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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网红"马路:在新旧交织的空间里兜幸福圈子

时间:2016-05-13来源:文汇报 作者:陈熙涵 范昕 点击:
图片说明:已有百年历史的武康路,在老上海心目中几乎代表了上海的空间品质,在年轻人心目 中则几乎是上海排名第一的网红马路。 愚园路一户人家的窗户别有意趣 甜爱路的涂鸦墙上,艺术家绘出心目中的爱 去甜爱路给爱的人寄封信,去武康路排队买冰淇淋,上海的

  图片说明:已有百年历史的武康路,在老上海心目中几乎代表了上海的空间品质,在年轻人心目 中则几乎是上海排名第一的网红马路。

  愚园路一户人家的窗户别有意趣

  甜爱路的涂鸦墙上,艺术家绘出心目中的“爱"

  去甜爱路给爱的人寄封信,去武康路排队买冰淇淋,上海的不少马路在这个春天成了“网红”,刷进了不少人的朋友圈。

  有意思的是,那和冰淇淋店比邻的房子,正是孙道临曾经招待电影圈里好友的地方;那撒下花香的樟树和枇杷,是当年巴金亲手种下的。如今,上海的许多街道正在拓展新型功能,而这些成为网红的马路恰恰因为它们独特的历史底蕴,和新型文化气质的相得益彰。

  马路,与上海这座城市的关系,正如它的得名,老上海跑马跑着跑着就有了马路一说。如今,上海的马路,更是上海区别于别的城市的重要特征。女作家陈丹燕写过一本书,名叫 《永不拓宽的街道》,书中翔实记录了上海繁华市景之中,藏着的64条“永不拓宽”的马路。这些马路之所以不被允许拓宽,是因为浸满了旧时光沉淀的许多故事,又融合了当下都市生活的人间烟火。

  弄堂里嬉戏,马路边吆喝、梧桐下的剪影……据悉,对64个历史街区的永久保护,既涉及历史建筑,也确保街道不拓宽,甚至不得随意修改人行道和行道树。这种全面而整体的保护让上海的历史文化和城市记忆以凝固的形式永久性地保存下去,我们才能在当今繁荣的都市中找到上海的历史与过去。很多人说,上海这座城市是极其富有品味的,这种品位不在奢华的商城、高档的餐厅和现代化的小区,而恰恰就存在于被保护的街区,被保护的建筑和永不拓宽的街道中。

  如今,当新一轮的城市规划与改造赋予这些老马路以新的生机,我们发现,那些新与旧,前卫与复古,用时下最流行的说法,这些正在成为“网红”的马路上,长出一种只属于上海的新的风貌。

  武康路:浓缩了上海近代百年历史的“名人路”

  武康路不长,全长一公里余,马路不宽,梧桐掩映,花园洋房鳞次栉比,西式公寓风格各异。这是不仅建筑出名,更是浓缩了上海近代百年历史的“名人路”。最近一段时间,一家网红冰淇淋店,是这条马路上出现的新兴趣点,这个开在武康路的小店窗口,每逢周末就排起长队。队伍人群里都是些打扮入时的年轻人,他们边等边聊,与不远处沪上最好吃的面包店的队伍几乎要连在一起。这就是武康路的魅力,接续旧的,焕发新的生机,谁说它不是上海城市精神的一种代表呢?

  当年,武康路作为历史文化名街进行规划时的定位十分明确。不是像新天地那样,创造一个新街区,而是要以修旧如旧的方式整治一个老街区,让它保持原汁原味。让以后走到这条路上来的人,都能在一栋老房子前驻足,从而有兴趣去了解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和历史。

