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是陈钢与何占豪就读于上海音乐学院时的作品,作于1958年冬,翌年 5月首演于上海获得好评,首演由俞丽拿担任小提琴独奏。题材是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以越剧中的曲调为素材,综合采用交响乐与我国民间戏曲音乐表现手法,依照剧情发展精心构思布局,采用奏鸣曲式结构,单乐章,有小标题。以"草桥结拜"、"英台抗婚"、"坟前化蝶"为主要内容。由鸟语花香、草桥结拜、同窗三载、十八相送、长亭惜别、英台抗婚、哭灵控诉、坟前化蝶构成的曲式结构。
全曲大概二十六分钟,首先五分钟叙述梁祝爱情主题,然后是快乐的学校生活,接着十八相送。从十一分钟开始进入第二段,祝英台回家抗婚不成,楼台会,最后哭灵。第二段和第一段长度差不多,大约十一分钟。最后一段则是化蝶,是主题再现。
曲子开始几声拨弦声接着长笛,好像在云端的感觉,以此来揭开序幕,有如从天上俯瞰人间,拨开云层,人物景象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楚。首先由小提琴奏出主题,二长二短加上一个结束句,绵绵长长,幽幽远远,仿佛祝英台在身旁说著昔日的故事。然后在低音重复一次主题,回到人间落了实。
管弦乐总奏主题,景象全明白了。大提琴代表的梁山伯也出现了,两人情意绵绵,大小提琴和鸣奏著主题,渐渐的小提琴主导旋律并引进管弦乐再强调一次。等乐音渐歇,木管接续旋律慢慢落下。小提琴独奏深情舒缓带点内省的音色,表示祝英台对将来疑虑不安,但还是坚定相信自己。勇敢去爱吧!情绪轻快,笛声嘹亮,大提琴也婆娑起舞,有如风光明媚三月天两人春游。小提琴展现技巧,风华绝代。
相聚虽好总有分别,快乐情绪之后就是离情依依十八相送。将主题变奏缓缓奏出,有如迈不开的步履,却终究不得不离去。大小提琴二重奏,紧密结合难分难舍。在这段末尾由弦乐第一次奏出哭调主题,预言悲剧结局,这构成了全曲的呈示部「相爱」。
第二段发展部里面有三小段: 强、弱、强,也就是快、慢、快。开始如大浪涌来的管弦乐声代表祝父的反对,连续几个小节下行乐句,好像在说:不可以!不可以!小提琴则猛烈与之抗衡,两者冲突渐渐上升,最后全体合奏梁祝主题表示恋情曝光,一波波涌来浪潮终将这主题给淹没。
楼台会小提琴委婉的诉说情意,大提琴拨奏聆听。轮到大提琴倾诉爱意,小提琴一旁随和。突然,音乐急转而下,运用越剧中嚣板的「紧打慢唱」手法,梁山伯因过度悲伤绝望而病逝。
祝英台在被迎娶过门途中,停在梁山伯坟前哭灵,小提琴以凄厉声调哭出:梁兄呀!碎奏、断奏哀痛欲绝旋律,有哭声,有跪行,其中还有些回忆片段。渐渐的泪眼开了,哭声歇了,心意已决,在悲愤低音锣声中,纵身投入突然爆开坟墓中自尽,音乐同时推向最高潮。
乐曲的最终部份是再现部「化蝶」,在轻盈飘逸的弦乐衬托下,爱情主体再现,梁山伯与祝英台从坟墓中化为一对蝴蝶,在花间欢娱自由飞舞,永不分离。
何占豪:具体这个曲谱写成,至2009年已50周年。但是,如果从“农民伯伯”创造《梁祝》这个角度来说,就远远不只半个世纪了。
记者:这个说法真新鲜!为什么说《梁祝》出自“农民伯伯”呢?
