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峡江县赣江边) 插队落户时,我们外出全靠搭车或扒车。那一年我们两个男同学于县城办妥事已是下午了,还得赶回一百里路外的生产队。我们上车渡轮,到了县城赣江对岸的车渡口,在车道拐湾上坡处候着扒车。看见一辆卡车从车渡上下来,加大油门拐湾上了坡,我们闪进车后,扒住挡板,两脚离地,稍一停留吸口气,翻身进了车厢。那时年轻力壮,40码以下的车速,我们都上得去。 汽车开了不远靠边停下了,司机下来,手上拎一铅桶,去公路边的人家打水,给汽车水箱加水。我那个同学跳下去帮忙拎水。事毕,司机说,“我看你们像是上海知青,从哪上的车?我怎么没看见?”我向他说了扒车经过。 他好奇地说,“我若不给汽车加水,你们到时怎么下车呢?” 我说,“那好办,届时我们会敲驾驶室顶棚通知你。” 他开玩笑地说,“我如果仍然不停呢?” 我说,“先礼后兵,若仍不停,我们会把你车厢里装的办公桌椅,一件一件地丢下车,不怕你不停。” 说到此,大家都笑了。汽车开了40里路,到了省道路口,司机主动停车了,挥手再见。我们再搭车62里路,当晚回到了生产队。 没有以牙还牙的手段和决心,别在“江湖”上混。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