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5日,有消息称:第五届中国长诗奖日前举行了颁奖仪式。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莫言发表在2019年12期《北京文学》上的《饺子歌》斩获特别奖。 舆论一片哗然。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2月17日出生于山东省高密市东北乡文化发展区大栏平安村,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许多年前,一首《爱与哀愁》的歌曲,唱红了街头巷尾,一种忧怨的伤感在无奈中跑调,深藏内心的爱跑得那么远,红尘中很难再觅踪迹。 许多年前,中国诗歌成了追梦人的圣地,朦胧的诗意千磨百折地穿越了一代人的心巷,让很多人伸出“食指”,选择了《相信未来》。 许多年过后,未来己来,诗的星空黯然失色,妖风四起,中国诗歌进入群魔乱舞的时代,“不蒸馒头争口气”的顺口溜竟然获得中国诗歌最高奖,真是“卖了麦子买蒸笼”,结果,这口气让中国诗歌传统“断气”,把中国诗歌读者“气”死。 更“气”人的是,莫言凭借非诗作品《饺子歌》竟然斩获第五届中国长诗奖特别奖。 颁奖仪式上,我们看到的不是惊喜,却是一种悲哀。 01 莫言写诗,娱乐了诗歌也羞辱了自己 中国诗歌饺子的馅很多,合不合胃口是编者和读者的事。 在谈到《饺子歌》的创作时,莫言说他在北师大校园散步,隐约听到前边有一对情侣在议论他,他就有了点点小灵感,回去想写首打油诗之类的玩意儿,但没想到越写越长,越写越热闹,乌鸦来了,猫来了,鼠来了,夜游神也来了。这到底是诗?是剧?还是小说?为了发表起来容易些,他就将其命名为诗体小说。 于是,《饺子歌》有了这样的开头—— 一轮明月照校园, 两个学生在正前。 与我相距十米远, 高声大嗓把话谈。 以老莫夫人的秀发发誓,《饺子歌》根本就不是诗,就只是几根头发长出来的长长短短的句子。 “老莫”说: 饺子啊饺子, 世界上最古老的美食。 就是为了你, 我才立大志。 废寝忘食写小说, 呕心沥血编故事。 饺子啊饺子, 你优美流畅的线条, 你光滑洁白的表皮, 你五花八门的包容, 你千奇百怪的滋味, 你赴汤蹈火的英勇, 你无私奉献的品德, 每当我想起你的名字, 我就感到生活充满希望。 中国诗歌是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中国传统诗歌是值得每个中国人跪着仰读的精神文本。 莫言的《饺子歌》,一地鸡毛,纯属诗言垃圾,曾被网友群嘲。如此不堪的作品,直接玷污了诗歌,也羞辱了中国读者的智商。 02 莫言写的叫长诗,你写的会是长屎 上个世纪80年代的文青几乎不再碰诗歌,当代诗歌成了写作群体的低智游戏,读者大多都挥挥衣袖,作别了诗意浪漫的云彩。 《饺子诗》胡扯成诗,老莫长着一张汪精卫的睑,却背叛不了自己表情,猫王与鼠皇大战校园的江湖,猫向老鼠全面投降,乌鸦派出了维和部队,莫言代表乌鸦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夜游神用一泡热尿,煮熟了最性感的饺子……。 整首诗既不幽默,也不怪诞,神经病一样的呓语,只想吃上饺子。 栓在食物链上的诗句,成了喂饱野猫的猫粮,诗歌门槛很低,几声动了春情的猫叫,诗。 诗歌几乎成了没有人看的文学样式,估计将近8000字的伪长诗更没人读,为什么《北京文学》不惜页码热推《饺子诗》呢? 这是一个充满物欲和追逐名利的时代,文学精神已基本缺失,很多编辑也失去了应有的职业操守。 《北京文学》编辑、《饺子歌》责编王童说,莫言自己很看重《饺子歌》的发表。 于是,《北京文学》也给莫言端上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北京文学》编辑评论写道:一向注重文本创新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著名作家莫言,别出心裁推出在当代文坛罕见的诗体小说,他以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和简约灵动的文字,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幅亦虚亦实,妙趣横生的现实图景…… 莫言的《饺子诗》能登堂入室,公开发表在纸媒上,如果刊物不是趁名人热度,就只能说明编辑缺少专业眼光。 社会的有限资源向名人倾斜,造成了社会的不公。吴焕唐撰文说,我认为这样的饺子体,如果是非著名人士创作,会死的很惨。如此饺子体,因为是莫言写的,所以它叫长诗,你写的,会是长屎。 回想张况在给莫言的授奖词里说的一句话,“毫无疑问,《北京文学》全诗刊载《饺子歌》,需要过人的胆识。”