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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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艺术梦

时间:2019-12-04来源:原创 作者:葛天琳 点击:
( 原文写于2013-05-10,发表于晓歌新浪博客) 一.我童年的艺术梦 中央电视台三套艺术人生是我最喜爱的栏目之一。一到播出时间,我总是尽量坐在电视机前,不愿错过与艺术家神交相遇的机会。艺术家们不平凡的艺术成就和人生经历让我着迷,让我仰慕,让我向往。
 ( 原文写于2013-05-10,曾发表于晓歌新浪博客)
 
     一.童年的艺术梦
 
     中央电视台第三套“艺术人生”是我最喜爱的栏目之一。一到播出时间,我总是尽量坐在电视机前,不愿错过与艺术家神交相遇的机会。艺术家们不平凡的艺术成就和人生经历让我着迷,让我仰慕,让我向往。尽管年过六旬早已不应有梦,但我仍然像一个年轻人那样热爱艺术,充满梦想。
      我的人生很遗憾与艺术擦肩而过。六岁时在幼儿园,一次我在六一儿童节时弹了六首曲子,当天照片就被登上了报,母亲喜出望外,想让我去她的朋友家学钢琴,却因为家里没有条件、没有放置钢琴的地方而没有买,最终没学成。但我参加了少年之家少年宫合唱队,还担任了学校少先队大队文娱委员,和校广播台播音员,上电台录过歌,在校园里教过同学们跳集体舞,也算是最初的与文艺接触。

     从小学到中学我都是文艺活动积极分子,刚进初中也参加过舞蹈表演。  但在文革中我被打成臭老九子女,爱唱爱跳的习惯无用武之地了。父母被批受审,谁还有心思或胆量唱唱跳跳。虽然我和邻居小朋友们在弄堂里曾经组成了文艺小分队,演出过,都是革命歌曲和舞蹈,有《石油工人之歌》、《红梅赞》之类,也京剧唱唱样板戏,但后来运动中很多喜欢的轻音乐交响音乐音乐都已经被打成靡靡之音不能再碰触了。
          在文革后期逍遥的时候,哥哥花三十元买了架旧手风琴,我们家三兄妹和一帮邻居小朋友都用它学会了拉手风琴。从练习曲开始,到革命歌曲,都逐步掌握。
          上山下乡改变了我们一代人的命运,我从此与艺术擦肩而过,留下人生的无数遗憾。但我的身体里始终流淌着艺术细胞,它给我平淡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乐趣。
 
   
二. 山沟金凤凰
 
  
       农村插队,粉碎了我的上学梦想,更无缘走近艺术的殿堂,但我利用在农村小学当民办教师的机会,不放弃对琴棋书画的爱好和兴趣。我利用课余时间给教室画板报,学弹风琴,学写诗歌。校领导根据我的特长让我当了全校的音乐教师,教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唱歌课。同时我还担任一个班级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以及红小兵辅导员。

 
 
    1973年,我们村大队主任因救火牺牲,我以他的事迹自己创作编排了一台歌舞朗诵剧,我作词作曲,编歌编舞,亲自担任手风琴伴奏,给孩子们排练,带领学生参加全县文艺汇演,意外地挫败县城中小学校,获得第二名(第一名是北京地质部五七干校子弟学校)。当时县教育局干部都说“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因为我们的小学校是离县城最远的,山里的孩子土包子“”从来没有表演经历。我不分白天黑夜带领孩子们苦练,排练了一个多月,才总算让他们扫除了歌盲舞盲。这次成绩让我这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终于被评为优秀民办教师。


 
   (2006年回到流源小学)
三、圆梦艺术节
 
   七十年代末,回城以后 我在船厂工作。时期,为庆祝上海船厂建厂110周年,厂里举办文化艺术节,领导让我担任船舶附件厂联络员,负责组织附件厂职工参加各项比赛。我竭力动员附件厂职工参与,组织排练节目,结果职工们参加的艺术节所有比赛项目,全部拿到奖,打破附件厂在总厂获奖零的记录。我个人写的散文还获得总厂艺术节征文一等奖。此后我被调到总厂党委宣传部,从一名大集体职工成为央企管理层干部。
 
   
(在上海船厂的会场演出,左四为作者)

  四、迎来夕阳红
 
    提早退休以后,我克服失落心理,来到街道社区学校担任教务管理,负责舞蹈班和英语班等20多个班级的教学教务管理。为了提高他们学英语的兴趣,我组织那些完全没有英语基础的中老年学员唱英语歌,编演英语小品让老年学员演,我还向街道领导申请购买了电子琴帮他们伴奏,除了担任排练指挥还担任合唱伴奏。在学员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数次获得了浦东新区社区教育成果展示活动一、二等奖,给社区争得了荣誉。
 
      五、 师生绣红旗
 
    55岁我离开社区学校,应聘进入同济大学网络教育学院。汶川地震后,我组织没有任何舞台经验的新同学和几位班主任老师,共同排练表演唱《绣红旗》,代表网络学院参加同济总校的师生歌舞演唱比赛。台上响起我写的画外音:“在北川中学倒塌的操场上,唯一没有倒下的是国旗,让我们今天把迎接解放时的《绣红旗》献给大家”,会场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我们出人意料地获得最佳奖,为学院争得了荣誉,受到领导的嘉奖。我们的演出照片上了校园网站,还获得总校颁发的一千元奖金。


 
    六、高歌北风吹
 
    学院组织教师卡拉ok唱歌比赛,报名的青年教师很多,而像我这样平时从不去歌厅又退休的老教师报名者甚少。由于家里和学院都没有练唱的音响设备,我只好报了熟悉的、承载着我少年时代的美好记忆的民歌《北风吹》——四十年前家喻户晓的《白毛女》插曲。
 
    比赛那天,我动情地认真演唱,面对上海音乐学院请来的几个专业评委,嗓音并不甜美的我毫不怯场。在最后的点评时我获得了所有评委的一致认可,超过了众多歌喉亮丽的俊男倩女,在38位选手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一等奖。这着实让我惊喜不已。

     当然这样的“艺术成就”“艺术人生”,对专业的艺术家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连知青文艺工作者爱好者都算不上,简直不值得一提,可是对此生难再圆艺术梦的我,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安慰吧。
 
   
     如今,我参加了好几家知青网站、知青杂志和知青报刊的编辑工作。由于文字工作繁忙,根本不去歌厅也没有时间去跳广场舞。但是艺术是相通的,在我写每一篇文章时,心中依然流淌着歌声、琴声和诗的语言。我们公司资助了许多知青团体搞文艺会演,我作为主办方工作人员出了不少力,但是多次开刀手术后唱歌跳舞都不能够再展现了,手风琴也早已荒疏放弃了,因而从来没有再出现在舞台上。在演出节目单上,最多出现在宣传报道总监的名单里,成为幕后的工作人员。
 
    无论我能否再走近艺术,毕竟艺术照亮过我的人生。艺术梦,也只能永远留在我心中了。
 
                                 

(责任编辑: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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