何占豪:我真是觉得,中华民族是一个有音乐传统和音乐才能的民族,这首曲子并非一个或几个作者写的,它是我们浙江的农民原创的!因为里面很大部分运用了越剧的表演因素。越剧是哪里来的?是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尹桂芳等等一大批表演艺术家,以及一大批琴师联合创造的,他们都是农民的儿女,从小就唱山歌、小调,在农村的文化氛围、父辈的熏陶下成长,十几岁开始到上海闯荡、在舞台上磨练,这才有了越剧。所以我说《梁祝》原始的创作者是农民。
记者:看来这不是您的谦虚之辞,而是事实。
何占豪:我可以从头给你讲来,《梁祝》里哪一段音乐是从越剧的哪里来的。一开头你们觉得很好听吧,“0532/1--2/765-/……”这不是我创作的,这是越剧里面很常见的过门。还有《梁祝》当中的小过门很好听,也是来自越剧里一种“百搭过门”,百听不厌的过门,我只是切了一刀稍加改变。
记者:那当时你为什么想到从越剧里提炼出这个故事来谱曲呢?
何占豪:说到这里,还是离不开“农民伯伯”给我的启发。那时我在上海音乐学院念书,我们每年都要下乡给农民演出。农民很热情,但音乐学院学生拉的都是贝多芬、巴赫,演完之后我们问他们:“好听不好听?”回答“好听!”再问“懂不懂?”齐声说“不懂!”“那你们要我们拉什么?”“越剧、沪剧”!原来这些才是他们懂的。我恰巧是从越剧团到音乐学院来进修的,当然就想从越剧入手创作一点他们熟悉的东西。
领导慧眼 《梁祝》战胜《女民兵》 为国庆十周年献礼
记者:您提到在创作《梁祝》之前,还曾经同时提出了《女民兵》、《大炼钢铁》等另外两个题目。我们都知道上世纪50年代的政治气候,为什么当时居然否定了这些革命现实主义题材而作《梁祝》,没有遇到阻力吗?
何占豪:《梁祝》的总策划是当时我们系党总支书记刘品。他带我们一起下乡,看到农民不喜欢西洋乐曲,所以就首先提出小提琴要民族化,然后在我们学生中组织成立一个“小提琴民族化实验小组”。
记者:那您当时在学生当中是很突出的一个?
何占豪:我是从越剧团来进修的,本来想学点拉小提琴的技术,丰富越剧的表现力。小提琴伴奏是浙江越剧团最早用的,我们早就在用小提琴表现民族音乐,所以提起小提琴要民族化,刘品一眼就看中我了,我本来就有这基础嘛。但是学校里面有议论,说你们把小提琴当二胡拉,低俗化!他们认为音乐是艺术的皇冠,小提琴和钢琴是皇冠上的明珠,不容许我们低俗化。但我从他们的反对声中,体会到小提琴要民族化,但不能简单化,要充分发挥小提琴的性能,一步一步来。刚好碰到国庆十周年,领导说要献礼,说你们实验小组也要做点什么,敢不敢写个大的?既要为工农兵服务也要攀登国际高峰。我那时候年轻,就脱口而出:“行!”实际上心里害怕。
记者:领导决定写《梁祝》?
何占豪:那个时候,我已经作过一个短的四重奏《梁祝》了,今天把它称之为“小《梁祝》”,旋律啊什么的都跟后来的《梁祝》有很大不同。但是这个探索受到了来我们学校视察的当时的文化部副部长、党组书记钱俊锐的肯定。他觉得,用外国的乐器来演奏中国的戏曲,以前未曾听到,这是一条路子,希望学生们探索下去。音乐学院党委书记孟波传达给我,所以当我们小组讨论交上三个题目之后,他大笔一挥选了《梁祝》
高手点拨 没动笔已觉害怕 唱越剧找回信心
记者:那为什么您说写的过程中,一动笔就觉得害怕?
何占豪:我还没动笔就害怕了。我以为领导说要写的话,肯定会有作曲的人去写,我们只是提供帮助嘛,我们又不是作曲专业的。所以当刘品在实验小组会上说要我跟丁芷诺(小组的另一成员,我的同班同学)写,我就傻了,马上就说不行!我肚子里的“货色”已经被掏空了,不可能写得了!当时是夸海口,一腔热情,我很愿意写,但本事没有!
