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至高的幸福 ，便是感到自己有人爱。 ——（法）雨果 一 用文字记录下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只为感谢那些爱她的和她所爱的人们! 春节前夕，她感觉到左臂及腋下有些酸痛，晚上睡觉时，无意中触摸到左乳有一个小肿块，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一下子紧张起来。春节后，初八那天，女儿、女婿陪她去肿瘤医院做了检查。 彩超室里，医生不断的报告着各种数据，检查结束时，医生将报告单递给女儿。 “你妈妈需要做手术，”医生对女儿说。“要手术？”她的心立刻紧缩起来，既而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呼吸急促，她好害怕。 “妈，别紧张，有可能是良性的，”女儿宽慰着妈妈。 她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丈夫诚实、善良、勤劳、善解人意。在她的眼里，女儿女婿可谓是一对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女儿聪明、漂亮、女婿好学、向上。多年来，她一直以女儿、女婿为荣，认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成功就是有女儿、女婿两个好孩子。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她沉浸在幸福中时，身体却出了问题，她怕呀！ 之后的两天里，她的脑子乱极了，寝食难安，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她想到了被癌症夺去生命的陈晓旭、罗京、傅彪，还有她的好朋友英子和媛子。在谈癌色变的今天，癌症如此可怕，她着实被吓着了。 女儿女婿咨询了几位乳腺癌的朋友，最后决定带妈妈去省城肿瘤医院复诊。 2月6日早6点钟出发，自驾车飞奔在高速公路上，女婿边驾车边开导妈妈说：“妈，你得病与你的性格有关，你要学会遇事想得开、放得下，现在还没有最后确诊，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嗯，嗯，”她心不在焉的答应着。 丈夫坐在副驾位上，虽然话语不多，但她分明感受得到他的心在痛。 “妈，看那雪山多漂亮！”女儿为了分散妈妈的注意力，指着车左侧远方的雪山对妈妈说，还不时地捧着手机把那些有趣的信息和笑话念给妈妈听。 然而，她哪里听得进去，更是无暇观赏冬日里美丽的北国风光。她边敷衍着女儿边惶惶不安的揣测着复诊的结果，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奇迹发生，“肿瘤医院误诊，”多么希望医生对她说：“是良性的，不用手术。” 三百公里的路程，三个半小时后他们顺利抵达省肿瘤医院，女婿的好朋友早已等候在医院门口。肿瘤医院的门诊大厅里等候就诊的患者人山人海，感觉就象走进火车站一样，人头传动。挂号、门诊、交费、取药、各项检查等，到处都排着长队，就连乘电梯也是排着长队并且有好几位保安在维持秩序，这情景就如同火车站检票口一样忙碌。见此情景，她紧张的快要走不了路了。 有好朋友的帮忙一路绿灯，当天上午就看上了门诊，并且顺利地入院，真心诚意的感谢女婿的这位好朋友。 女婿做主包了单间，住进医院，她仍然存有侥幸，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接下来的几天里遵医嘱做了各种化验和多种超声检查，报告单上写着左乳肿块1.8x1.9x1.5,手术前的最后一次检查是穿刺也就是活检，她被完完全全的确诊为乳腺癌2期，面对这份报告，她感到天旋地转，晴天霹雳，她一次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那一刻，她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魂飞魄散。 由于太紧张，几天中她的血压已达高压180、低压108，加倍服药毫无作用，她已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她的精神快要崩溃了。血压降不下来，麻醉师是不会给患者进行麻醉的，医生见她精神状态如此不佳，就介绍她到医大二院心理科看医生，医生为她开了一个月的缓解紧张的口服药。 这天下午，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胡乱的想着心事，突然听到敲门声。 “请进”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推门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人双手捧着个大大的果篮，看上去，他们不足50岁。见有客人进来，她立刻翻身下床。 “请问你们是？”她礼貌的招呼着。 “你是wc的岳母吧？（wc是她的女婿）我们的儿子是wc的同事。” 