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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徽州韵味致敬

时间:2022-08-21来源:凡夫夕拾公众号 作者:费凡平 点击:
每一座城市,自有它自己的韵味。每一座山,每一个湖,同样也自有其独有的韵味。韵味,即是神态;抑或:即是习性。 徽州,作为一个地域的名称,不仅底蕴着悠久历史的韵味,更潜藏着一种亘古的习性。 徽州的韵味,它像是岁月浸泡的酒,悠长回味,徽州的习性,
 
每一座城市,自有它自己的韵味。每一座山,每一个湖,同样也自有其独有的韵味。韵味,即是神态;抑或:即是习性。
 
徽州,作为一个地域的名称,不仅底蕴着悠久历史的韵味,更潜藏着一种亘古的习性。   
 
徽州的韵味,它像是岁月浸泡的酒,悠长回味,徽州的习性,它是“程朱理学”结出的果,在徽商的马帮中散发出的暗香。微州的韵味与习性,它无色、透明,总是不经意地流露,想掩饰也难。
 
徽州的宏村,它属于典型的徽派民居建筑风格。因为它被评为世界文化遗产,所以也就成为众人追逐的对象。古村落一旦人满为患,势必就要荡涤其灵气和韵味。宏村万兴楼的老板娘说:“仅仅三个月的满负荷营业,就已经把一年的营收拿下了。”
 
宏村前南湖边的树荫下,围着一圈都是架着画架写生的学生。他们的画笔下除了视觉对色彩的消费,不知内心能有几多宏村的韵味,画板上留下几许自己主观的痕迹。
 
历史上的徽州曾经有过新安画派,开先河的为元代的程政,明朝开始形成新安画派风格。但愿在这些写生学生中日后还能再出一个大师“黄宾虹”。


 

但愿……仅此而已。
 
宏村,它是世界文化遗产,它必须保留原有的风格与韵味,在商品人流的冲击下,南湖的水已呈深绿,灯红酒绿下的宏村,已经难觅一隅寂静……
 
宏村的韵味正被过度消费着,古村落的习性也正在逐渐更改着。这里的韵味,它会随着火爆的消费而香消玉殒吗?
 
同样是世界遗产的古村落——呈坎,它至今还保留着昔日的韵味,安放着寂静,呈现出亘古的习性,走进这里,池塘里的荷花盛开,远山薄雾轻纱缥缈,即使烈日当空直射,呈坎酷暑,韵味照样,幽香四溢。   
 
所以说,习性有俗、雅之分。它与这里的人文素养、品位格调有关。韵味,一部分与生俱来,一部分是后天塑造。因为商业背景、文化环境、审美情趣、人文熏陶、价值信仰与人生追求的不同,从而分野出宏村与呈坎不同的气质。


 
气质一旦形成就定型了,除非在命途上遭遇生生死死的考验或铭心蚀骨的事件,才能彻底改变,但气质的容颜,依然难改。
 
在宏村有个打造徽派民宿的高手,人称“张工”的男人。因为他的建筑才气和异乡人的性格,他说话的语气、招式常常不容置疑,他一手打造的民宿“万兴楼”,庭院里曲水流觞保留了古徽州特有的神韵,致使宏村民宿纷纷效仿其风格。如今“张工”已经成了宏村名人,民宿设计的顶流一派,其气质看上去不像设计师,却更像个村民。
 
“张工”心里透着秀。他敦厚、村民形象,常常就是他的铠甲,对民宿设计与打造,他心里最有谱,有足够的经验与智谋。   
 
在徽州大山深处云岩湖水库,有个中年农妇,人称陶主任,她给人留下了勤劳谦和的印象。她开门迎客,有不卑不亢的气质,真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来者就给泡上一杯自产的毛峰茶,在你喝茶的功夫,转身就去了厨房,她家的散养的“走地鸡”和水库里的野生鱼,俨然成了她家农家菜的标配。
 
面对他与她,你再也不必包裹什么,而是剥掉什么。不需要炫耀什么,而是卑微什么。也不用修饰什么,而是清洗什么。
 
一切都顺理成章。他们各自的气质既是心灵的习性,也就成了个性的产物。它也成了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应对或处置生活细节的方式与习惯。即是习惯,它总在非约束的情况下,流露出本质的真实,直把心灵袒露出来。
 
一个人能够活出真实与本真,就是最高境界韵味!徽州也如此!
 