  武康路北起华山路,南至淮海中路接天平路、余庆路,在武康大楼止,与宋庆龄故居相望,20世纪30年代后,成为法租界内花园住宅的代表性路段。上海各个时期的名人住宅分散其中。电影演员孙道临曾住在路口的武康大楼里,唐绍仪被暗杀在路尾的西班牙式洋房中,而落满了细尘的小公寓,也成为许多作家笔下滚滚红尘中花样年华的背景板。这里从前的名字,叫福开森路。一条以美国传教士的名字命名的马路。到现在,它已经有100年,在老上海心目中,它几乎代表了上海的空间品质,在年轻人心目中,它几乎是上海排名第一的网红马路。在整个衡山路风貌保护区里,它与华山路、五原路、复兴西路、湖南路、泰安路这五条永不拓宽的马路弧线相连,最合适作一次穿越时光的散步。

  1945年,有“东方第一母亲”之誉的电影演员吴茵入住武康大楼。同年,电影演员王人美也入住其中。1954年,郑君里、赵丹入住这里。到了1977年著名电影艺术家秦怡、孙道临和妻子王文娟也搬了进去。也许是因为这座地处老上海最有法国味道的转角公寓楼里面曾经集合了许多骨子里最多情的人物,无形中成就了这幢楼独一无二的浪漫气质。盘旋的楼梯,至今保持着金属包边的矜贵,电梯上方的半月形楼层指示针,还保留着一个世纪前的法式风格。底楼,是一个连一个的欧式拱门设计,阳光好的时候,门洞里那条长廊中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与拱门投下的光影交织在一起。那建筑如同巨轮头部,每个窗户上都有红色山花,楼层间有铸铁阳台,所有细节,让人一一见识了何谓法国文艺复兴式建筑的气息。影人王人美在回忆录里曾写到过在武康大楼生活的情景:大家拍片间隙,朋友们便在诺曼底公寓(武康大楼) 一起聚餐,做东的把门虚开一条缝,一边朝炉子上的酱鸭上不断地淋酱汁,一边听着高跟鞋的声音从长长的走廊尽头一路笃笃笃敲过来。

  武康路113号,曾是文学泰斗巴金的私宅。春日午后,这幢红瓦坡顶的三层花园洋房,因重又向社会开放,正接待着一批又一批文学爱好者的到来。据悉,重新开放的巴金故居每天的接待量平均在几百人,一些年轻人慕名前来。上世纪50年代中期,巴金一家搬到这里。巴金夫人萧珊觉得这里房子虽大,但室内光线较暗,不太实用,可是,偏是门前两株遮掩了光线的广玉兰使巴金怀念起自己成都的老家,最后决定住下。最近,院子里的花全都开了,花园里还有巴老亲手栽植的一棵樟树和一棵枇杷树,如今已长得又高又大。底层的客厅是巴老接待四方来客和采访的场所。楼上是卧室和书房,靠南一侧有宽敞的室内走廊,冬天,巴老常坐在这里的一张藤椅上,阅读,写作,沐浴着阳光。

  从淮海路武康路口走到泰安路口,眼前一幢近代公寓建筑,挺拔的线脚、装饰艺术风格的深褐色拼花墙面以及墙面上的浮雕装饰看上去十分醒目。这里曾经是黄兴的寓所,也是孙中山多次过往之地,人称黄公馆。黄兴于1916年7月寓居于此地,当年10月31日,黄兴因积劳成疾在寓所病逝,年仅42岁。如今,北楼临街的底层辟成徐汇老房子艺术中心和武康路旅游咨询中心,墙上挂着许多名家画的老房子水彩画,人们可以进得厅堂,看看建筑,顺便了解旅游讯息。

  黄兴故居斜对面的武康路390号大门口挂着上海汽车工业总公司的牌子,这幢房子建成于1932年,原为意大利总领事官邸。这是一座典型的地中海式花园洋房,平缓四坡红瓦顶,一层三面均有敞廊,两边设弧形环柱台阶,透过敞廊的拱形窗洞隐约可见庭院里清雅的景致。而坐落于武康路376号的武康庭,原本只是武康路上的一个里弄,如今成了又一个“网红潮地”,洋溢着Art Deco风格的时尚庭院里一个胖胖的女人奋力骑自行车的黑铜雕塑极具幽默感,各色法餐馆、露天咖啡馆、红酒窖藏、花店与创意产品店,构筑起武康路上最具欧陆风情的休闲场所。

