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知青心灵史 —— 从《八棵老树》到《望城》中的主人公林亮
来源:作家文摘 作者:图文 时间:2021-11-13 点击:
一、我二十二年前看过王德文老师刚出版的长篇小说《八棵老树》，到现今又读了他即将出版《八棵老树》的姊妹篇《望城》，让我始终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的是林亮这个人物，在浓墨纸香中，又一次以一个崭新的形象丰满鲜活高大起来！
从主人公初蒙知晓的童年，到他看透世事一度皈依宗教的中年。我曾与人谈及过书中林亮这个艺术形象，想在此和读者讨论如何看待生存过程的问题。有的说他是一个知青平凡的奋斗史，有的说林亮代表着一代知青群体的青春无悔，在恶劣的环境里苦斗的艰难史！而我得出的结论是：以林亮为代表的是一代知青命运多舛忧愤的心灵史！
作者没有在《八棵老树》中写出主人公在下乡后的农村挨了多大累，受过多少罪，只有他自己体会到农民怎么样的脸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年辛苦的劳作，有时他们甚至连温饱都难以解决。因此，他对农民的境遇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他一家人虽然从城里来到农村，同时受到城里的亲戚朋友的接济和照顾，生活得比农民强些。他看重和关注的是当时农民生存的状况，而不是自己的患得患失，观照农民的生存现状，折射出自己思想、精神上的孤独无助。
书中写到主人公林亮在1960年挨饿时，看到二姐咽不下甜菜渣子做成的菜团子，饿得东倒西晃，他冒着风险到拖拉机站偷点儿废铁卖了，给二姐买几个酥饼吃，他馋得只好把手放在二姐的下巴颌接着掉下的碎渣放进嘴里。到了八棵老树，一个年轻农民相对象，手腕上没有表怕相不成，求林亮借他的表戴戴，他毫不犹豫地把哥哥给他的那块瑞士手表摘下借给面前的农民。又说道，你要是能相成对象，表送给你也可以。“才郎俊女五剑客”中的陈代说林亮身上有种宗教的原罪感，当他看到别人不幸的事好像都与他有关，便萌生出想拯救他的心理！其实林亮产生这种心理是有一定原因的，他从小就接受父亲深厚的传统文化教育影响，他始终是怀有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好男儿志在四方的一腔豪情！他把这些作为人生的信条，始终不渝地坚守着。现实和命运虽然对他无情，但他在这个薄情的世界，依旧充满深情地活着！
由于他不断地看书学习，从积累的知识中吸取许多的社会经验，在他的身上助长了一种民粹主义意识。只要看见在他身边发现有些生存艰难的人和事，他都会力所能及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实施点儿能量。会以慈悲之心尽可能的能帮就帮，帮不了的在心理上抱以同情和怜悯！从来不以假惺惺的伪君子的样子欺世蒙人。
在《八棵老树》的书中，有这样一个情景，林亮望着无垠的大地，他突然想起鲁迅在他的随笔《这也是生活》中的这样一句话：“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 ”他被鲁迅的这句话深深地感染着。这是鲁迅临死前的一篇文章，他自我感觉大限即将到来，顿时觉得空前的孤独。要想做的许多的事情没有做，以他‘都和我有关’大生命、大境界的人文情怀，他用宗教般的精神、情感普度苍生的心理，关注等待启蒙的着普罗大众！
二、一年春天，八棵老树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大旱年，这时他由于在生产队劳动积极表现好，当上了生产队的副队长兼民兵排长。他带领小队的全体民兵把村边的一条河沟里一些泉眼周围修个简易小堤坝，截住泉眼的水，起早贪黑抗旱，抢种了几百亩地，当年没向上级申请反销粮，基本保障了全小队社员的口粮自给自足。公社看他在工作中出色的表现，受到了上面各级领导的表彰，就提拔到大队任治保主任兼民兵连长，这在当时讲出身的年代做到这样是难能可贵的。