女人面带微笑回答着。 “奥，我知道了，wc说过的，你们好！”她亲切地与两位客人握手。 夫妻两人落坐后，女人打开了话匣子。 “大姐，听说你的乳腺出了问题，我们是专程来看你的，得这种病的人多了，我和我妹妹都得过，我手术到现在19年了，妹妹手术也有10年了，我们现在都很好，手术你不用害怕，麻醉后，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点痛苦也没有，你放轻松睡上一大觉，一切都过去了。”女人口齿伶俐侃侃而谈。 她听了这些话似信非信的点着头。 “好！好！谢谢你们来看我！谢谢你们来开导我！”她连连说。 大约半个小时的攀谈，夫妻两人起身告辞了，她送客人到电梯门口，大家握手告别。 这次会面是女婿为了缓解妈妈对手术的恐惧、紧张而特意安排的，想到女婿的良苦用心她又一次被深深地感动了。 手术的前一天下午，在医生办公室的一角，韩医生（她的主治医生）她和女儿女婿四人围坐在办公桌旁，韩医生正式宣布为她最后敲定的手术方案。 “保乳，腋清、术中放疗，保乳创面小，对身体的伤害也小，术中放疗可能刀口要恢复得慢一些，” 韩医生认真的讲解着这种手术的利弊。 她的手术方案是经过张主任、韩医生多次讨论并与她的女儿女婿多次沟通才最后敲定的，主刀是张国强主任。 入院以来，韩医生几次来查房，看到她非常恐惧就开导说：“阿姨，不用害怕，你的肿块很小，你这个年纪肿块本来就发展的很慢，现在我们进行治疗加以干预，就更没问题了，我敢保证这种手术可以根治。” 听到韩医生的一席话，她感到心里暖暖的。过去没生病并不了解医生工作的辛苦，几天来，她亲眼目睹了医生工作的不容易，每天每一组医生至少要做两台手术，还要针对每一位患者的病情制定不同的手术方案并与患者家属多次沟通，坚持每天查房，为患者换药，还要做患者的思想工作。医生工作的辛苦、认真、负责、忘我的工作精神，待患者如亲人般的热忱，令她非常感动！她真正地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 她婆家的兄弟姊妹都居住在省城，他们各自都在做着不同的生意，每天早出晚归，非常忙碌，非常辛苦，当他们得知嫂子来省城就医的消息，不顾路途远乘车难几次结伴来医院看望。大姐七十多岁了，不顾劳累。二妹、三妹、小妹、侄女放下生意，四妹拖着病痛的身体，二弟、弟媳从江北跑来医院，还有三个妹夫放下工作来看望她，亲人们的关心，令她非常感动。 2月13日是她手术的日子，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这一天是她女儿的生日。 “妈，别害怕，就当你又重新生我一次，还是剖腹产。”女儿刻意的调侃着。 见到女儿的用心良苦，她虽哈哈大笑，但心里却在滴血、流泪。 “姑娘放心，你们出人、出力、出钱为我治病，我不好好配合治疗就太不懂事了。”她认真的对女儿女婿说。 “这就对了，”女婿鼓励妈妈说。 后来她从女婿口中得知，女儿为妈妈的病痛几次流泪不止，却从未在妈妈面前流过眼泪，而她也为了不给孩子增加精神负担强颜欢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那几日，“女人很脆弱，但母亲却很坚强。”她一直用这句话激励着自己。 手术的前一天下午，女婿为了减轻手术带给妈妈的恐惧、紧张，特意去超市买了一副扑克牌，陪着妈妈玩起了斗地主。这桩桩件件的事情，怎能不让她感动？她深深地感受到疾病无情，人间有爱，亲情无价！ 手术的那天，省城的家人来了七八个，共有十多个家人为她助阵，大家不但给了她经济上的支持，更是给了她精神上的安慰。在人生的危难之际，她真正地感受到了亲情的可贵。 中午12点30分，护士为她插了导尿管，接着担架车推进病房，看到这架车她害怕极了，但她还是自己迈上去。 “医生，能不能把我的眼睛蒙上？”她颤抖着声音向医生申请。 “可以，”医生回答说。 女婿扯过一条毛巾蒙在她的眼睛上。在家人的护送下，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她被推进手术室的麻醉大厅，这时家人完全被挡在门外，大厅里已有几部担架车在等候，见此情景，她反而有些镇静了，心想，生病的不是我一人，有好几位姐妹的陪伴还怕什么呢？ 术前准备很复杂，各种情况的登记，手术中的输液下管等等，只有她一个人应对了。 “阿姨，别紧张，我是你的麻醉师。”麻醉师走过来说。 她苦笑着点点头，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 她视乎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位护士站在身旁，她知道手术结束了。又过了一会，护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jx，”她清楚地回答。 护士确认她清醒了，就与她的家人一起送她回到病房。她被几个亲人抬下担架车，放到病床上。这时，她看到的是一双双关切的目光，听到的是一声声亲切的问候，她心里热乎乎的。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对丈夫说：“lx，你带他们去吃饭。” “好。”丈夫赶紧应了一声。 “大嫂，你这心操的细碎细碎的。”这是三妹夫的声音。 