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没钱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昨晚在上海大剧院,“喜儿”婉转清丽的嗓音和着熟悉的旋律,把观众们带到了70年前的延安,和主人公一同经历人生苦难,同喜同悲。
新增喜儿大春二重唱 70年前的歌剧《白毛女》放在今天来看,艺术魅力依然不减。同最初的版本相比,复排的歌剧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唱段,减弱了该剧的话剧腔,更多地用音乐来维系人物情感和命运走向。音乐主题的应用以及和声、复调、合唱、伴唱、重唱和轿厢乐队的运用,大大丰富了歌剧音乐的表现力。 开场的唱段《北风吹》,熟悉的旋律如清泉过耳,勾勒出喜儿天真纯朴的形象;当喜儿被黄世仁污辱悲愤欲绝时,激越高亢的一曲唱段中糅合了近似秦腔的哭音,表现强烈的情感宣泄;在山洞里,当村民们把喜儿救出来时,一曲合唱《太阳出来了》,表现出大家对喜儿遭遇同情和回归的欣喜。在复排后的歌剧中,喜儿与大春的爱情线也进行了强化,例如两人在相会时,增加了一段二重唱。此外,全新加入的咏叹调《我是人》,突显了主人公喜儿坚强的个性,及其人性化的一面。 民乐融入交响乐伴奏
资深的歌剧迷或许会知道,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我国的民族歌剧一直是纯民乐伴奏。但复排的歌剧《白毛女》在配合民乐的基础上,融入了更多的交响乐伴奏,更回归歌剧本体。在演唱、表演、服装、灯光、舞美和配器上也显得更加成熟和完善 “喜儿”扮演者雷佳的表现可圈可点。她的声音比起王昆、郭兰英等前辈“喜儿”们来说,更清丽,更软糯,爆发力也更强。当她受到黄世仁的污辱后,喊着“爹呀~我要跟你去啦!”要去自尽;在遇救后很快抛弃了“不能见人”的思想,决心为复仇而活下去;她告别了父辈屈辱的道路,唱着“我就是再没有能耐,也不能再像我爹似的了”逃入深山;她用一句高亢的“我不死,我要活!我要报仇,我要活!”,唱出了顽强的求生意志和强烈的复仇愿望,把一个坚强、忍耐、反抗的喜儿,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细节具鲜明民族特色 众所周知,歌剧《白毛女》取材自一个真实的民间故事,其歌曲调式、艺术形式和唱词、道白都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从昨日的复排版《白毛女》中,记者发现了许多真实的细节。例如杨白劳因为贫穷,穿不起棉袄,在纷飞的大雪中只能盖一块薄薄的毛毡;喜儿在除夕时舀水和面、包饺子、贴门神等细节,烘托出中国传统除夕的真实气氛,而喜儿对红头绳翻来覆去的打量,也让人对她过分简单的喜悦深感辛酸;在地主家里,管家翻账本、打算盘、立文书、按手印的场面,让观众对旧社会农民遭受的压迫心生同情……真实的细节,不仅让《白毛女》充满了浓郁的民族风情,也让其中人物的情感更富感染力。 本报记者 张艺
故事梗概 歌剧《白毛女》讲述了主人公喜儿的故事:解放前的华北农村,早年丧妻的贫苦佃农杨白劳,和女儿喜儿相依为命。旧历除夕,杨白劳终因无力偿还重利,被地主黄世仁威逼自尽。喜儿则被抢入黄宅,受尽折磨。 喜儿青梅竹马的邻居王大春救喜儿未成,投奔红军。被黄世仁奸污了的喜儿在张二婶的帮助下,独自逃入深山,一头青丝变成白发,被村人迷信视为“白毛仙姑”。 抗日战争爆发后,大春随八路军回到家乡。十五之夜,大春入山跟踪查探“白毛仙姑”,竟在山洞中与喜儿相逢。在全村公审会上,黄世仁、穆仁智二人受到严惩。喜儿重新回到自己的村庄,迎来了幸福的生活。 (责任编辑: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