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资本主义早已不是马克思当年描绘的那样，为什么马克思主义仍不可替代？ 摘要：马克思主义的力量之所以可以穿越时空限制，归根到底源自其理论的真理性、批判性与建构性。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强调，马克思给我们留下的最有价值、最具影响力的精神财富就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创造性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第一次创立了人民实现自身解放的思想体系，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的理论，指引着人民改造世界的行动；马克思主义源于那个时代又超越了那个时代，既是那个时代精神的精华又是整个人类精神的精华。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论断具有深刻意义，它蕴含了关于马克思主义“时代性”的几个判断，即马克思主义的力量之所以可以穿越时空限制，归根到底源自其理论的真理性、批判性与建构性。 首先，马克思主义对人类社会规律的概括具有不可撼动的真理性。研究人类历史的理论并不少见，但和马克思主义一样对其内在规律做出高度概括的尚属罕见。马克思主义实现了对以往一切旧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双重革命，创立了崭新、科学的理论范式。它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来解释人类历史的发展变化，把生产力作为推动社会前进最活跃、最革命、最根本的力量，科学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深刻揭示了历史发展的客观趋势，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时至今日，马克思主义对社会本质尤其是对资本主义社会本质的强大解释力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每当资本主义爆发经济危机的时刻，人们都会愈发意识到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理论的科学性；从全球范围来看，当代资本的集中度和侵略性都有增无减，工人阶级的数量也在实际增加中，资本与劳动的冲突依旧存在且日益尖锐化等。尽管今天的资本主义早就不是马克思当年描绘的那个样子，但可以说，在对资本主义及人类社会发展方向的分析方面，当下没有一种理论能替代马克思主义。 其次，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具有无比强大的批判力。马克思并非将资本主义制度当作自然而然的存在，当作通往现代社会的唯一出路。他既充分肯定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功绩，又毫无遮掩地揭穿了资本主义发展中的各种矛盾与丑恶，冷静地告知人们资本主义必将走向灭亡的结局。马克思主义指出，资本主义的经济活动具有自发性，这种自发性会导致市场失灵，周期性地出现通货膨胀、通货紧缩、失业破产、增长衰退等无法规避的负面现象。它指出，资本主义仅仅在有用性的层面上看待和理解自然界，资本主义对自然界的利用和破坏是无止境的，经济的增长伴随着资源的消耗、环境的破坏、生态的失衡。它指出，资本主义解放了生产力但是没有解放生产者，个体纷纷跌入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资本拜物教的囹圄之中，劳动者陷入全面异化的生存状态。可以说，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有效批判，就没有今天西方社会的巨大进步。 再次，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具有耀眼的建构力。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不满足于阐释和批判，而是进一步建构出未来社会的发展目标——共产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是一种新类型的文明，它既继承了资本主义在实现现代化和全球化过程中积累的各种文明成果，又克服了资本主义的制度性和精神性弊端，开创了一种没有剥削和压迫、人人自由平等的崭新的社会制度，它用正义取代压迫，用公平取代剥削，用自由全面发展的人取代受奴役的人。这种关于人类文明的发展目标是伟大而无私的，它无论对于何种社会中的人们都具有永恒而深刻的吸引力。换言之，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世界和人的发展具有本质性的关联。不管其主观意愿如何，从结果上来看，当代世界各国人民所做的努力和事业都越来越趋向于马克思所设想的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目标。另一方面，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特征，从来没有一个理论像马克思主义这样如此深刻地改变着世界的格局。正如马克思所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主义自其诞生起就坚持不懈地干预、改变、建构现实，而当今的全球化进程则为马克思主义展示其建构力和实践性提供了更加开阔的舞台。在面对巨大的财富和权力分配差距、帝国主义战争、国际剥削等当代世界的重大问题时，马克思主义可以为生活在今天的人们带来一些启示。 同样，对于当代中国而言，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持续推进，各种现代性弊端和陷阱开始日益显现，这充分证明了中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马克思主义。例如，不从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与生态对立的理论出发，就无法把握当今中国的生态危机的真正根源；不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的人的全面发展理论，我们就无法创造出一种新的人的存在状态，等等。因此，对中国问题的分析和洞察有赖于马克思主义这面“放大镜”和“显微镜”，对这些问题的解决更有赖于马克思主义这把手术刀，深入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能大大提高中国在实践中克服现代性弊端的能力，增强“后发”优势。 总之，作为有史以来对资本主义及其现代化进程最彻底、最严厉、最全面的批判，马克思主义大大改变了我们的世界。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所谈到的那样，马克思主义极大推进了人类文明进程，至今依然是具有重大国际影响的思想体系和话语体系。只要人类远未实现自由全面发展，马克思主义就不会消亡，它的思想魅力并不会因时间久远而消失，它依然像世界最高处的灯塔光芒四射。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晓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