晚上,刘品又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叫我一段段唱越剧,还说你没被掏空啊!可我说:“这是越剧啊,又不是小提琴曲!”这个时候他讲了一句关键的话:“你不要以为贝多芬、莫扎特头脑里的音乐是天生的,他们的音乐也是从当时的民间音乐中提炼出来的。”这句话把我点清楚了!对啊,这些民间音乐也可以成为小提琴曲子的哦!这下我思想就通了,从“要我写”变成了“我要写”。
人家评论我是下里巴人我非常高兴,我写东西就是为了使广大群众都听懂。
把“民族”放在突出位置
记者:您有一句座右铭是“外来形式民族化,民族音乐现代化”,而且您创作了一大批民乐协奏曲和民族管弦乐曲。为什么一直把“民族”放在这么突出的位置?
何占豪:总的来说,我还是遵从毛泽东思想,文艺要为工农兵服务。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语言、文字,音乐也同样有自己的民族语言,表达方式也具有民族性,就像生活习惯、语言语音一样,每个民族有自己的特殊风格,作曲家要尊重这个事实。有些音乐形式我们本民族是没有的,比如交响乐、大合唱,这些形式要拿来为我所用。比如像《黄河大合唱》,以前没有合唱,但是我们运用这个形式,加上民族内容抗日战争,和本民族的审美习惯,老百姓就喜欢了。比如《梁祝》,小提琴协奏曲也不是我们民族的音乐形式,但我用民族内容“梁祝”故事,用民族的音乐语言,这就不一样了。当时刘品提出“既要有冲天干劲,又要有科学分析的头脑”,我们有民间音乐素材、有冲天干劲,但是还缺什么呢?缺配器的知识,大的乐队、铜管、木管乐器的组织技巧都没有,我们只会拉小提琴。写交响乐需要有技术平台啊!丁芷诺是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丁善德先生的女儿,就推荐了丁先生的作曲系学生陈钢。然后我去跟陈钢谈,把我们的伟大理想讲了一遍,可是陈钢没有答应我们,他当时的理由是要写毕业作品,没有时间做。其实是他不大看得起我们这帮业余选手———这个想法他还是在50年之后、前不久才透露给我听的!哈哈!他当时不答应,我们就自力更生。我跟丁芷诺构思,什么“三载同窗”、“草桥结拜”、“楼台会”等等,然后自己写主题。前三个月,从1958年11月接到任务到1959年2月份做了这些基础性工作。
另一方面,刘品把我们的情况介绍给丁善德,丁善德副院长决定要陈钢参加实验小组的创作。他就服从领导的决定同意和我们合作了。这是在1959年2月,我们欢天喜地,觉得实验小组的第一首大型乐曲有希望了。这时候丁芷诺很谦虚,就说他来了,我可以退出了。
无名英雄同窗作贡献让荣誉请她补名她谢绝了
记者:也就是说,《梁祝》的前期创作中,丁芷诺也作了贡献?
何占豪:在纪念《梁祝》问世50周年的时候,我要特别说清楚这段历史。丁芷诺的贡献不仅仅在于前期,而且后来我与陈钢合作过程中,他把总谱遗失、要赶时间重新编配的时候,又是丁芷诺来帮忙,加快进度,“三载同窗”那一段小快板基本上就是她配器的。你看,丁芷诺参加了第一阶段的创意和共同构思,又参加了第二阶段的配器,做了很多工作,实际上完全应该可以把名字列到作者里面的。但当时署名及其排位都由领导决定,就写了“何占豪、陈钢”。丁芷诺是上海音乐学院的教授,她一直甘当无名英雄。我曾经提议补上她的名字,但她谢绝了,怕被人误解。但在我心目中,她是当时年轻人“见困难就上、见荣誉就让”的一个典型。
险留遗憾 不想迷信抹掉“化蝶” 领导听了哈哈大笑
记者:听说《梁祝》这曲子差一点就没有后面经典的“化蝶”部分?
