家菊花的银瓶为奖。毋庸置疑的,裕仁对南京大屠杀的责任远超过这三位受奖的现行战犯。
真正元凶
朝香宫鸠彦王是日本天皇裕仁的“皇叔”,是南京大屠杀真正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这么说呢?早在1926年12月裕仁登基前,朝香宫兄弟三人就成为裕仁组织的好战小集团的骨干分子。长兄东久迩宫常驻伦敦,二兄北白川与朝香宫常驻巴黎,定期向裕仁报告英、法对日本军国主义扩张的反应。后朝香宫与北白川驾车时发生车祸,北白川当场撞死,朝香宫一条腿粉碎性骨折。1936年2月26日,日本少壮派军人发动兵变,因朝香宫吁请天皇裕仁赦免政变军官,被裕仁认为危急时刻态度不当,将他从皇室成员名单中剔除,好战的朝香宫从此失宠。
1937年12月1日,日军开始进攻南京。此时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结核病发作,卧床而不能主持军务。次日,日本大本营任命朝香宫以陆军中将衔接替松井职务。5日,朝香宫抵达南京前线司令部,立即听取第10军司令官柳川平助、16师团长中岛今朝吾等人的战况报告,尤其听中岛今朝吾谈到中国军队经过最初接触谈判后没有投降意愿时,责令部下尽快攻陷南京。在12日南京沦陷前,朝香宫即发出一连串由他本人亲自盖章签署的命令,上面均标有“机密·阅后销毁”字样,但命令的内容却简单而明了:“杀掉全部俘虏!”由于有朝香宫十分明确的命令,日军在南京大开杀戒。
中岛今朝吾所部在乌龙山、幕府山炮台附近俘虏中国士兵14777名,全部被惨无人道地“处理”,这个数字是日本记者的统计,但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定为57400余人,这个数字除了教导总队等战俘18000余人,还包括了从南京城里逃出聚于幕府山西南的平民四万余人。随后柳川平助及其日本9个师团也开始在各地屠杀。朝香宫又委任中岛为南京市区警备司令,在城内大肆屠杀。1946年2月,中国国防部战犯审判军事法庭(南京军事法庭)根据证据,判定被屠杀人数为30万人,故此对直接当事人谷寿夫等四人判处死刑。1948年,远东军事法庭以当时能够确认的证据判定被屠杀人数不少于20万,其中裁定:“日方占领南京市的两三天里,至少导致12000名中国非武装青少年死亡”、“在实施占领的最初六周内,在南京及其周边遭到杀害的老百姓和俘虏总人数,据认为在20万人以上”。因而不仅判处松井死刑,时任日本外相广田弘毅也被认定承担责任而被判处死刑。日本著名学者藤原彰、小野贤二等经过研究认定被屠杀人数为15万至20万,南京大屠杀在朝香宫的命令下,自1937年12月集体屠杀一直延续到1938年2月的小股屠杀,时间长达三个月!据中国南京军事法庭调查表明:共有19万人死于日军28宗集体屠杀,15万人死于858小股和零星屠杀!这历史上最残忍的血腥屠杀,完全出于朝香宫的一道命令,他是南京大屠杀真正的元凶和首犯。
而且,后来的档案证实,朝香宫不仅下令屠杀战俘,“有444宗谋杀、集体屠杀、强奸、纵火和抢劫案被证明与朝香宫有关。
事实证明,裕仁对南京大屠杀是不反对的,相反,还对日军中参与屠杀的高级将领予以嘉勉
上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国内右翼和一些官方人士掀起一股否认南京大屠杀存在和篡改日本侵华罪行的逆流。2007年12月8日,日本《产经新闻》头版头条文章居然胡说《大屠杀是蒋介石的虚构》。国际上对南京大屠杀惨情一直不断补充证据,追查责任。但却往往忽略了日本天皇裕仁及其皇室成员发动二战的罪责,特别是发动侵华战争和南京大屠杀的罪行。中国对于南京大屠杀从来没有停止过史料的搜集,2005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28卷《南京大屠杀史料集》,2007年12月又出版29至55卷近3千万字的史料。
裕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侵华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并非如日本右翼为其开脱时所说的那样是“被动”,他是日本三军的最高统帅。在整个战争期间,他出席所有重要的军事会议,发布一系列命令,这已被无数铁一般的史料所证明。他于1937年8月15日,亲自在皇宫召见松井石根,任命他为上海派遣军总司令。在松井石根率部西进南京时,“裕仁在皇宫里建立了他的帝国最高指挥部来监视所有重要战场。这个指挥部,政治家们,甚至首相也都是被排斥在外的”。(《南京大屠杀——历史照片中的见证》,283页)为了更加紧控制军队的动作,裕仁又速派朝香宫接替松井为上海派遣军司令。裕仁对南京大屠杀非常了解,1938年1月,裕仁的表弟、驻德国代表贺阳宫邦宪访问南京,归来向裕仁报告南京惨状,裕仁无动于衷。他的胞弟三笠宫崇仁亲自向他报告南京日军暴行,他亦并未予以干预和制止。
三笠宫崇仁亲王是裕仁最小的弟弟,他对日军在南京的暴行曾痛心疾首,并向裕仁谈到南京的情况,还让他看了中国拍摄的有关日军在华暴行的电影片。1944年,三笠宫曾撰写谴责日军在华暴行的讲话稿,但日本军方禁止公布他的这一讲话稿,并将其没收销毁。1994年6月6日《读卖新闻》采访已成为历史学者的三笠宫,谈到上述情节,但可惜没有谈及当时裕仁的态度。事实证明,裕仁对南京大屠杀是不反对的,相反,还对日军参与屠杀的高级将领予以嘉勉。1938年2月12日,朝香宫回国复命,裕仁就在皇宫接见并对他的屠城“战绩”大加赞赏,特赐雕有日本皇室菊花纹徽的银质花瓶一对,以示褒奖且因“战绩”恢复朝香宫的皇室身份。他的军衔也因屠杀“有功”而被晋升为大将。在此之前,裕仁闻听朝香宫率军攻陷南京,曾向日本大本营参谋总长、也是他叔父的闲院宫亲王谈到,对朝香宫在南京的行动异常满意。闲院宫据此向朝香宫发出贺电:“战绩卓著,史无前例”。此后,朝香宫与裕仁的关系更加密切,经常会晤,也一同打高尔夫球。2月26日,裕仁同时接见了南京屠城的两个元凶松井石根、柳川平助,对他们攻克南京,予以嘉勉,也各赠一对皇家菊花纹徽银瓶以示褒奖(其实,松井于1937年12月17日到19日只在南京住了三天,而大部分时间直接在南京指挥屠杀的则是朝香宫)。
