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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60岁的人，其免疫系统可能只有40岁，也可能已经8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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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视觉中国
 图/视觉中国 众所周知，免疫系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衰弱，这也就是为什么70岁以上人群会成为很多感染性疾病的高危易感人群。然而，一些人的免疫系统衰老程度与自身实际年龄并不等同：一个60岁的人，其免疫系统可能只有40岁，也可能已经80岁。 不过，研究发现，这种衰老并非无法逆转。科学家发现了一些方法，可以为免疫系统“减龄”，简单几步，让你维持免疫“年轻态”。 尚且年轻的你，免疫年龄有几岁？ 人体的免疫系统极为复杂，是仅次于大脑的人体第二大复杂系统。以色列理工学院的免疫学家沙伊·谢纳奥尔说：“免疫系统由成千上百个细胞类型和信号分子组成，受到约8000个基因控制，在一个近乎无限的复杂空间内互相作用。” 如果一个人不到60岁，身体健康，没有太多不良习惯，那么这个人的免疫系统应该运作良好，能让主人免受几乎所有传染病的侵害。但人体免疫系统是会逐渐衰老的。英国伯明翰大学的珍妮特·洛德说：“人体健康在60岁左右时就会受到这种‘免疫衰老’的影响。年纪越大，免疫系统越弱，患病或死亡的概率就越大”。 例如，在典型的冬季流感季，65岁以下的人得流感几乎不用住院；在65到74岁之间得病有20%会住院，但几乎没人会死；而在75岁以上人群中，有一半会住院，其中30%至40%的人会死亡。而且，这些老人中的大多数即使挺了过来，也并没有真正痊愈。洛德认为，这最终都可归因于“免疫衰老”。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免疫衰老”听上去是个非常遥远的威胁，但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提高警惕。免疫系统的功能在生命相当早期的阶段就开始逐渐下降，各种不良的生活习惯都会加快其下降速度。比如，抽烟、肥胖，甚至久坐，都是加速免疫系统功能下降的诱因。有这些不良习惯的人，其免疫系统年龄会比实际年龄大。 这里需要引入一个新概念——免疫年龄。这个概念与“生理年龄”相似，生理年龄与实际年龄无关，可通过一些生化标志物测量身体机能状态而得出。生理年龄和实际年龄通常相似，但也可能相差20多岁。生理年龄既能变大也能变小，这通常取决于生活习惯，免疫年龄也是如此。 抑制炎性衰老，为免疫系统“减龄” 利用“免疫年龄”的概念，医生可以用它来判断人们患病的几率，普通人也可以此为标准，维持或加强自己的免疫系统的功能。 但免疫年龄的测量却是个大难题。最近，美国斯坦福大学的谢纳奥尔和马克·戴维斯带领团队找到了一种计算免疫年龄的方法。研究团队用了9年时间，对20到31岁、60到69岁这两个年龄段共135名实验对象，进行了基因组、免疫系统和蛋白质功能的定期测量。他们发现，人类免疫系统的衰弱轨迹是可以预测的。戴维斯说：“我们可以为接受测试者提供一个数字，代表此人的免疫系统在衰弱轨迹上的位置，这也就是他的免疫年龄。这是全因死亡率的一个很好的预测指标。” 免疫年龄测量仍是新事物。实际上，比起了解免疫年龄，采取措施预防衰老才更重要。研究发现，很多抗衰老的药物和方法都具有阻止，甚至逆转免疫衰老的功效。比如他汀类药物——一类普通的降胆固醇药物。 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免疫细胞的行为开始出现异常，嗜中性白细胞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它是一种最常见的白细胞，是先天免疫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构成了人体抵御感染的第一道防线。 平时，嗜中性白细胞不停地在血液、组织中“巡逻”，一旦发现有害病原体，就会冲过去将之消灭。随着年龄的增长，老迈的嗜中性白细胞虽仍可检测到入侵者，但追捕能力却大大下降，不是到处乱闯，就是走错方向，好像失去了导航能力。 不稳定的嗜中性白细胞所造成的伤害，比稳定的嗜中性白细胞高出2至5倍，这也是炎性衰老的主要原因。炎性衰老是指体内的炎症水平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增高的现象。 有一种酶控制着嗜中性白细胞的运动，但这种酶会因为长期过度活跃而逐渐失灵。洛德发现，将可以降低这种酶活性的他汀类药物给老年人服用，可以让已经衰老的嗜中性白细胞重新变得年轻。 洛德从英国伯明翰伊丽莎白女皇医院查阅了真实的患者数据后发现，因肺炎住院的患者中，服用他汀类药物降低胆固醇的患者死亡几率很小。但她认为，现在还不宜向全人群推荐他汀类药物，这种药物可能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还有一种无需用药就能使嗜中性白细胞恢复活力的方法，那就是锻炼。 2016年，洛德和她的同事对211位老人的运动水平和嗜中性白细胞的状态进行了测量和观察。结果发现，平均每天走一万步的老年人，其嗜中性白细胞和年轻人的状态相似。 洛德强调，嗜中性白细胞真正所起的作用是，当人们感染肺炎时，它能降低继发感染的几率，而这正是肺炎致死的重要因素。 