这句话真让人寻味。 03、颁奖乱象,文化腐败的活报剧 新华网曾经报道,文艺评奖,乱象丛生。 一些文艺奖项搞暗箱操作、权钱交易、已缺失公信力,沦为了“文化腐败”重灾区。 最权威的诗歌大奖也屡报丑闻,见诸报端,严重污损了诗歌之名,人情奖、政绩奖、关系奖败坏了文艺土壤和社会空气。 鲁迅文学奖屡曝黑幕。四川诗人周啸天获得该奖的诗歌也因水准较低受到网民“炮轰”,被指为鲁奖“丑闻”。 作家方方多次通过微博批评鲁迅文学奖暗箱操作,结果官司缠身。 单就诗歌奖而言,从政府到民间几乎每天都有评奖活动。有人骗钱设奖,有人花钱跑奖。中国含金量最低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诗歌奖。 最笑话的是一个艾青杯诗歌奖,现场去了400人领奖。 中国长诗诗歌奖算是什么奖,我不清楚。一个由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挂名指导,一个区作协承办的奖,地方政府拨了多少钱,拉赞助又拉了多少钱,我也不清楚,场面上有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叶延滨站台,莫言上台领奖,我也不知道这有多大公信力和权威性。 我只知道,把中国长诗奖特别奖颁给莫言的这类非诗作品就有失公允,这种打脸式的评奖不仅不能给当地文化部门增光添彩,这种文化政绩也只会让有关部门成为笑柄。 04、莫言中奖丨颁奖词更像悼词 《饺子歌》特别奖的颁奖只是一场名人噱头的闹剧。 佛山市作协主席张况刷墙似的颁奖词,粉饰了一篇平庸的作品,其实也只是为颁奖找个理由。 陈丹青曾公开表示莫言的得诺奖和他的作品没什么关系,其实,这次莫言的《饺子歌》获得中国长诗特别奖也跟他的诗歌没有关系。 (张况,中国诗歌学会理事、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佛山市作家协会主席) 《饺子歌》是不是“一首充满哲理命题、思辨色彩和批判精神的优秀诗篇”(张况语)? 《饺子歌》文本是不是“刷新了中国当代新诗写作的基本范式”(张况语)? 张况用“不俗的维度”吹捧莫氏长诗,说《饺子歌》对真善美的先知先觉达到了诗史的高度,令人肉麻的谄词令色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 张况先生,不吹你会死吗?掌握一定话语权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误导读者。 文学批评的良知在哪里?其实稍有文学常识的人,一看就清楚,令人喷饭的莫氏诗作,笨嘴拙舌,哪来“大智若愚的另类诗性光芒”(张况语)。 鲁迅先生曾经讽刺的那些自欺欺人、雕琢粉饰的帮闲之徒,“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 巧言如簧,颜之厚矣,文人失去了风骨。热捧名人的沉疴宿疾弄得这个社会礼崩乐坏,世衰道微。 05、集体”打假“,还社会一个公正 莫言的《饺子歌》,一地鸡毛,纯属诗言垃圾,江湖郎中似的唱词曾被众多网友群嘲。 一位叫诗道不孤的读者说,莫言长期以来在小说中养成的不知节制的行文风格,已经与近二十年来诗歌追求的简洁、干净、凝练、直接的创作方法背道而驰。他用写小说的方法切入诗歌,语言竟让人不忍卒读,可以说,这也是被诗歌写作者集体“打假”的主要原因。 诗歌和小说是两种不同文本的各自表达,诗歌的语言更浓缩、更精炼,有想像的诗性空间,有语言弹性和张力,小说的语言却强调精准、完整,诗歌是空间的艺术,小说则是时间的艺术,诗歌与小说依循的是不同的语言逻辑。 诗歌创作,本身就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一个人想写什么,怎么写,都是作者表达的自由。但是,一个有使命感的写作者就应该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 作家的知名度有多大,影响力就有多大,像莫言这样风标式的云端人物,他的所谓的”华丽转身“绝对会误导一个时代的文学走向。 问题是莫言《饺子歌》这类作品怎么就能堂而皇之地挤占刊物的头条,并且囊括文学大奖,这是体制的缺陷,还是我们价值取向出了问题? 诗歌乱象中的“尸”(诗)味,让我们闻到了当代诗歌腐败的气息,也让我们看到了臭肉来蝇,座主门生,沆瀣一气。 有人提议,在文化管理上,政府部门应建立权利负面清单。在这里,我们只是呼吁我们的作协官员多点傲骨,少点奴性,我们的文学批评能够回归到公平、公允的评价体系,还诗歌一个清凉的文化生态,还社会一个公正。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