朝香宫及裕仁等之所以能逃脱惩罚,是因为得到了麦克阿瑟的庇护。
日本投降后,为逃避审判,裕仁首先将原来委以重要军职的皇室成员调离军职,并与麦克阿瑟会晤后,最终获得美国政府“不得审判天皇及皇室成员”的承诺。南京大屠杀的首犯朝香宫最终得以逃脱极刑,逍遥法外,终日以高尔夫球自娱,以94岁高龄于1981年4月12日死去。
麦克阿瑟在刚刚占领日本之时,确实想履行他的诺言:“不追究天皇的战争责任,死不瞑目!”以洗刷他在菲律宾被日本战败的耻辱。严惩日本的战争罪行,审判日本天皇,一度是驻日美军管制当局的首要任务。而且麦克阿瑟一度还想利用日本皇室之间的矛盾,换掉裕仁。
背后推手
1937年7月7日,以卢沟桥事变为标志,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这对于武藤章来说,如同服了兴奋剂,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时任关东军参谋部第二课课长的河边大佐说:“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但战争开始后,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出现了战争指导方面的意见分歧,发生了“扩大派”与“不扩大派”之争。所谓“不扩大派”,只不过是从“北进”的战略考虑,希望有更多的兵力以备将来向苏联开战,因而希望把对中国的侵略暂时限定在一定区域;而“扩大派”则是从“南进”的战略考虑,希望以速战速决占领全部中国,继而向太平洋地区扩张。武藤章是“扩大派”主要成员,坚决主张立即扩大侵华战争,不仅向华北,同时向青岛和上海出兵。最后,武藤章等人的意见占了上风,日本的侵略战火很快在中国大地蔓延。武藤章也因提出扩大侵华战争计划,得到参谋本部的赏识,破例让其赴皇宫晋谒天皇。
武藤章不仅提出扩大侵华战争的主张,而且身体力行,成为扩大侵华战争的先锋。“八·一三”事变后日军进攻上海,但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并未达到速战速决的目标。于是,武藤章又提出派兵在杭州湾登陆的建议。他的建议得到采纳后,日军攻占上海的计划得逞。因献策有功,他被任命为华中方面军副参谋长。武藤章就任新职后,又提出立即进攻南京的建议。1937年12月1日,日本大本营采纳了他的建议后下达进攻南京的命令。
7发现真相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在整理档案时发现:南京大屠杀发生后,国民政府即公开进行了强烈谴责,并于1937年12月至1938年3月间分别派人赴美国纽约、英国伦敦及日本东京,全方位开展了揭露日军南京大屠杀真相的行动。其中,1938年初春秘密派遣人员赴日揭露南京大屠杀真相,是二次大战中绝无仅有的在敌国首都宣传的范例。这不仅仅是将一段被埋没的历史事实披露于世,而且有力驳斥了日本右翼势力所叫嚣的“南京大屠杀是中国人编出来的谎言”,“当时从未听说过中国国民党政府有关日军南京暴行的说法”等谬论。
据该馆副研究员、民国档案杂志副主编郭必强介绍,他们在整理国民党中央宣传部档案卷宗时发现了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兼国际宣传处处长董显光1938年4月致蒋介石的一封密呈,密呈中称:“国际宣传处”曾派外人四人赴日,将国际宣传处嘱其秘密携去之英日文宣传品广为递送。此中有甚多外人叙述日军
郭必强说,之后又发现了一份《三名外国友人日本之行报告》的英文档案,虽然与《董显光致蒋介石密呈》不是同一案卷,但两相对照,内容竟相谋合。通过这个案卷,了解到,“国际宣传处”因为工作需要,一般派外籍人士开展工作,这次秘密赴日宣传工作的就是4位外国人,其中有3位是日本人,由于当时仍在日军大屠杀期间,同时这又是一次秘密行动,所以他们都没有留下姓名、身份、甚至性别。另外一位外国人,我们在费奇的日记中找到了答案。费奇(A.Fitch)1883年生于中国苏州。南京沦陷前后,在基督教南京青年会工作,受命担任南京安全区总干事。他在1月18日的日记中写到:他将约翰·马吉摄制的日军南京暴行的影片送到上海柯达公司冲洗,赶制了四套拷贝,然后在上海美国社区的教堂中放映。“调查委员会(英国)的莫瑞尔·莱斯特(小姐)碰巧看到了一场放映,她认为如果日本一些基督教和政治领导人能看到这些胶卷,他们将会着手停止敌对……几个星期后,她报告说她已经
郭必强认为,这两宗案卷的发现表明,中国国民党政府当时派员赴日本东京揭露南京大屠杀真相,不仅是一次在敌对国首都揭露真相的行动,还是一次受害国政府和人民对日军暴行的一次近距离的最直接的抗议和呼吁。
8申报世遗
2014年2月,南京市下发通知明确“南京大屠杀史档案”申报世界记忆遗产,申遗工作由市申遗工作办公室总负责,由市档案局和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牵头。同时,南京市档案馆首次向媒体公开了一批珍贵档案,这批档案形成于1937年至1947年,共183卷,详细记载了侵华日军在南京制造大屠杀惨案的罪恶事实和日军侵占南京期间犯下的大量罪行。
