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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的水

时间:2020-02-28来源:鲤鱼洲情怀 作者: 吴慕林 点击:
从西昌去往泸沽湖大约二百六十公里,一路千山万壑、岭高坡陡......经过八九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汽车停靠在水湄之旁的泸沽湖镇。 泸沽湖镇在湖的北岸,四川辖地;湖的对岸也有人世炊烟,属云南地界。虽说泸沽湖横亘两省,但水只有一湖。临水而居的摩梭人概不理
从西昌去往泸沽湖大约二百六十公里,一路千山万壑、岭高坡陡......经过八九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汽车停靠在水湄之旁的泸沽湖镇。
泸沽湖镇在湖的北岸,四川辖地;湖的对岸也有人世炊烟,属云南地界。虽说泸沽湖横亘两省,但水只有一湖。临水而居的摩梭人概不理会省界,都说自己是泸沽湖人。


千百年来,湖水养育两岸生灵,他们崇拜、守护这一湖水。不过,尘世的目光却从未投向这里,甚至连走遍天下的徐霞客也没在湖畔留下自己苍茫的足迹。虽说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有一位叫洛克的美国旅行家路过了这里,但这个美国人只给世人留下了“香格里拉”,却忽略了泸沽湖。
今天我们来了,一抬眼,就被湖水吸引:平静、清澈、纯净,没有一丝涟漪,不见一缕褶皱,如气质不凡的绅士,高雅、华贵且平和。
来泸沽湖本不是为了看水,却被水感动。
坐上猪槽船,荡舟于泸沽湖的碧波之中。湖面海拔两千七百米,名副其实的“高原明珠”。五十平方公里的水域镶嵌小岛数座。猪槽船将我们送上了里务比岛,岛屿上有寺庙、白塔,摩梭人信奉藏传黄教,登岛朝圣者不乏其人。寺内诵经之声飘逸而出,萦绕湖面,虔诚且神圣。
离开里务比岛,猪槽船朝云南方向划去。途中经黑瓦吾岛,当地人称其为“洛克”岛。原来,美国人洛克曾在小岛驻足。也许,洛克有意在他的“香格里拉”里将泸沽湖遗漏,以免“高原明珠”被尘世打扰。
抬眼望去,泸沽湖北岸屹立大山一座,当地人将此山称为“格姆女神山”。神山秀美端庄,每到转山时节,信徒们对着神山叩首长拜,从山脚一直转到山顶。泸沽湖水恰如神山捧起的一掬清泉,供奉于菩萨和苍天。 



站立神山观湖更是一览无余,三面环水的里格岛如一柄长浆悠然插入湖中,荡得水天流光溢彩……
草木葱茏的湖心岛上传出了摩梭人的歌声,那甜美的女性歌喉仿佛在提醒我们,泸沽湖是“女儿国”的领地。
造访泸沽湖是为寻找摩梭人,他们奇特的走婚习俗将世人吸引。
划船的摩梭大哥告诉我,摩梭人不在五十六个民族的序列中,他只是某个民族的一支。我好奇地问,摩梭人归属于哪个民族?他摇着头说,我们来路不明。
我又问:“你们寻根吗?”
摩梭大哥边摇浆边说道:“摩梭人没有自己的文字,寻根几乎没有希望。”
摩梭大哥沉思了一会又接着说:“我的娃儿今年考大学,我不想走婚了,要和阿夏在一起照顾娃儿念书。”
没想到女儿国里遇到的第一位摩梭人竟是个向传统走婚习俗挑战的勇士。
但是,走婚依然是摩梭人主要的婚姻形式。
所谓走婚就是男不娶、女不嫁,男女终身都居住在自己的母系家庭里,家庭成员以血缘为纽带。男方晚上“走”到女“阿夏”居处过夜,次日清晨离去,双方都不是对方家庭的成员。
在草海之畔,我们邂逅了一位被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卖烧烤的摩梭妇女。坐在她的摊位旁,我们买了好多烤干鱼、野鸭蛋,一边吃,一边赞美食物,同时也聊起了走婚。也许是“大单”的缘故,我们有问她必答,大家聊得很开心。
这位妇女说,如今摩梭人走婚也要领取结婚证。
我诧异了:“有了结婚证还能走婚吗?”
“能,”她肯定地答道:“只要告诉那个男人以后不要来了,这段走婚就结束了。”
“不领结婚证可以吗?”有人问道。
“那可不行,以后学校不会让娃儿念书的。”
 “下一次走婚还要领取结婚证吗?”我继续问。
这回轮到摩梭女诧异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说“领一次结婚证不就行了嘛?”
她的话让我们沉默了好一会……
 “走婚好吗?”我的一位伙伴问道。摩梭女的回答是肯定的。她说,走婚不会移情别恋、不会出现家庭财产的分割,没有不孝敬老人甚至遗弃老人的社会现象,更不看重出身门第,甚至不存在离婚的麻烦,比汉族人简单多了。
听罢此话,我们一番感慨:单纯、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民族!
不知谁问道:“会出现近亲走婚的现象吗?”



摩梭女告诉我们,摩梭人十三岁那年要举行“成丁礼”,“成丁”意味着孩子长大了。如果是女孩,这一天,母亲会给她穿上摩梭服装,佩戴摩梭发饰;如果是男孩,则由舅舅给他佩戴摩梭腰刀。这一天还有个重要的内容,就是告诉娃儿,哪些人不是走婚的对象。他们是姨表亲,或姑表亲,或堂兄妹,甚至同父异母的兄妹。
在伸向草海的走婚桥上,我们与这位摩梭女合影。她解下头巾,我看到水湄映照的面孔是那样年轻、善良且充满灵气。
居有水则灵,人有水而秀。泸沽湖的水养育了摩梭人,沐浴得他们清秀纯净……

(责任编辑: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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