为了让丈夫好好照顾她，亲人们没有留下来吃饭，他们整整陪她一个下午，却没有吃饭就离开了。她一遍遍地说：“真过意不去。” 她身上还插着导尿管、输液管、引流管。术后的护理很麻烦，为了避免形成血栓，家人请了一位专业护工，为她按摩了一整夜。麻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她时睡时醒，时而感觉到护工捏捏腿，揉揉腰，时而自言自语道：“枕头太低了。” 第二天早晨，她完全清醒了。她的第一感慨是，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现在又活过来了。生死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亡大概如此吧。她这时才知道丈夫、女儿、女婿他们一夜都没有休息，细心的看护着她。看到他们憔悴的面容，她很心疼。 她清醒了，才真正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整个前胸后背包扎得紧紧的，左身、左臂、左手不能动，稍许一动刀口就像针扎一样的疼痛。下午，她在女儿的帮助下可以下床了，女儿陪妈妈在住院处的走廊里溜达，看到成帮结队的病友也在溜达，她们身着病号服，身上挂着引流瓶，多数人挂着两个引流瓶，瓶里存着淡红色的体液。大家凑在一起议论着各自的情况和感受。见此情景，她很紧张，不敢同那些病友说一句话。正在做化疗的病友，她们一个个戴着一顶薄薄的小帽子，有的干脆就光着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头。她无意中听到一位病友说：“真的不想化疗了，实在扛不住了，活到哪天算哪天吧。”她的心紧缩起来，“我会不会像她们一样，也要成为光头？”她默默地问自己。那几日，她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术后的治疗要等大病理出来后方可确定，因为患者太多，大病理要一个月才能出来，也因床位紧张，术后的第五天医生就让她出院了。坐在自驾车里的她心情仍然无法平静，那一个个的光头，一张张愁苦的面容，一句句可怕的话语和对术后治疗的担忧，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虽然出院了，但是，每隔2—4天就要去医院换一次药。看到引流瓶里淡红色的液体，想到后续艰难的治疗，她的心堵得满满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家庭聚餐，战友聚会，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一概不参加。等待的日子既着急又害怕，那种矛盾的心情难以形容。 一个月后，她收到了病历及治疗方案，治疗方案是，六期化疗，25天的放疗，17次的靶向治疗。这三项治疗需要整整一年时间，疗程如此漫长。女儿女婿看出了妈妈的为难情绪。 “妈，最艰难的手术你都扛过来了，化疗算什么？你一定能扛过去。”女婿鼓励着她，并提醒她做化疗期间应该注意的事情。为了不给孩子带来压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豁出去了。” 3月15日，她在家人的陪同下，走进肿瘤医院。经过各项化验和各种超声检查后，开始了第一期的化疗。化疗带来的不良反应相当严重，化疗药物就是毒药，它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在损害人体各个脏器的功能，尤其是对人体的免疫功能、胃肠功能、神经功能、心脏功能损害尤为严重。几千毫升的化疗药物滴入人体内，血小板、白细胞迅速降低，造成贫血。为使白细胞恢复正常，不但要口服升白片，还要注射生血针，一针不行，两针，三针甚至四针，这种药物对身体伤害非常大，它是通过刺激骨髓造血、提升白细胞，所以腰椎、膝盖钻心的疼痛。注射后要立即口服止痛药，否则，病人是无法忍受的。化疗期间，人就像被棒子打过一样，全身无力，冒虚汗，恶心，吃不进东西，脚麻，从脚趾一直麻到脚踝，那种痛苦正常人是无法想象的。 第一期化疗结束了，她却出现了合并感染的症状，发烧、咳嗽、咽喉肿痛、呼吸困难、没办法，刚刚出院五天就又回到医院。期间，又出现了皮肤过敏和带状疱疹，足足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治疗期间多次吸氧。主治医生和科主任都非常负责任，每天要查2—3次房，不断的叮嘱注意事项，医生护士的热忱服务，她很感动！ 女儿女婿为了减轻妈妈的痛苦，从增强妈妈的免疫力入手，买来海参、人参、红参、阿胶、灵芝粉、铁皮石斛、蛋白粉、牛尾骨、多种维生素等补品。她每天除了应付化疗就是进补，不到两个月时间，她的体重就增加了10斤，病友们都说：“她不像病人。”她暗喜，“这都是女儿女婿照顾得好。”为了帮助妈妈恢复健康，女婿为她买来了按摩椅、划船器、小神灯，按摩棒和氧疗机。她感到不舒服时，这些保健器材就派上了用场。 第二期化疗刚开始，她的头发就开始脱落，衣服、帽子、丝巾、枕巾、床上、到处都是脱落的头发，后来，一抓就掉一把，眉毛也全掉光了。她记得在电视公益广告上看到过这种情景，想不到如今自己也会这样，她的心里就象塞了一团乱麻，堵啊！