何占豪:哈哈,是有这么回事。《梁祝》作品出来后,我们向领导进行汇报演出,汇报时我拉小提琴,陈钢弹钢琴。整部曲子拉到《哭灵投坟》就结束了,音乐戛然而止。领导有些纳闷:“没有了吗?”我俩回答:“没有了!”“《梁祝》怎么能没有‘化蝶’呢?”我不假思索回答:“没有《化蝶》,化蝶是迷信!我们新中国青年是不迷信的!”话音刚落,在座的领导都笑了,但还是指示要加上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最美的“化蝶”!
这下子可难倒了我,所有的素材也都用完了,哪还能《化蝶》?多亏我突然想起,五六年前,在杭州时曾看过苏州昆剧团《梁祝》的演出,当时《化蝶》的那段笛子独奏给我非常深刻的印象!后来我跑遍了全上海,终于在一家新华书店找到了相关的材料,所以最后的《化蝶》是我根据这段昆曲,又加上著名琴师贺仁忠老师编曲的越剧《白蛇传》中的《断桥》部分,再加上哭腔完成的。
记者:难怪行内人都说,光看谱子不能理解《梁祝》的中国神韵?
何占豪:对,这是事实。我从越剧团带来一种民族化的小提琴演奏方法,我也不是天生就会的,而是在贺仁忠老先生的指点下,还有我自己跟着越剧演员的唱腔进行模仿才形成的。到了实验小组里,丁芷诺等人对这些演奏手法进行了归纳、提炼和规范化了,比如向上滑动叫上滑音,还有磨音就是来回滑动等等。所以准确地讲,这个《梁祝》演奏的特殊风格是集体创作劳动的成果,由俞丽拿来体现。
意外成名 第一天演出结束 第二天下乡劳动
记者:很多作曲家一生都没有看到自己的作品成功,而您和陈钢却是从一出手就受益于这支曲子,您觉得这是人生的大幸运吗?
何占豪:当年只有一个人,就是刘品讲过,我们很可能会在中国音乐史上留下应有的地位。但我那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名留青史。就算那天演出完了,人家都来祝贺,我却一点也不兴奋,因为当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本来只能挑五十斤的,后来加到一百斤、一百五十斤!
后来我收到了好多来信。当时写信的人并不是说“我怎么崇拜你”之类,而是这么说:“谢谢你,使我听懂了音乐!”我们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使广大劳动人民听懂,所以人家这样说,我心里很安慰,觉得这条路子走对了。于是我一直走这条路,不管风吹浪打,不管什么新潮音乐,我自岿然不动。
记者:那您的这种风格有没有受到过非议
何占豪:当然有过。有一次在香港,记者很尖锐地说:“何先生,你的作品有不少人很喜欢,但有很多人认为你是‘下里巴人’,而不是阳春白雪。你自己怎么看?”但我反问一句,有没有哪一个作曲家说,我的曲子越少人听懂越好?没有吧。我的听众里有我们的外交部长、总理,还有外国的总统、皇帝都来听《梁祝》,那么他们是不是下里巴人?如果他们是,那么大家全体都是下里巴人。我的路子就是追求雅俗共赏。
记者:香港评最受听众欢迎的十首交响音乐作品,除了贝多芬第九与第五交响乐、柴可夫斯基“天鹅湖”等九首外国名曲外,《梁祝》是唯一入选的中国作品。您怎么看待《梁祝》在音乐史上的地位?
何占豪:这个我不敢说。但是这个曲子是具有中国民族特点的交响音乐作品,它用中国人民的音乐语言,表达了一个中国民间故事。为什么现在要这么隆重来纪念其诞生50周年[1] ?也许就在于它让广大劳动群众听懂了。
三次龃龉 《梁祝》与失恋无关 炫耀个人恐留笑柄
记者:您跟《梁祝》的合作者陈钢的缘分,这一生都纠结在一起。但是你们之间曾经有过龃龉,对吧?
何占豪:我是从头到尾经历过整个创作过程的人,所以有些事情要借这个50周年纪念的机会讲清楚。《梁祝》的旋律是我写的,但写作过程中陈钢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所以只说他配器是不公正的。当时一般是我先写好旋律,然后拿给他看,他觉得可以了,就配伴奏。他觉得这个地方还缺点什么东西,我再当场补充。我们再一起到老师那里去上课,然后老师给我们指导,一段一段来。整个完成之后,他再写成乐队。在我写旋律的时候,他也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议。我和他当时的合作非常愉快,从来没有什么矛盾。我当时还没有完全掌握作曲知识,要我单独写这么大的曲子是不现实的。
记者:那后来为什么闹得不愉快了呢?