  愚园路:酝酿了民族工业与现当代文学的弄堂马路

  上海作家王安忆在 《长恨歌》 里曾写上海的弄堂风情,“站在一个制高点看上海,上海的弄堂是壮观的景象。它是这城市背景一样的东西……上海弄堂的感动来自于最为日常的情景,这感动不是云水激荡的,而是一点点积累起来。这是有人间烟火气的感动。”一条愚园路,上演了程乃珊的 《蓝屋》,酝酿了王安忆的 《长恨歌》,见证了张爱玲的 《红玫瑰与白玫瑰》。

  愚园路,顾名思义,先有愚园,才有了路。愚园路初辟于清宣统三年(1911年),系公共租界工部局越界辟筑之路,以东端当时的沪上名园“愚园”命名。东起常德路,西迄定西路,全长2.7公里。20世纪初,愚园路的地理位置算是东邻市区,西接郊区,交通便利,价格也相对低廉,中外达官商贾纷纷在此择地建筑花园洋房,于是成为沪西高级住宅区之一。

  建筑是文化的沉淀,亦是时间交给人类最直观的历史印记。

  愚园路的精彩在羊肠小巷里,也在弄堂深处。上海人喜欢用“弄”来表述一条路上的曲折。弄内,又分出若干号。号对应的才是具体哪幢房子。愚园路最西端有1600多弄,这在上海的路中或许算不上最长,但在一条花园洋房集中的路上,就意味着数千处的私家小楼,由于当年是各家各户自行设计建造。这也造就了中国私宅建筑艺术在民间的一次辉煌。

  作家程乃珊在愚园路住过30载春秋。多年用笔墨打捞老上海故事的她,对愚园路更是如数家珍。程乃珊的童年是在距离愚园路不远的南京西路陕西北路上度过的。那时候,离家不远的那幢位于铜仁路上的绿房子一直令她着迷,长大以后,程乃珊了解到它的主人是上海造漆大王吴同文,而建造者则是著名的建筑大师邬达克。许多年后,她却与这幢房主的外孙结了婚,搬到了相隔不是很远的愚园路一栋三层小洋楼里。

  在程乃珊的回忆里,安静的愚园路在很长一段时间两旁几乎没什么高层建筑,有的只是浓荫蔽日的法国梧桐。1970年以后,愚园路上才有公交车开来开去。上世纪80年代,路边破墙开店,又盖起了许多高层建筑,原本的愚园路,藏到街后边的里弄里去了,这就是愚园路的洋房看起来都陷得很深的原因。

  说愚园路是上海民族工业的一个缩影毫不为过。1376弄的亨昌里可以说是愚园路上最为著名的红色弄堂之一,建于1925年,由先施、永安两大公司合股建造。1927年,中共中央宣传部和机关刊物 《布尔塞维克》 就在弄内34号创刊(原亨昌里418号)。1320弄的新华村则与锦江饭店创始人董竹君有关。她曾居住在这个独立双联排式花园别墅的1号(现18号楼)。1948年,三大战役打响,为庇护革命同志,董竹君将迈尔西爱路(今茂名南路) 与凡尔登花园两幢洋房顶出,用所得款项买进新华村1号。从此,这里便成为地下党员们经常会面的地点。

  愚园路1136弄,因汪公馆而名噪一时。现在,这幢房子已然成为了长宁区少年宫的所在。周末只要路过,总能听到窗户里飘出各种各样的器乐声和孩子们的嬉笑声。如今的愚园路,在所有原法租界的马路里,有着独特的味道。它不事张扬,经营的多是普通人的衣食住行,有一两家躲在深宅里的本帮功夫菜馆,吸引着想尝正宗上海菜的饕客。在一些文学爱好者的记忆里,施蜇存大师和傅雷夫妇,都曾在愚园路生活过。

