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4月我从真如货运站回到了调度室,仍在局调组工作,仍为多渠道调度员。局调组的干线调度员负责铁路自备邮政车厢的邮件运输,除此之外的所有进出上海市的邮件陆路运输,均由多渠道调度员负责,由此,除维持真如货运站的邮政自备集装箱和棚车的运输外,还增加了加挂铁路邮政车厢、长途汽车运输和北郊货运站的零担托运。并加入了调度室的周日值班和日常的单人夜间值班,邮局的邮件运输和内部分拣封发都是24小时作业的,若有特殊情况即需报告调度室处理。 那天我值夜班,深夜,值班电话响了,79次昆明火车邮件押运员来电话报告,说“邮政车厢邮袋起火,烧穿顶层隔板,已灭火。着火舱位的300多袋邮件已卸义乌,我们两个押运员现在义乌看管邮件,火车上还有两个押运员。” 那时领导家里没有电话,也无手机,无法汇报和请示,刚参加单人值夜班,此又是我不熟悉的领域,泰山压顶啊! 紧张是我干,不紧张亦是我干,不紧张会干得更好,既如此,我就是老大,先把事情头绪理清楚:
着手解决上述第二件事,补齐两个押运员。电话联系该车次前方停靠站鹰潭邮局有关部门,无人接电话。电话再联系南昌邮局调度室,说明事由,请求增派两个押运员,于某某时刻前,赶到向西火车站。南昌邮局调度室答应照办。 事后信息反馈,79次火车押运员谢绝他们上车,79次火车到了湖南境内,由返程的80次火车上下来两个押运员补上了。 最后解决上述第三件事,处理卸在义乌的300多袋邮件。挂了长途电话,说,“请转接义乌邮局局长家里。” 长途挂号台问,“转接义乌邮局哪个局长家里?” 我说,“转接哪个邮局局长家里都行。” 电话接通了,我说明事由,提出请求,“一是派人看管邮件,邮袋平铺,不能叠架,因起火原因不明;二是协助解决两个押运员的吃饭和休息问题。” 局长说,“没问题,马上去办。” 我电话又联系了浙江省调,说明了事由。 浙江省调说,“义乌小地方,发运邮件困难,天亮后我派2辆8吨汽车装了邮件去金华发运。” 我说,“不行,起火原因不明,万一汽车再烧了麻烦就大了。等上海上午派人来查了再说。” 浙江省调同意了。 上海那时早晨7点才有传呼电话,我打传呼电话给主任,07:20未有回音。再打,传呼电话站说,“去喊过了,不在家,去买菜了。”告其,事情重要,麻烦再去喊一次。07:45主任来电话了,知晓了事情经过。 主任来了后,陪同主任去了邮电管理局作了汇报,之后,主任带领运输局等众人去义乌处理此事了。 事后,调度室有人问我,“你向谁请教了?” 我说,“是啊,我打电话向谁请教了啊?” 此人无语,自知失言,私人无电话,半夜打给谁啊? 初出茅庐,泰山压顶,有条不紊,处置得当。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