何占豪:主要是因为发生了几件事。
一个是香港唱片的署名问题。我到香港去,HMH唱片公司老板说要送我金唱片,结果我看上面的署名已经由“何占豪,陈钢”变成了“陈钢,何占豪”,而且后面还有“陈钢改编”。我不说署名,就问到底改编了什么?他说改编了速度和指法。但是速度是指挥家才可以改变的,而指法只有我懂。我回来就跟领导汇报,但陈钢说不知情。
二是上世纪90年代前后,陈钢发表了一篇文章《黑色浪漫曲》,说创作《梁祝》是因为他失恋的情感经历,我认为这是有意给大家造成错误印象。其中很多东西是假的,比如他说在创作《楼台会》的时候自己的亲身经历,“我们的心在绞痛,我们的血在流……”实际上没有那个事情!《楼台会》是我一个人写的,我是把贺仁忠在越剧当中的一段音乐,再糅合“楼台会”的越剧唱腔写成的。我到陈钢那里拉给他听,他觉得很好,然后提议让小提琴和别种乐器形成一个对话。很快就完成了!没有什么痛苦啊,流血啊!跟他的恋爱故事没有关系。他的这种说法是我不能容忍的。
三是“斯卡莫奖”的事。2002年,陈钢获得了美国“斯卡莫奖”的消息见诸各种权威报刊,我觉得他以《梁祝》为成绩去领取一个国际奖,是不妥当的。
上海音乐学院80周年校庆的交响音乐作品专场音乐会,从创院开始至今的代表性作品一一演奏。当时我和陈钢都在场,到《梁祝》时主持人报幕,又把那种“爱情经历说”讲出来了。我当时内心很矛盾,考虑了几分钟,觉得还是不能这样定格历史,于是我就站起来说:“主持人,停止你的胡说八道!”外面任何谣言我都能容忍,但是在梁祝的诞生地就不能这样,那时候全场哗然。所以我后来发表了《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是集体创作的结晶》一文,叙述创作的前前后后。
何占豪:快要纪念《梁祝》诞生50周年了,我打了个电话给他,还是怀念当年我们合作的时光,希望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他也很感动。在我心里,我们俩一无个人恩怨,二无版权纠纷,只要他承认《梁祝》与他的爱情无关,我没有理由记仇。《梁祝》不仅仅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它是中国戏曲界、音乐界几代人的劳动成果,是集体智慧的结晶,过分炫耀个人的作用不但会受到前辈们无声的指责,也会给后代留下笑柄。
1935年生于上海,是中国当代著名的作曲家之一。早年,他即师从于父亲陈歌辛和匈牙利钢琴家瓦拉学习作曲和钢琴。1955年考入上海音乐学院后,他又师从于丁善德院长和苏联音乐专家阿尔扎马诺夫学习作曲与理论。早在求学期间,他即以其与何占豪合作之小提琴协奏曲《梁祝》蜚声中外乐坛。
陈钢现为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音协理事、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
他曾出访美国、加拿大、法国、新加坡、香港、日本、台湾等。
并被载入“世界名人录”、“世界音乐名人录”等十八项世界名人录,并获“国际文化荣誉证书”。
另著有散文集《黑色浪漫曲》,《三只耳朵听音乐》等。
1933年出生在浙江诸暨的一个农民家庭,以唱绍剧维生的父亲不希望儿子将来像自己一样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12岁时,父亲用借来的钱把他送到杭州念初中,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有文化的人。没想到酷爱戏曲的何占豪最后还是学上了越剧。一次上海之行让何占豪无意中考上了上海音乐学院,并且创作了中国第一部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但是在这之后的几十年里他鲜有作品问世。有人说这首作品不仅是何占豪本人音乐生涯的最高峰,也是中国传统音乐和西方音乐完美结合的典范。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