  甜爱路:浪漫不分年代,人们对于甜蜜爱情、幸福生活的向往从未改变

  从四川北路上的内山书店旧址左拐,拐进的便是甜爱路。

  这委实是一条不起眼的马路。闹中取静,短短500多米。除了两头偶有几家时装店、咖啡馆,再无店面。道路两侧笔直伫立着清一色的水杉,浓郁的树荫背后,一幢幢新式里弄花园洋房隐约可见。

  这却又是一条满是故事的马路。比如,连接甜爱路和山阴路的这条弄堂被称作“千爱里”,民国年间居住于此的多为日侨,其中就有内山书店的老板内山完造,在这一带,内山曾多次掩护帮助鲁迅、郭沫若、陶行知等左翼作家避难。不过,人们最为津津乐道的故事,还是关于路名本身的,甚至单单听这甜腻的路名便心生欢喜。

  甜爱路得名,至今逾70个年头。这本是1920年于靶场内所筑的一条小路,短短500多米,初初被草率命名为“公园靶子场路”。不过,因与千爱里相通,人们渐渐地称这条小路为“千爱里 (路)”,1945年抗战胜利以后,这条路索性被改为谐音的“甜爱路”。关于甜爱路,一代代人们的口中还流传起了一个动人的故事。相传住在这里的一户财主家,有个芳名为田爱的女儿,才貌双全,而附近田宅则有一个名为祥德的放牛郎,聪明能干。祥德从小陪着田爱读书,两人两小无猜,日久生情,成就一段爱情佳话。从此,上海有了甜爱和祥德这样两条相依相偎的幽静小路。人们则坚信着,与相爱的人执手走过甜爱路,爱情将会长长久久。

  路名的变迁,饶有深意。浪漫不分年代。无论时代的车怎样轰轰地往前开,车上的人们始终怀揣着对于甜蜜爱情、幸福生活的向往。

  父母一辈的上海人谈起恋爱来,常常将约会地选在甜爱路。从前物质贫乏的年代,人们的恋爱谈得影影绰绰,欲说还休,一同轧轧马路就是所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想要寻找的真就是这么一条幽深静谧的小路。天色渐晚,如水的月光将道路两侧水杉的身影拉得更长了,借着昏黄的路灯,总能看见一双双身影相依相偎,难舍难分。

  几十年来,这都是为上海人全民共享的“最浪漫的马路”。时移世易,人们的爱情观发生着变化,甜爱路也发生着变化。

  2008年,甜爱路上多了一堵“爱情墙”———28首古今中外著名的爱情诗篇被精心布置在沿路的围墙上,每隔一段刷成白色,就连路灯也镶上了铁艺。牵手走过的恋人,忽而瞥见北宋词人李清照的 《一剪梅》:“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忽而又与爱尔兰诗人叶芝的《当你老了》 不期而遇:“多少人用真心或假意,爱过你的美貌和俏丽短暂的青春,但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渐渐衰老的脸上的悲戚。”墙上的一段段告白,总让路上的行人不禁念起,没准生出关于“爱情”的另一番体悟。

  那一年,甜爱路与四川北路的丁字路口,还多了一个特别的邮筒,人们亲切地称它为“爱心邮筒”。据说,从这里寄出的每一封信函,都将被盖上一枚爱心邮戳 (真相其实是,这枚特别的邮戳非得寄信的人有心走上几步路到四川北路街道门卫室才能获得)。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前来,给远方的爱人、家人寄出一张爱的明信片。而每一位邮递员也成了爱的传递者。

  时下的年轻人,追逐着爱情的形式感,甜爱路俨然成了一方爱情圣地。近年来,它却也遭遇甜蜜的烦恼———总有情侣在爱情墙、在爱心邮筒上留下随手印刻、涂画的所谓“爱的印记”。

