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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凯敏的寻人启事

时间:2018-02-24来源:“夜光杯”微信公众号 作者:郭凯敏 点击:
事情要从2017年8月30日新民晚报夜光杯上刊登的一篇《再唤郭凯敏》的文章说起。 新民晚报夜光杯刊登《再唤郭凯敏》 作者谢则林如今年过八十,为了将一笔1991年收到的70元稿酬还给因主演电影《庐山恋》而名声日隆的演员郭凯敏,继1992年在《羊城晚报》上撰文《

      事情要从2017年8月30日新民晚报夜光杯上刊登的一篇《再唤郭凯敏》的文章说起。
 
新民晚报夜光杯刊登《再唤郭凯敏》

      作者谢则林如今年过八十,为了将一笔1991年收到的70元稿酬还给因主演电影《庐山恋》而名声日隆的演员郭凯敏,继1992年在《羊城晚报》上撰文《郭凯敏,你在哪里》未果后,近三十年时间里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终于,去年他在夜光杯版面上发表的《再唤郭凯敏》一文,由我们热情的读者将文章的App版辗转发送到了郭凯敏的手机上。

      于是,就有了郭凯敏这封感慨万千的回信;有了一笔虽然微薄却珍贵的诚信文化基金;有了一段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并且,故事没完,让我们一起期待,即将由夜光杯引发的一场相隔近三十年的重逢……

 
郭凯敏

      谢老先生:您好!

      去年夏天我中学同学汪卫平把夜光杯上“您在找我”的信息告诉了我,并转发了您刊登在新民晚报App夜光杯频道上的《郭凯敏,你在哪里?80岁老人在找你》的文章……由于一直忙于工作,迟复信息请见谅。

      看过文章后起初的感觉是找我的原因似乎很简单,只是为了把当年一笔70元人民币的稿酬交给我。后又产生了很简单的事背后会有很多不简单的感想……如果从1992年找我起计至2018年已是26个春秋了。如果从今天谢老先生八十高龄倒计时,1992年该是您刚过了知天命之年。在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里,您一定经历了诸多的风雨,当然也一定经历了不少的彩虹。只是这件透射着中国诚文化的很简单的事情,却使您“耿耿”难以忘怀。
郭凯敏主演电影《庐山恋》

郭凯敏主演电影《小街》

      您开始找我的时候,正是我们都开始经历着诚字缺失的时候。人们激情满怀地憧憬着城市,成功,成就……唯独冷落了诚信,诚实,诚真,以至于诚与傻,与呆,与木联姻了,以至于历史中的无“尖”不商,变成了现实版中的无奸不商。厚黑学的兴起,使诚为本的华夏文化辉煌之路上升起了迷雾。有意思的是现在您已是八十高龄,却还在为一个诚字而“锲而不舍”。是诚文化老了,还是诚文化八零后了……我的认识是诚文化在华夏文化发展中始终保持着,虽然曾经被冷落,曾经有缺失,最终还是诚信者为胜者!这也许就是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吧。
 
郭凯敏在电视剧《人民子弟兵》中饰演贺龙

郭凯敏受邀参加央视节目《欢乐中国人》

      当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正在河北导演并主演一部电影《扶贫主任》。虽然天天拍摄工作很辛苦,但这件事情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想的不是简单地给您一个地址或信息,把70元稿酬拿到;更不是因为70元稿酬不值得一提,随之而忘去吧。而是想如何把您这种华夏诚文化精神传承下去……

      明天就是中国农历戊戌年的正月初一了,巧合的是戊戌年也就是十二属相中的狗年,狗的天性就是忠诚,诚信。更巧合的也是我的本命年。

 

 
      我想这笔微不足道的稿酬可以作为一个诚信文化基金的发起,期待诚信的人越来越多,期盼华夏诚文化越来越强大。华夏文化特别喜欢用长命百岁来表达对美好的祝福和期待,这是华夏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征。它注重的是天地人和谐共处;注重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注重以人为本,以仁为本,以诚为本。

      现在开始应该是我找您了……有时间到上海我来拜访您,在此我诚挚地祝福您戊戌年快乐,长命百岁!

