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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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掉,那个冬天很冷

时间:2022-01-24来源:原创(鸿雁文学笔谈) 作者:草上原 点击:
有朋友说:一人一故事,具有真实性。我很赞同这句话,我就想写写我的一点故事。故事的名字叫《这里的冬天那年很冷》。 那年 , 这里的冬天很冷,大雪把呼伦贝尔草原糊了个严实。春节快到了,思家心切的我们三男两女五个知青,乘坐在到牧场送煤返回的敞蓬汽车
   
 
  有朋友说:“一人一故事,具有真实性”。我很赞同这句话,我就想写写我的一点故事。故事的名字叫《这里的冬天那年很冷》。  
   
那年 , 这里的冬天很冷,大雪把呼伦贝尔草原糊了个严实。春节快到了,思家心切的我们三男两女五个知青,乘坐在到牧场送煤返回的敞蓬汽车上去了海拉尔。   
    天下着小雪粒,我们头上虽然戴着狗皮帽子,身穿厚重的蒙古袍,脚登齐膝的毡靴,但是几百里的路程确实也是够冷的。汽车飞快的行驶在茫茫雪原中,我们五个人很快就变成了雪人,那时候我很爱美,看到自己身上积着厚厚的雪就不住的用手去拍打,当时手也没有什么太冷的感觉。      
汽车行驶到了一排土房子跟前的时候,司机师付停下车让我们下来缓一缓。我们笨拙的下车来,走进一间做厨房用的土房子,房子里暖暖的,一位大爷递过来几个馒头和热水,这时候我感到十个手指尖“丝儿”的一下冒出了钻心的疼,是那种抑制不住想头往墙上撞的痛的感觉,同学们急忙把我拽出厨房门,用雪为我搓手,我疼得抑制不住大哭起来,再往后那手就疼得不能碰东西了。     
  记不清是在三棵树还是在哈尔滨倒车的时候我们没有经过检票口,从一个侧门进了站,那时候的天已经夕阳西下了,车站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匆,我们五个人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该上哪趟车,有些人就走过来围着我们看,有人还说我和宝珠像草原英雄小姐妹里的龙梅和玉荣,我感到孤独和无助又想哭。        这时候,从那边跑过来一个铁路员人,他说他是铁路员工,并问我们几个人要乘车去哪里,我们说要回天津,话音刚落,他指了指右前方那辆火车让我们随他快跑,我的手疼无法拿起手提包,他转过身扛起我的提包拉起我就跑,到了火车门口他又依次把我们快速推上了火车,火车立刻就开动了。      
火车上很安静,我们正在纳闷的时候女乘务员走了过来,表情严肃的告诉我们这是莫斯科到北京的国际列车,让我们不许随意走动不许大声说话,只许我们坐在洗手池旁。我坐在自己的旅行包上往前边的车箱里望了望,看到的景物就像如今火车上的卧铺车厢。     
  我们5个人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着话,从心里感谢着那位把我们推上火车的铁路员工,想起他的年纪也就是三十几岁的样子,魁梧的身材齐头方脸很英俊,他快速扛起我的包拉着我跑的样子我一直没有忘记,并时常忆起,当时真的感激他,并有了一点点想嫁给他的感觉,真的!      
火车到了天津的时候天蒙蒙亮了,走出东站同学们各自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我由于手疼也由于家比较远就请了一辆拉人的三轮车,那车拉着我走在阔别了快一年的家乡,眼泪有些盈眶。      
走下三轮车,我急忙敲响家门,我怕邻居和行人看见我这一身不同寻常的装束。      
门打开了,家人们先是一楞,然后就是一串串泪水流下来。      
至于我那冻伤的手,指甲里充满了红红的竖纹血丝,一个月都不敢碰物品,一碰就有钻心的痛。      
几十年过去了,这个一个人的故事我总是忘不掉,忘不掉那天在敞蓬汽车上看到的那片茫茫雪原,忘不掉热心助我的那位铁路员工,忘不掉那个冬天很冷。


(责任编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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