“世界记忆遗产”又称“世界记忆工程”,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92年启动,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延伸,旨在抢救世界范围内正在逐渐老化、损毁、消失的文献记录,使人类的记忆更加完整。中国已有7项文献遗产入选《世界记忆遗产名录》。
2014年6月12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认已经收到了中国将日本强征慰安妇和南京大屠杀档案列入世界记忆名录(“世界记忆”计划)的申请。此次中国申报档案的具体内容将于7月中旬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计划的网页上公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并不参与“世界记忆”计划的评选过程,只是作为中间机构,协调申报者和评审委员会的工作。独立的专家将会通过一系列的评判标准,决定申报内容的真实性、重要性和独特性。
9纪念活动纪念节日
2014年2月25日,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审议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确定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的决定草案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设立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的决定草案。
2014年2月27日,中国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表决通过决定,将12月13日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中国以立法形式设立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表明中国人民反对侵略战争、捍卫人类尊严、维护世界和平的坚定立场。
具体活动
为了更好地让后人记忆史实,遗憾的是,在80年代以前,我国的传媒常常忽略了南京大屠杀,《新华日报》虽然在50年代上半有30多篇南京屠杀的报道,之后就直到82提才又有相关报道。(《南京大屠杀在公众记忆中的消失》)
为了纪念这场震惊世界的惨案,1985年,南京人民在当年日军集体屠杀中国人的现场遗
2007年12月13日上午10点,凄厉的警报声响彻南京城上空。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省市的各界代表,驻宁部队代表,以及专程来宁的外国友好人士,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集会广场行“悼念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30万同胞遇难70周年暨纪念馆扩建工程竣工仪式”。
2014年12月13日是首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国家公祭仪式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举行。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出席仪式。
10人数统计
2014年9月,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发布“南京大屠杀死难者遗属登记”阶段性成果。已征集登记1513名南京大屠杀死难者遗属,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和海内外的272个家庭,年龄最大90岁,最小只有3岁。纪念馆呼吁希望更多遗属前去登记。
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4年12月,在世的幸存者仅剩100多人。已有272个家庭共计1513名死难者遗属登记,采集了175名遗属的签名和手印。
11国际评价日本
2014年12月,日本政府曾通过外交渠道表示:“这不符合日本的见解。具体的受害者人数难以认定。”日本政府消息人士解释称,这一交涉“可以被理解为(日方)实际上对中国提出的‘抗议’”。
2015年1月14日,针对中方去年12月13日在国家公祭仪式上称1937年南京大屠杀导致“30万同胞惨遭杀戮”一事,日本政府当月向中方“提出交涉”,表示这一人数“不妥当”。此事此前并未对外公开。
日本外务省相关人士称:“有必要坚持立场,但反驳过度容易给欧美社会带来‘不反省历史’的印象”。
中国
事实上,有关南京大屠杀历史,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曾多次重申,南京大屠杀是日本军国主义在侵华战争中犯下的残暴罪行,铁证如山,国际社会对此早有定论。
日本国内极少数人试图抹杀、掩盖、歪曲这段历史,是对国际正义和人类良知的公然挑战,与日本领导人开历史倒车的错误行径一脉相承,应引起国际社会高度警惕。中方严肃敦促日方正视和深刻反省侵略历史,以负责任态度妥善处理有关历史遗留问题,以实际行动取信于亚洲邻国和国际社会。[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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