云岩湖,并非是湖,它就是一个深藏徽州大山深处的一个小水库。
 
前些年被痴情于徽州的胡先生误打误撞发现后,从此他就喜欢上了这里,一发而不可收。
 
我每到徽州,这里也必是我的“打卡”之地,这个云岩湖水库一年四季是不动声色的,在这里你能闻到古徽州散发出的幽香,它绝对会让你执迷于此。
 
云岩湖,我第一次认识就把它藏在了心里。当我第二次来到这里,潜意识里,我就一直在等一位长者,一个从古代穿越而来的谦谦君子,懂伦理风月,也懂文人风骨,他就是南宋的朱文公。时光穿越,朱文公会带我进入云岩湖深处,去聆听一场关于理学的论述吗?
 
都说,云岩湖风景很美。我想说,云岩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我觉得,月下的云岩湖或许最为神秘,像藏着无数个不俗的、不安的、不甘的、不羁的灵魂在湖光中闪烁。 
 
当你一个人划着木船,从水库的大坝下开始往深处前行,绕一座座湖湾,经停于一座无名的小山,独步小径,穿林绕山,行至一个突兀岩壁下的古书院时,就会仿佛时光穿越,遇见朱文公一一朱熹。
 
历史记载,程朱理学的奠基人程颢、程颐及朱熹,祖籍均系徽州篁墩。理学集大成者朱熹,当年就曾在这个岩壁下的书院,为学子们讲过理学。毋庸置疑,云岩湖可谓是儒家、释家、道家文化的一个厚实的沉淀区。
 
这个亘古的明泉书院读书台遗址,也见证了无数学子为了功名付出的辛酸与喜悦!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硬生生给这里突兀的大山劈开一个天门,书院里学子,在此可以每天仰望天门,极富寓意,仰望天门外,那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仕途功名吗?!
 
史料记载,云岩湖,本不是水库,在唐以前曾是徽州出名的一条官道。
 
山上的书院,岩壁上摩崖石刻依稀可见,可追溯至宋代,清澈的山泉仍在持续滴落,仿佛日日在讲述着无数学子苦读的故事,随着岁月蹉跎这些故事也慢慢也融进了今日的云岩湖。
 
轻舟荡漾在云岩湖湖面上,一群野鸭从水面惊起,湖面上立刻会激起阵阵波澜涟漪,在湖面上倘若静下心来,或许能看到昨日学子的身影,他们成了云岩湖中的那一朵朵荷花、那一只只水鸟,仍激荡在水面上…… 
 
走向徽州,走向云岩湖,走向云台山,走向新安江,走向呈坎……就是走向自己的内心,用一种远眺的方式保持敬畏与憧憬,在敬畏和憧憬中让内心激起一种美好的情愫和生命的暖意。
 
我多少有些理解这位执着于徽州的同仁胡先生了,他每一次在皖风徽韵的浸润中,就像是再给自己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毒,从而在内心感到特别痛快!
 
必须承认,能让自己坦露内心深处那些丑陋不堪,那一定是家。他把徽州当作了家的存在,也许就是为了把自己变得透明,变得单纯,变得幼稚,变回真实的自己。
 
从某种层面讲,他活出滋味,保持了心灵的习性,有了属于自己与众不同的境界。 
 
多少年后,云岩湖还在,那么我会在哪儿?也许云岩湖于我是永恒,我于云岩湖只是永恒之一瞬。疫情之下,每一个人均被逼居了很久,很久,面对山野中的云岩湖,似乎什么困惑都会在瞬间烟消云散,这就是徽州山野韵味的魅力所致。
 
能将自己融入这徽州大地深处的云岩湖水库,你就是徽州大地的一朵荷、一只鸟、一片云、一滴雨、一缕月光、一叶柳、一句诗。如果不是因为徽州有韵,有习性,还有那些本真的人,这地方再红火,再火爆,对我来说又有什么驻留的意义呢?
 
借此我想做个城市与徽韵时空之间的摆渡人。
 
我愿我的文字,成为云岩湖上的一艘渡心之船!

 
 责编  晓歌
(责任编辑: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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