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明:16年前的春节,时任中共福建省委副书记、同为“知青”出身的习近平同志为我题写了“广阔天地 终身难忘”几字。去年,福建省知青文化促进会为纪念此事编辑了《永不衰落的青春——福建知青文集》内部出版,约我写了此文作为开篇。2014年4月11日,在福建省图书馆举行了首发式,安排我作了即席发言。香港凤凰网转发了此消息。(2015-05-26)】
一1999年春节期间,时任中共福建省委副书记的习近平同志为我题写了“广阔天地,终身难忘”几字,当年我只是在建瓯市小松镇党委、政府举行的欢迎仪式上向父老乡亲和一起回闽北第二故乡的知青们宣布过此事(随行采访的福建电视台记者在新闻报道中有提及),没有公开发表。2006年,福建省档案馆(档案局)的同志到我办公室征集有关知青档案资料,我将习近平题词的影印件连同我们1969年在闽北山区建瓯县小松公社大庙大队插队时创办的油印小报《青山农》交他们收藏。2009年,福州四中编辑内部书籍《老三届》时,我提供了习近平等同志的题词。据说近来一些有关知青的书刊、文章(如《我们这一辈人——中国知青纪念文集》,“中国知青之家联盟、泛长三角知青文化研究会”制作的“知青卡”等)也引用了这题词,对题词的来源说法也有好几个版本。曾和我一起插队的同学最近在征集《永不衰落的青春——福建知青文集》稿件,要我一定写一下这件事,几个月来隔三岔五、不厌其烦地电话、短信紧催。我不喜欢趋炎附势,但有打算在以后选择适当的时间写篇文章说说这事(标题则早已拟定了),以免习近平同志关于农村、知青的这个小故事被淹没,作为此事的一个当事人,我也有责任说明真相、正本清源,于是只好把写这文章的时间提前了。 二 那是1999年2月15日(大年三十)上午,在福建省委、省人大常委会、省政府、省政协联合举办的春节团拜会上,我碰到了习近平同志,将3天前(12日)他在纪念郭化若将军诞生95周年座谈会上讲话以及会见郭化若夫人史翔云大姐的照片给他后,和他聊起了知青往事。习近平说了对陕北知青生涯的记忆,他是1969年1月从北京到延安市延川县文安驿公社梁家河大队插队的, 1975年秋天被推荐到清华大学读书,在陕北农村近7年。给我的感觉是,习近平同志对老革命根据地、对农村的父老乡亲、对知青兄弟姐妹充满了怀念、感激、关切之情。我也与习近平谈及,今年是我们福州知青首批到闽北上山下乡30周年,建瓯市小松镇200多位知青准备携带子女赴第二故乡看望父老乡亲,我邀习近平同志如果有可能也顺便到我们插队的地方看看。他说,你们是闽北知青,我是陕北知青,我们是“知青兄弟”,这次我可能脱不了身,请代我向闽北知青兄弟姐妹们问好。我说,你如果去不了那就给我写几个字吧,他问:“写什么呢?”,我说:“怎么写都行,只是要以知青的身份写。”他想了想,就写了“广阔天地,终身难忘”八个字,并署上名字、时间。这几字朴实无华然而饱含深情,我当场表示满意,他写时我在旁边顺手拍了这个场景。
我当时在中国民主建国会福建省委负责新闻宣传工作,统战系统的活动参加比较多。从1988年福建省七届人大一次会议、省政协六届一次会议起,至2008年福建省十一届人大一次会议、省政协十届一次会议,我连续21年都到会采访,与习近平同志多次打过交道,特别是他分管统战口期间,和他接触的机会更多些。在我的心目中,他除了是我的上级领导,还是我们的“知青兄弟”,虽然地位悬殊但没有什么拘束,在感情上更接近一些。
三
习近平同志还为我们题过其他字。如1993年8月,习近平为我们编辑的《福建省商务旅游经济信息地图册》题写了“传递信息,促进开放”。该地图册由福建地图出版社、中华地图学社出版,封面题字是1993年5月我见到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农工党中央主席卢嘉锡先生时通过卢浩然先生请他题写的,封面照片是我拍摄的。1996年4月,习近平同志为我们民建省委《咨询与建议》内刊题写了“议政求真知,监督讲实效”。
在我的印象里,习近平同志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待人真诚、尊敬长辈,这也可以从我为他拍摄的几张照片中略知一二。