             郭凯敏 2018.2.15

 

      附:
      再唤郭凯敏
      谢则林

      所以用“再”,是因为笔者于1992年5月曾在《羊城晚报》上刊登过题《郭凯敏,你在哪里》的短文,算是“首呼”,这次旧事重提该是“再唤”了。其实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对他而言,事过境迁,也许早已弃之脑后。

      事情是:上世纪80年代,杭州《家庭教育》杂志资深编辑张婴音(系张抗抗妹妹),约我写上海名人家教系列文章。10多篇人物专访写过之后,我想增加个角度,从名人教育子女调过头来,釆写知名子女是如何接受家教的。在拜访张瑞芳后谈及上述想法,恭请她推荐人选,她张嘴就来,郭凯敏!郭凯敏自从拍了《庐山恋》之后,名声日隆,人气正旺,我高兴地说,真是不谋而合了,谢谢!

      几经联系,他当时正忙,又是导《台湾仔》,又是演台北《假面人》,又是集《台北狂人》的编导演于一身,不停地在厦门、上海、广州、北京之间往来穿梭。一时很难安排,他在电话里说,一有空我就打电话给您。约一周后,他来电:今天下午1:30,在上影厂小放映厅预映我导的一部影片,邀请一些专家来指导。您若能提前40分钟到,我们就聊一聊。他这是“见缝插针”呀,我得抓住,便骑上老坦克匆匆赶去。

      我们在小放映厅右侧的休息室坐定下来,免除任何客套,直奔主题争分夺秒,可是1点钟不到,还刚开了个头,就有担心迟到的老专家学者,步履蹒跚进入小放映厅。郭凯敏再也坐不住了。他是主人,贵客临门怎好不恭恭敬敬接待呢!我看他忙不过来,便也随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准备道别。他向老前辈们打了招呼,回过身来彬彬有礼地对我说,您若有空,留下来一起看电影,也请提宝贵意见。我笑着说,我这棵葱,可配不上你今天烹饪的这盘菜。另约时间吧。他带着歉意说,估计不足,今天害您白跑了。您也上岁数了,真不好意思。这样吧,留下地址,我书面答复您。我说,好!

      半个月后,我收到一封厚厚的来信。赶紧拆开,里面是写得满满的四张信纸。他回忆了自己的童年生活,字迹工整、内容翔实、思路清晰、文从字顺、细节描写生动形象,几乎不用修改就是一篇佳作。我不想走“终南捷径”,更不想“盗名窃利”,决定将稍修改的原信件寄给张婴音,请以郭凯敏为作者发表,这样会更真实可信、亲切感人,效果更佳。

      《童年生活琐忆》一文很快在1991年第一期刊出。大约近两个月后,张婴音来电说,按您提供的地址,寄给郭凯敏的样刊和70元稿酬都退回来了。我很意外:那是他信封上的地址呀!要不我再打听,有了结果我重新告诉你。张婴音说,不能久等,影响会计做账。这样吧,我将刊物和稿费寄给您,有机会再交给他吧。

      我打电话到上影厂,接电话的人说,郭凯敏去了广州,联系方式不详。事情只好这样搁下来。后来我应聘参加了全国统编思想政治课教材与教参的编写工作。1992年5月,在华南师大留学生楼开五天改稿统稿会。我利用休息时间给广州有关单位打电话,都说郭凯敏没来过。我别无良策,抓紧写了篇本文开头提到的那篇短文。我想,该报读者甚众,即使郭本人没目视也会耳闻。但还是石沉大海。待我回到上海却收到了一封短信,是一位李姓记者写来的,说上个月在海南电视台碰到过郭凯敏,还给我提供了电话号码。我赶紧拨打,都是忙音,有一次终于有人接听,说郭凯敏离开了海南去了北京,具体在哪不详。我只能哀叹,给张婴音打电话:“天地辽廓,人海茫茫,踪影难觅。奈何?敬请明示。”张婴音说,您留着,顺其自然,別过多放在心上。从他来信看,是给您提供素材,很可能他本人无意署名。

      70元钱,对他来说对我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数目。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该我得的,一分不取。郭凯敏,你在哪里?望你能尽快联系我,事虽小却让我牵肠挂肚。你也快年近花甲,我已年过80,不想留下这一小小的终身遗憾。

      (本文刊登于2017年8月30日新民晚报A25夜光杯)

 

(责任编辑: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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