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郑若芬
在全党全国人民正满怀激情迎接党的“二十大”即将胜利召开的喜庆日子里,作为与共和国同命运的知青,追昔抚今、感慨万千!几十年来,我亲眼目睹了国家实体经济的快速发展;也见证了历史跌宕起伏的变迁,然而曾在蹉跎岁月中经历的往事也时常萦绕在心间…… 到农场很久了,有一天,因为畜牧排的养猪班缺人,就按排我去。 负责的陆班长一见面就客气地说:“欢迎你来养猪班工作,这下可为我们增添力量了!”听着这话,感到亲切,觉得温暖。接着带我走访了猪舍,听他介绍各项工作,比如,每天要喂猪、放猪、起圈、烧猪食等。使我对养猪班的事情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接下来,分配给我的任务是每天放养四头公猪。我想,这有什么难的呢? 第二天,我就上班了,那是11月中旬的天气,北大荒已进入寒冬季节。由于刚扮演养猪姑娘的角色,既新奇又快乐,心想“这活儿应该比下大田自由些吧!”谁知刚一照面就吓了一跳,那猪可真大啊!象小牛一样。班长告诉我,“这些都是种猪,脾性极暴的。” 我赶着它们走出了猪圈,吆喝着班长教我的口令。这时,想起了小学“六一”儿童节表演过的舞蹈《养猪姑娘》,那边唱边舞的情景立即呈现在眼前:“太阳出来咪呀咪咪笑,养猪的姑娘起呀起得早……”哦,当年的舞台角色已转变为生活的现实——祖国的北疆、农场的天地是更加广阔的舞台啊。 正思忖着,猪却趁机跑散了,“唉,去哪儿了呢?”循声望去见十多米远处有几十头母猪被圈在栏里,我放牧的公猪正在栏外。木栏是围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母猪想出来;里面的世界虽无奈,公猪想进去。于是,热闹的场面出现了,所有的猪都不停地吼着、叫着,有几只母猪的头被夹在木栏中,正进退两难;隔着围栏的公猪与母猪们,头与头不住地碰撞、摩擦,不停地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抱怨声。 “应该把公猪赶走”,心里想着,就恨恨地拿起一根树枝。谁知刚打了一下猪屁股,那公猪就跳起来,猛一转身朝我瞪眼,鼻孔喘着粗气,恶狠狠的样子。接着,所有的猪都快慢不同地与我玩起了“游戏”:驱赶这头来那头,那头刚走这又来,如此往复循环不已,热火的劲头丝毫不减。 我却累了,冒着汗,无可奈何呆呆地站着,喘着气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来收拾这些“猪们”...... “跑哪儿去了呢?”看看天,阳光淡淡的,风却渐渐地吹干了我的汗。“也许,在千里之外的故乡也是个好天气呢!”边想边走到了一个堆着许多杂木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 左前方的几幢房子是小学校,正值学生们下课,操场内一片喧闹,隐隐约约地可传来老师呼唤学生的声音。老师们也是知青呀,都没有很高的学历,仅把有限的知识无私地传授给孩子们。一会儿,上课铃响了,操场又恢复了宁静。 啊,学校、老师、教室、黑板,这是莘莘学子向往的多么美好的家园!小学时唱过的歌顿时在耳边清晰地回荡起来:“钟儿鐺鐺,钟儿鐺鐺,召唤我们走进课堂,象种子钻进土壤,祖——国——,抚育我们成长……”。读书,是多么美好的事儿呀。 不多一会儿,陆班长来了,吹了几声哨子,大声喊了几下,那几头不守纪律的“猪们”颠颠地跑过来,陆班长帮我一起吆喝着把猪赶回去了。 我有点佩服陆班长,同样是知青,人家怎么那么能干。 我明白了,知识青年,有的只是书本上的知识。人类在生产活动中积累了无穷尽的实践经验,值得我们去学习啊。 就这样,伴随着这些不听话的猪,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后来,陆班长又给我拿来一本关于养猪的简易读本。按照书上的介绍,我们也解决了不少养猪的难题呢。 近半个世纪前的往事早已过去,然而有时仍会产生一种眷恋、感恩和挚爱之情。这种经久不衰的情愫,和当年的期待现早已化为生命中的蓝图,我也把读书当作终身的事业。“少年读书,如负日之暄;老年读书,如秉烛之明。”决心继续为实现健康与人生愿景的双赢而不懈奋斗! 作者简介:郑若芬,原上海市北虹中学六八届初中毕业生,1969年6月24日离沪赴黑龙江引龙河农场三分场务农。1978年底返城,1979年4月进上棉16厂,后调入医务室。考入上海电大医学基础理论专业(四年制),内科主治医师职称。 责任编辑:日升 (责任编辑:日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