但是林亮还是没能躲过“成分论”“出身论”的漩涡，由于受到他父亲身份的影响，面对眼看着要到手的工作和处了多年的对象即将一齐失去时，他一点儿不怨恨自己的父亲，反而却认为这个事与父亲没一点儿关系。他清楚明白这是深层的政治体制关系和无法改变的客观原因，怨恨谁都没有用！他劝说对象胡玲玲，人要在有中取，不要在无中求！让对象胡玲玲离开他，不要跟他一起当农民，去寻找属于自己来之不易的前途，是怕她留在他身边，在农村拖累她一生。感情这东西虽然在人的生命中是神圣的，真正属于人的情感只有一次，可他首先想到的是为他人的长远打算。人的道德底线就是关键时要为他人考虑的利他精神，放弃一己私欲。这是林亮由自己建立起来的破局思维。破了是为他人，忍着伤口的疼痛再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局面。
林亮当上大队民兵治保主任时，在一次执行职权范围之内的工作，惩治一个寻衅滋事的无赖时，对方对他说出痛彻心扉侮辱他的话，被激怒了的他失去了控制，他在执行公务行为过程中，把当事人打成重伤。当听到公社来电话说派民兵持枪把他五花大绑弄到公社，他一听便毅然决定主动到公社去自首，不用来人把他持枪五花大绑地押走。这次他又用上了破局思维，用句俗语这叫作有法请神，也得有法送神，敢作也敢当的精神！不给大队其他人添麻烦。还有他看二姐从小娇生惯养，农村的活一点儿干不下去，这样下去会使她身体累垮或精神崩溃，又有大队书记对她进行过侮辱和骚扰。他作主让二姐离开在部队服役的对象陈代，怕父亲身份问题影响陈代的前程，去和死死追求她的徐丙利相处，这样徐丙利会把二姐带进城里，让二姐林毓秀脱离农村的“缧绁”之苦。林亮这样做，从常理上讲这是拆散别人恋情不道德的行为，但为了二姐切身利益，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他不能眼看着亲二姐在身边遭罪受苦或毁掉。陈代和徐丙利是自己多年要好的同学，以后有一天都好解释，有机会能找回平衡的。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的考场上，陈代的奶奶突然病故，陈代的父母都出门不在家，陈代的弟弟到考场找到正在考试的林亮和林毓秀、徐丙利帮忙，三个人争抢着要去陈代家，帮助陈代料理他奶奶的后事。正当三个人争论不休时，林亮最后说了一句咱们三个都去！盼了多年升入大学的希望，一下子变成空空如也的梦。在部队服役的陈代听到这个事情之后，感动得泪流满面！通过这个事情，陈代看出才郎俊女五剑客到任何时候都是真哥们，自然也就对林亮促使林毓秀与他分开的事释然了。
下乡后的林亮，他们五个最知心的人，有的去了农村，有的去了部队，有的去了南方工作，留在身边的二姐也跟着徐丙利去了城里，只剩下他自己感到空前的失落。只有小时候相识的农村小姑娘彩彩在他身边。林亮和彩彩之间没有爱情，他们共同遵守着一般朋友的界线，林亮把彩彩当作倾吐孤独的心声和寂寞无助的对象。他们如同一对柏拉图似的纯粹的精神之恋，而他心中只有胡玲玲是他唯一的初恋和真情，虽然这个唯一离他远去。等彩彩一家去了北方，林亮和二姐林毓秀、徐丙利倾尽腰包，给彩彩一家人买了车票办了行李托运，为他们一家饯行，这个事情让彩彩和她的家人感动一生。后来发达的彩彩以数倍的感恩之心报答林亮，林亮总以他换位思考的思维方式来考量他人的生存处境，这是他一贯的做事作为的原则。
三、具有浓厚理想主义色彩的林亮，在那个与他不合时宜的时代所产生的冲撞是必然的，他的所作所为无法和冷酷的现实达成默契和妥协让步，悖论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身上是很自然的。但他的身上有种越挫越勇迎着困苦而上的意志，破坏掉眼前不利于发展的局限，再建立一个有利于他发展的局面，这是由他自己培养建立起来的，勇往直前的逻辑性思维力量！