  2015年,爱情涂鸦墙建设在甜爱路启动。一批批艺术家来了,用手中的彩笔绘出心目中的“爱”,不仅仅局限于爱人之间的情意,更有对大自然的爱,对老人、孩子的爱。如此市政规划,既是为了有效杜绝行人的乱涂乱画现象,更是为了给甜爱路增添更多的浪漫元素。

  这是动态的爱的延续。近山阴路临街洋房墙壁上的三个头像是甜爱路上最早的涂鸦作品之一。起初,人们以为艺术家画的不过是三只气球,过了一个晚上,三只气球变成了三张脸。再之后,三张脸的下方,出现了骑自行车的一对情侣。女孩手中牵着的风筝线,正是电线的阴影。有人说,“其实这是三个爱神,他们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祝福着恋爱中的男女。”真就有男孩选择在甜爱路涂鸦墙边爱神的见证下向心仪的女孩求婚。

  越来越多关于爱的新意,升华着这条小路爱的浓度,也丰盈着人们对于爱情的想象。

  相关链接

  上海还有这些特色小马路

  绍兴路

  不到500米的绍兴路,短短10分钟就能走完。这里藏着好几家著名的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人民美术出版社、音像出版社……这里也总能给人惊喜,多年前张国荣出没的汉源书店,方大同小时候穿梭过的弄堂,总是坐满下棋老人的绍兴公园,安静的卢湾图书馆……

  新华路

  提起新华路,不能不提路旁的建筑。这条路上共有匈牙利籍建筑大师邬达克留下的数10幢建筑小品,每一幢的建筑风格都迥然不同,然而却同样散发着浓郁的欧陆风情。上海民族乐团和上海轻音乐团的驻地也在这条路上,隐隐约约可听见庭院深处传来的悠悠的琴声。还可以顺便在新华路番禺路路口的上海影城看上一场电影,这是沪上首家五星级影院,曾开创中国多厅影院之先河。

  巨鹿路

  参天的法国梧桐,形形色色的异国风情建筑,安静地让人忘记它紧邻繁华喧闹的南京西路。巨鹿路的起始是白墙黑门的别墅,再往里走,便是新式石库门福海里、厚德里、晋福里。巨鹿路675号是广大文学青年心目中神圣的文学圣殿,上海市作协、《收获》《萌芽》 《上海文学》 等杂志的编辑部都在这里。洋房前喷水池中央的普绪赫爱神雕塑,曾经见证过多少文学爱好者的虔诚。

  多伦路

  一条多伦路,百年上海滩。多伦路及其周边地区从一个侧面集中地展示了上海开埠以来的文化历程,从瞿秋白、陈望道、赵世炎、王造时、内山完造到景云里、中华艺术大学、上海艺术剧社,名人故居、海上旧里。

  上世纪30年代中国的一大批作家,如鲁迅、茅盾、郭沫若、叶圣陶等文学巨匠以及丁玲、柔石等左联作家,都曾在此频繁地进行文学交流。如今的多伦路201弄2号还留有左联会址与纪念馆。这些文学健将们的故居也多在这条小路上。而名闻遐迩的公啡咖啡馆、孔祥熙公馆、白崇禧公馆等遗址,更使得多伦路仿佛成为海派建筑的“露天博物馆”。

  思南路

  思南路记录着当年花园洋房的“原生态”,上百幢花园洋房集中了老上海近乎全部的民居样式,联排式建筑、外廊式建筑、新式里弄、花园里弄等等,可谓城市历史的活话本。每到周六,穿过茂密的法国梧桐,于思南公馆花园洋房举办的“思南读书会”和“思南书集”渐渐成为沪上文学爱好者们的新地标。在这里,王安忆、孙甘露、格非、毕飞宇等著名作家都曾与文学爱好者们面对面畅谈文学、思索人生。

(责任编辑: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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