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躺在玉溪市元江哈尼族彝族傣族自治县城的印象酒店的大床上,顺着落地大窗朝外看去。
绵绵起伏的哀牢山山脉、山坡披着一层厚厚的翠绿的绒毯。白云在山峦间,或成一条带子束在腰间,或成一朵朵白棉,游来荡去,变幻莫测。
进云南十几天了、我贪婪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在大山里七转八拐,在山腰间看白云翻滚,闻林下茶树的潽洱清香。进佤族原始古村,路过各色的傣族,布朗族,拉祜族,哈尼族的村寨。真有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前天上午从元江县城出发,进哀牢山50公里处去看元江那诺哈呢族自治乡的万亩梯田。
刚过半山腰的阿郎邦克观景平台(情人约会的地方)车出了状况,闹脾气不走了。
车停在了哈尼族村民的门口。
云雾缭绕,层层叠叠的梯田和哈尼族村的民居忽隐忽现。
一位哈尼族的妇女走了过来,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我帮你们到村里找找人,能不能修一下”。
“谢谢,谢谢”。
我们知道这车在这半山腰的乡村公路上是修不了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电话通过保险公司从县城派车把我们连车一起运回县城。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
“到家里来坐坐,休息一会“。
那位哈尼族妇女拿出凳子热情地招呼我们。
这是她家新盖的房子,3层小楼,沿山坡而建,底下还有一个车库,新油漆的双开大门很是气派。
等县城来车要一个半小时,我就坐在她家门口和她聊起了天。
女儿研究生毕业在深圳工作,嫁给了汉族小伙。儿子在羊街镇读高中。
她和丈夫在家种了五十亩梯田。
我问她忙得过来吗?
她说现在种地都是半机械化或机械化,种水稻更是政府扶持
,在这大山里种水稻也是她们哈尼族的强项,忙的时候,族里会一起帮忙。
她指了指下面的水泥公路,这条路修好二十年了,之前是条沙子路,不通车,也没有电。到乡里20公里走大半天。她说她父母一辈人,几乎是沒出过大山。
她一边说一边微笑着,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对生活的一种满意。
“你们从那里来的”?她问。
“从上海”。
“噢”,很平淡地点了一下头。
她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大山深处的哈尼族妇女。
她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她拍的哈尼姑娘跳舞的小视频。
雨停了,运送我们的车也到了。
云深处,层层梯田,生机盎然。哈尼人的勤劳智慧和历史悠久的农耕文明。
我没问她的名字,她让我大概了解了一些哈尼族人的前世今生。
回到元江县城,住进印象酒店,不知道是不是要让我加深
对元江哈尼族的印象。
我看着窗外发着呆。
明天是元江自治县比过年还隆重的节日“元江芒果节”。酒店也在忙着“长桌宴”,届时哈尼族彝族傣族等各民族的百姓,汇聚县城,载歌载舞,狂欢三天。
半个月了,今天总算有时间整理一下思绪,在手机上划拉点文字,给我的云南之旅留下点映象。
“车修好了、下午可以出发去红河”,同伴推门进来告诉我,“修理厂的师傅还送了我们一箱元江芒果”。
车继续向云之深处前行,车里时不时飘来淡淡的芒果香味。
2024年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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