在《八棵老树》里林亮的身上有种哈姆雷特梦醒之后无路可走的苦恼，后在《望城》中又有种卡夫卡笔下的葛里高尔，裹在他身上的硬壳无法撬动的无奈。作者在书中塑造了林亮一生是一个风雨兼程的人，描述他有种重重破茧成蛹技术性挣脱的智慧，顽强地挣脱开时代强加在他身上的层层束缚，走向更加光明的一面。他身上有人文的思想、敏感的睿智和执行能力与落实精神的集大成，从人性转化成神性的综合体！在《八棵老树》里他曾说过：“真理有时是苍白的”。在《望城》他给自己树立一个信条：认做真理的斗士，不做谬误的顺民！
四、可以这样的认为，林亮在《八棵老树》里是一个不成熟有些懵懂愤青的知青。而在《望城》里他具备了很成熟对世事了然于胸，富有独立精神和反思自我思考能力的人！凡是有着强化强制自我思想意识的人，会自然的从人性转化到神性的过程，往往这样人的身上呈现出的是敢于担当的使命意识！
在《望城》书中徐丙利因吸毒成瘾去了戒毒所戒毒，让林亮接管徐丙利的恒兴生物科技开发有限公司任代理董事长，这让林亮有了展现管理才干的平台。到了公司后他首先弱化了先前生产的中老年生物保健产品，他认为这种产品在市场上会站不住脚的，多半带有欺骗性。他便很快的上马当前受环境污染困扰，急需一种除毒去污解决这个难题的新型生物产品。等他把这项新型生物产品研制研发生产出来，打进生物产品市场，果然大获成功，给恒兴公司带来丰厚的经济利润，改善扭转了以前公司深度亏损，员工开不出工资萎靡不振的局面。这一次他又用上了破局思维，不破不立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证明他把具有穿透力的思想和战略眼光，充分机智的运用到企业管理上，使恒兴公司在社会上赢得得空前良好声誉。分管私营企业工作的张副市长看到恒兴公司大有前途，他依仗自己是政府的一级官员，掌握着立项审批签字的权力资源对林亮的公司发难，想要恒兴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林亮考虑了许久决定不答应张副市长的无理要求，他今天要百分之十的股份，明天就想要百分之三十、之五十的股份，后天能把整个公司和林亮本人都要了去。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因公司是好哥们徐丙利的，他只是暂时代理的董事长。他不能做对不起受朋友之托的事而无奈地装怂，但张副市长狮子大张口要公司股份的事不依不饶。林亮看出张市长是个贪心过度，色心迷窍“狼心兔胆”“撒尿打冷战假精神”的孬人，要真的和他玩上一把命就会退缩回去的怂种。林亮决心要和他玩玩心理战术。提出抛币论输赢用枪要和他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角斗，来一决胜负！张副市长真像林亮想象的那样，吓得他如萎缩在窝里的狗，杀猪不吹蔫褪了！林亮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张副市长怼了回去，要股份的事不再提了，需要办的事也办成了！通过这个事情不难看出，林亮的身上既有儒雅睿智多谋商人的一面，又具有男子汉当仁不让的血性阳刚！
林亮的破局性思维又一次胜利。这次胜利源于他的战略格局，表面上看这是林亮在斗智斗勇在技巧上占了上风，其实这是林亮的逻辑思维高出对方一筹的得逞。对方破不了他的一般人不会有的严谨缜密的逻辑思维，他以为面对的这个人是在假惺惺地恐吓他一下，不敢丢掉幻想与他殊死一搏，等林亮真的拿出枪和他角斗时他首先软弱下来。我认为这是林亮用他一般人招架不了的逻辑力量打败对方的。也就是说你不敢想我敢想，你不敢做我敢做！我还能把它进一步实践又能勇于执行！其实林亮手里的枪是把供闲人把玩的工艺品假“枪”，后经公安局对此事进行调查，发现事情的原委时，公安人员没对林亮实施拘捕。因张副市长有贪腐问题，此时纪检监察部门在暗中调查取证，正准备对他实施双规。自然林亮威胁政府官员的事由大化小，又由小化了。林亮巧妙地逃脱从开始看来用暴力恐吓一方官员的法律惩罚。但是后来变得平安无事！