她对着镜子，看到头上所剩无几的几缕头发，一生气，索性去理发店全部剃光。她先前的担忧得到了验证。她看到镜子中奇丑无比的自己，真是哭笑不得。她想到了那些光头的病友，想到了尼姑，又一次想到了陈晓旭出家后的光头和那身道袍。人生如此残酷，她有了深刻的体验。 这天下午，她输液结束后，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手机响了，是远在北京的好朋友发来的短信，“jx，得知你病了，很意外，也很心疼。”看到这条信息，她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一样，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她流泪了。（这是她生病以来唯一的一次流泪）泪水冲刷掉了长期以来积在她心中所有的愁苦和委屈。之后，朋友多次打来电话，发来短信关心她的病情。定居在山东日照的朋友也打来电话，询问她的病情并邀请她去他们家里休养一段时间。还有上海的朋友经常发微信关心她。邢台的朋友和重庆的朋友经常在网上留言开导、安慰她。她的好朋友王姐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带着新鲜水果和补品来医院看望她。女儿的朋友、同事手捧鲜花来医院看望她。朋友们的关心、安慰和鼓励，增强了她战胜病魔的信心和勇气。 化疗期间，两个妹妹、妹夫、嫂子、外甥、外媳妇、侄女、侄女婿、侄儿，还有女儿婆家的亲戚，他们带着各种新鲜的水果、牛奶和补品多次来医院和家里看望她，外甥的岳母从乡下带来了自家养的笨鸡为她补养身体。七、八月，天气非常炎热，大妹妹拖着病痛的身体，一家三口，几次来医院看望姐姐（大妹妹一年前得了脑梗，行动不便），小妹妹心脏也不好，嫂子的腿行动困难，她们克服一切不便，给了她经济上的支持和精神上的安慰。后来她才得知，两个妹妹因姐姐的病痛，几次流泪，几夜都没有睡好。她感觉到自己被满满的爱包围着，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好好配合治疗。 就在家人、亲戚、朋友的呵护陪伴下，她做完了艰难的六期化疗。 放疗开始了，每周做五天，休息两天。放疗对身体也有伤害，但比化疗的不良反应要少很多。放疗科的主任、医生非常负责任，根据她的病情与北京的专家通过远程会诊，制定放疗方案。放疗的患者很多，每天都要排着长队。在她熟悉的患者中，年龄最小的不到三十岁，年龄最大的七十多岁，大家坐在一起排队，免不了相互沟通，谈谈自己的情况和感受，做乳房全切的患者为多数。 放疗室里，在两个患者交替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一位左乳全切的患者，那个人正从放疗台上下来，弯着腰，右乳房垂下来，而左侧胸平平的，连乳头都没有了。那一幕好可怕，它深深的印在她的脑子里，那几日，她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一幕。 “真感谢张主任和韩医生，没有给我做全切。”她跟女儿唠叨着。 是的，她非常感谢医生能够按照病情的不同制定不同的手术方案，否则，她会无法接受那种惨状。这会儿,她似乎真正理解了陈晓旭，她病了，宁可死去，都不愿做手术。光头、一侧平胸，对一个女人来讲，尤其是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讲，是多么可怕，多么残酷，多么难以接受的现实。 一场生死劫难之后，她似乎聪明了许多。人生一世，没有平坦之路可走，人，就是在艰辛与困难、愁苦与悲伤、贫穷与疾病，矛盾与抉择、如意与不如意之间，从小走到老，直至生命终止。 她现在一切都看开了，不再钻牛角尖，不再那么追求完美。其实，癌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态不好，不能正确对待癌症。医生说：“癌症就是一种慢性疾病，每个人都有可能得。” 是的，什么病不死人呢？不只是癌症才死人。再说，人终有一死，或早或晚总是要死的，死亡对人类来讲是一件最公平的事情。一位老者说：“生、老、病、死就像春、夏、秋、冬一样，该来时自然就来了，人们只有坦然接受。”她很认同这种超脱的生活态度，每天看看书、写写字、上上网、听听音乐、浇浇花、溜溜弯，快乐的过好每一天就知足了，虽然治疗还没有结束，但她已经不再把治疗当做一件难事了。只是心疼女儿女婿每二十天就要带她去一次省城取药。她这次生病，两个孩子累坏了。 美国著名作家巴奈尔在他的代表作《神奇的花园》一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只要有爱心，一切都会变得无限美好。”她真正领悟到了这句话的内涵，真正感受到了爱的力量，爱让她勇敢、顽强，爱让她敢于直视病魔，爱让她正确对待生死。有丈夫、女儿、女婿的细心照顾，有亲人们的关心和支持，有朋友们的问候、安慰和鼓励，有医生护士的精心治疗和热忱服务，她感到疾病虽然无情，但人间充满了爱，爱给了她战胜疾病的勇气和力量。人生短短几十年，她被满满的爱包围着，足矣！ (责任编辑：晓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