在我的《诤友系列》之一《习近平和卢浩然》里,习近平在专注地聆听卢老的教诲,一副甘当小学生的模样;
在《诤友系列》之二《习近平与冯梯云》中,习近平低头微笑,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卢浩然先生时为福建省政协副主席、农工党福建省委主委、福建农业大学教授,冯梯云先生时任监察部副部长、民建中央副主席。在长辈面前,习近平显得那么谦卑、恭敬,这个表情不是卖萌作秀、故作姿态,而是发自内心、自然流露的。
我有一位“忘年交”老朋友名叫杨立,是黄埔军校三期毕业、黄埔军校同学会理事、福建省黄埔军校同学会名誉会长,是一位抗日将领;其夫人何友淦大姐是林则徐的五世外孙女,外交家凌青的表姐。杨老祖籍建瓯,对闽北、对知青感情深厚,在我们的“闽北第二故乡行”之前为我题写了“黄埔精神,知青精神,爱国革命,一脉相承”。习近平同志对杨老夫妇十分敬重,多次到他们家看望,每一次我都在场,也留下了一些珍贵的镜头。
2002年1月13日,杨老以95岁高龄仙逝。1月20日,我给习近平同志写了信:
“福建省黄埔军校同学会名誉会长杨立将军元月13日逝世,享年95岁。几个月前李默庵会长(黄埔一期)逝世后,杨立先生便成了全国黄埔军校同学会理事中资格最老的一位(三期)。他追随孙中山先生参加革命,为祖国统一大业贡献了毕生精力。您多次看望过杨立先生,现将当时我拍摄的几张照片和我写的有关文章寄上,作为纪念。杨立先生临终嘱托我编一本纪念册,我想您能否写几句话?”
此信我于次日(21日)省政协八届五次会议开幕式上面交习近平同志,他欣然应允,还交代我送个花篮,并向杨立夫人转达他诚挚的问候。4月1日,我收到了习近平同志文稿《身心虽去,忠诚永存》的传真件,他说文中如有不妥之处请批评指正。习近平在文中动情地说:“跨越两个世纪、享年95岁的黄埔老人杨立先生,虽然已安详地远离我们而去,但他那饱经沧桑而矢志不渝地忠诚于祖国的人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与杨立老先生认识多年。初识之时他已耄耋之年,体力日渐衰退,但他的思想却从未与时代脱节,对国事、世事的见解始终清晰明确。他任省政协委员十几年,每次大会上都要作大会或书面发言,还亲手写了不少提案,深受历任省委、省政府领导的敬重,我也因此经常抽空看望、请教于他,并与他结下了友谊。”
四
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和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习近平同志先后当选为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央军委主席、国家主席。
人民选择了习近平,历史选择了习近平,我们的“知青兄弟”任重道远啊!对于习近平同志来说,这既是至高荣誉,更是千钧重担,相信习近平同志能够不负重托、不辱使命,珍惜人民给予的岗位,很好地行使人民赋予的权力,为人民谋福祉、为祖国立新功,向历史和未来交出一份圆满的答卷,以服务祖国、造福人类的行动和业绩来表明自己无愧为祖国人民的好儿子——这是所有父老乡亲所希望的,也是广大知青兄弟姐妹所期待的。
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了17年,我与他打交道的时间算起来有10年,这期间我拍摄过不少与他有关的照片,而我和他的合影极少,目前能找出的只有一张,那是2002他调离福建去浙江赴任那年的春节拍的,地点在福州西湖宾馆贵宾楼凌波厅,恰好也是3年前他为我题写“广阔天地,终身难忘”的地方。照片上习近平宽厚地微笑着,颇有“知青兄弟”的意味,现在看来,这个瞬间对我来说也将“终身难忘”了。
2014年1月10日 于福州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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