巧用微量元素，维持免疫“年轻态” 随着年龄增长，还有一组免疫细胞会逐渐失去功效，那就是T细胞。 擅长定位“入侵者”的T细胞，在适应性免疫反应中起着最关键的作用。可是，由于免疫衰老，T细胞慢慢变得迟钝。一方面，与嗜中性白细胞相似，T细胞内部信号通路会出错；另一方面，它们也会被炎性衰老所抑制。 有一种简单的方法可以消除这种损伤，即服用维生素E。在动物研究中，维生素E增强免疫的效用已经得到公认，但在人类研究中，这个功能却因 “补充维生素E有毒”而被忽视。美国波士顿塔夫茨大学的营养免疫学家吴大勇教授认为，维生素E摄入超过T细胞所需剂量的两倍时，才会在人体内引发毒性。 吴大勇和他的同事对养老院里的670位老人做了对照研究：有半数老人每天会得到小剂量的维生素E，另一半则拿到安慰剂。结果发现，这两组老人的上呼吸道感染比例有着显著差异。目前，他们还在进行一场更大的临床试验。不过，因为证据充足，吴大勇建议65岁以上人群常规服用200国际单位的维生素E，“这可以帮助免疫系统，并不会有任何伤害。” 维生素D似乎也对免疫系统有同样作用。2017年的一份摄入补充维生素D的审查报告总结说，补充维生素D能预防上呼吸道感染。吴大勇表示，约1000到2000国际单位的维生素D应该是安全有效的，但最好不要超过这个标准，因为大剂量的维生素D会抑制T细胞的功能。 还有一种能增强免疫功能的元素，那就是锌，不过一旦过量也会抑制免疫系统。 坚持日行万步，让免疫功能“不老” 让免疫系统损坏的原因除了失控的免疫细胞外，还与一个少有人知的器官有关——位于人们胸骨下方的胸腺。这个淋巴组织呈心形，T细胞成熟前就待在那儿，成熟后就被释放到体内执行任务。 胸腺在孩童时期非常活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会逐渐退化。从青春期开始，胸腺每年会萎缩3%，到中年后期就缩成了几块碎片，T细胞的产量也会直线下降。对于老年人来说，胸腺所剩无几，意味着适应性免疫系统严重受损，抵御新型病原体的能力急剧下降。 胸腺再生是抗衰老研究中的热门课题。2018年，洛德和她的同事发表了一项研究结果。他们的研究对象是125名年龄在55到79岁的业余自行车手，其中大部分人数十年来保持着长距离骑行的习惯。也正因如此，他们比普通人更瘦、更健康、更强壮，免疫系统状态也更好，体内T细胞数量和年轻人相似，胸腺也很年轻。 洛德说：“胸腺功能下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乏运动。”而且，动物实验显示，运动不仅能阻止胸腺退化，还能促使胸腺更好地进化。 显而易见，运动也有增强免疫功能的效果。洛德每天都会跑步，她解释说，活跃的骨骼肌具有抗炎和刺激巨噬细胞的作用。骨骼肌是体内一种复杂的免疫调节组织，通过运动的方式使它不断运作下去，对健康有很多好处。对所有年龄段的人而言，运动都是有好处的，每天坚持走一万步，就可有效保持身体机能的活跃。 吃什么也会对免疫系统产生影响，现在是时候关心一下你的肠道菌群了。有大量证据表明益生菌可增强免疫系统，肠道不健康会加速老化，而拥有一个健康的微生物组可降低免疫年龄。 在一份尚未发表的报告中，洛德团队研究了带有引发腹泻的肠道病原体艰难梭菌的患者。她说：“这些患者的免疫年龄严重老化，比他们实际年龄高出10到20岁。但自从他们从健康年轻的捐献者那里接受了排泄物移植后，他们的免疫年龄在几周内迅速下降。” 想要保持肠道菌群健康有很多途径，包括食用富含纤维的食物、植物物质以及泡菜等发酵食品。一些饮食规律上的变化，比如断食等，都有证据证明可以维持肠道菌群的健康。（江泽珍/编译） 延伸阅读 有些人免疫系统天生更好 就算在免疫系统良好的人群中，各自的免疫系统运作方式也有很大差异。不同年龄段的个体差异非常大，即使同年龄段个体之间的免疫系统也很不相同。 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个体暴露在病毒和细菌中的程度不同，这会从根本上改变个体的适应性免疫系统的状态。 另一部分原因则与遗传有关。虽然现在科学家还未研究出遗传差异对免疫应对的影响有多大，但确实有可能一些人天生应对病毒的能力就很好。 如何通过饮食增强免疫功能 目前为止发现的最为有效的抗衰老方法之一就是热量控制。这需要永久地减少60%的能量摄入。 这是因为饥饿引起了进化性适应。此时，免疫系统的首要任务不再是生长和繁殖，而是修复和存活。受到热量控制的动物与随意进食的动物相比会更瘦，在代谢上更健康，精神上更敏锐，他们的免疫反应也更强。 然而，热量控制很难自愿坚持下来。不过仍有一些方式可以尝试。比如间接性断食，这是一种短暂的热量限制状态。间接性断食有多种方法，其中包括“16：8饮食法”，即一天之内，只有8小时摄入热量，其余16小时完全不摄入任何热量——哪怕每周只坚持一天也能延缓衰老，增强免疫系统。 即使你不做间接性断食，只要减轻体重也能有增强免疫力的功效。肥胖对免疫系统造成的伤害和免疫衰老所造成的伤害相似。免疫衰老会引起免疫系统的B细胞数量减少，抗体产能降低，而肥胖也会造成相同的后果。 吸烟引发免疫系统过早老化 研究发现，同年龄段的个体中，吸烟者的免疫年龄会比非吸烟者的免疫年龄大很多。所以，如果你不想过早地老化自己的免疫系统，最好不要抽烟。 此外，免疫系统工作过度或不足，都会产生问题。比如，长期暴露于感染性疾病和寄生虫环境中的孟加拉国小孩的免疫年龄，和美国加州成年人的免疫年龄相似。但是，如果儿童时期不怎么接触感染源，长大后似乎对过敏这一类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更敏感。 责任编辑：日升 (责任编辑：日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