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于2016年)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即将迎来她光荣的95周年诞辰,在这个值得记住的日子里,不禁想起了自己二十多年艰辛的入党之路。 1968年到兵团后,我就很快被连队领导看中,列为了入党积极分子,准备重点培养,并参加了师里主办的培训。却不料三个月后,父亲被迫害致死,我便从一个“红五类”变成了“黑五类”,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培养”就成了泡影了。1969年的冬天正是东北边疆战事正紧的时刻,修防空洞、军事训练,真正有了“屯垦戍边”的味道,同时又开始了“整党”运动。也许是我在“屯垦戍边”中表现不错,也许是团里派来主持“整党”运动的颜股长是无锡人,也许要放上一两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以示党的宽大政策,反正我的“入党积极分子”的称号没被取消,还被评为了“五好战士”,继续担任连里的通讯员。但在兵团修理地球的六年时间里,无论是我是普通战士还是当了团支委、统计员,党组织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倒是那些后来的知青不断有人入了党提了干。我知道“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并非是“已经教育好”了的,因此入党是万万不可能的,即使父亲后来被结论为“正常死亡”。再后来,后调来的指导员与副指导员等成了一派要“抓革命”的,与想“促生产”的连长顶牛,发展到组织人去抄了连长的家。不幸的是我所从事的“统计”工作偏偏中属于连长管辖的范围,当然被视作连长一派。(其实在长期的工作中,我也已经认识到生产的重要性,自觉不自觉地倾向于要把生产抓上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入党自然成了泡影。1974年10月,我离开连队到齐齐哈尔师范学校上学了,“入党积极分子”的组织关系也随之转入了学校。有了重新读书的机会,我们这些从农村农场来的人都十分珍惜,不仅努力读书,还积极参加学校的各项活动,我还担任了学校团委宣传委员的工作,再次列入培养对象,班里的同学、系里的领导都认为我在毕业前可以解决入党问题的。临毕业前的社会实习,学校还让我参加由各专业尖子组成的实习指导小组,为各实习小组作业务和政治指导。实习结束,小组里的党小组还给我写了一份评价很高的鉴定书。没有料到的是,那时的学生已经不是单纯的了,农村农场的多年“再教育”,使得一些党员已经沾上了许多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在入党问题上更多的哥们义气把本来纯洁的东西变得浑浊了。结果在毕业时的入党评议会上,全班男女同学都以拒绝出席来反对。最后男同学在我们几个的工作下去参加了,女同学却一个都没参加。1976年8月,我毕业了,分到齐齐哈尔车辆厂中学。10月“四人帮”被打倒,整个中国百废待兴,我也和广大教师一起投入到复兴中国教育的热潮之中。几年后,父亲被平反了,学校领导为此远赴上海去作政审调查,再次将我列入重点培养的范畴。可惜的是,那个时候领导调换适如“走马灯”,我的入党问题就在这走马灯似的变化之中,渐渐地耽搁了,直到我1983年底调回江南。1984年我到戚墅堰铁路中学工作,由于我的努力工作,从班主任到年级组长,从校办主任到教导主任,再次重新列入培养对象,再次进行政审调查,一切似乎都在顺利的进行中,偏偏又遇到了89年的学潮,有领导说我没有及时写思想汇报,要阻碍我。是杭校长仗义执言,充分肯定了我的成绩,客观分析了当时人们的思想状况,认为这样一个有思想肯耐劳的人就应该发展。就这样,自1968年8月成为入党积极分子到1993年9月入党,我的入党之路竟然跨过了漫长的25个年头。如今中国共产党已经成立95周年了,这95年中,党坎坎坷坷走过了不平凡的道路,有胜利也有失败,有前进也有停滞,有顺利也有曲折,尤其是在这不断“运动”的岁月中,在这“摸着石子过河”的日子里。我是个不太容易盲从的人,但我相信,只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变,只要“与人民群众紧密结合”的法宝不丢,我们这个党还是有希望的,这已经被以往的历史所证明,这也被正在进行事业所证明。我们必须充满信心,相信中国共产党能与全体人民同心同德,任何困难都能克服,任何艰险都能战胜。(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