五、在《望城》的尾声中，他接手徐丙利的恒兴公司经过改革治理打开很理想的局面。由于早年头部受过重撞伤害留下的病根，他终于因劳累过度，突发严重的疼痛难忍的脑神经病退出公司主持不了工作，把公司重新交给徐家。故事情节表述林亮在人格和精神上是个胜利者，可他遭受了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下，不得不在拼搏的生意场上退下阵来。为了完成女友彩彩生前交给他未了的夙愿，成立个“万彩孤残儿童福利救助中心”，这时他拖着身残的病躯，仍然打起精神来完成女友临终前交待给他的嘱托和达成的契约。又是一个严峻的现实摆在他面前，驱使着他只好皈依宗教进行精神上的疗伤，又一边开展孤残儿童福利救助中心的工作。找到一个精神归宿的避难所在，以耶和华神为依托，再次树立起信念借基督给予他的勇气，就是虔诚心和敬畏感！好完成女友交待给他一项新的事业！
法国作家巴尔扎克说，“思想的力量是无边的”！没有思想的人是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盲从，闯来闯去也是一场空！作者在他的《望城》里塑造林亮这个抒情主人公，是以他的思想致胜来完成他要做的一系列事情的。有思想的人做起事情来，可以说一打一个准。他在现实生活中所产生的每一个想法，都是一个个有目的、有声有色响亮的诉求，而每个诉求几乎都一一实现了！虽然他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是惨重的成本和代价，但在实践中证明他是一个谁也难以打败的是他人格的魅力。美国作家海明威在他的代表作《老人与海》中说：“你可以打败我的身体，但打不败我的思想和精神！”
由于作者在主人公林亮身上提纯淬炼了多元的思想维度结构，而辐射到书中各个人物身上，在起伏跌宕绚丽多姿事无巨细的故事情节中，使书中每个人物个体从心灵里焕发出熠熠生辉的生命色泽，围着林亮这个抒情主人公卫星般旋转环绕。不可怀疑地使整部作品赋予了史诗般品质的分量和出自大师级之手的风范！
六、《望城》中林亮心里自述的一段很精彩：人生有时就应该赌上一把，赌赢了是英雄，赌输了也是失败的英雄！历史和现实就是这样盖棺论定一个人！不难看出作者在林亮身上汇聚着儒家文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细腻的仁爱智慧，同时也在林亮身上流露出难免也有项羽似的草莽英雄的野性和粗犷。任何一个人都有理智与不理智的时候，主要看的是把理智与不理智用在什么地方，怎么运用它的机制问题。这种既矛盾又和谐统一，在感性和理性相互的碰撞中，能否有机整合重组时变成一种可行性的益处。这在接近完人林亮的身上有着是非分明的体现，只有这样更证明林亮是个有血有肉吸食人间烟火的常人，而不是一个面面俱到高大全似的英雄。如林亮在《八棵老树》的书里，借执行公务时官报私仇粗暴地打了当事人武大赖子，那是他年轻时没控制住亢奋的火气而使自己变得粗暴，当他在公社领导面前坦诚地陈述自己粗暴的原因，而赢得在场人的同情理解与敬重。在《望城》中他决定与张副市长一对一单挑角斗前，和张市长在电邮聊天时说：是你把我逼进死胡同里，那我只好以坏制坏、以暴抗暴来保护自己！林亮不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社会的变异体，他永远不和什么江湖的东西沾边。但是在一个好好的经济实体眼看着要被搞垮无情的现实面前，他怎能让对方轻易得手！从情理上来讲，这种走极端的事情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因当时他的二姐觉得生活无望而遁入空门和徐丙利因吸毒到贩毒被处以极刑，妻子方秀丽因炒股深套把家里的积蓄败光，她无脸面对林亮，扔下一张和林亮离婚的协议书和一封信，离开他去了南方儿子那儿。此时，林亮正处在无法排遣千头万绪的烦恼焦虑中，促使他产生一种顾不了许多孤注一掷的激情！用他的话解释来看是坏的环境，是硬逼着他采取这样的极端手段“坏道”来抵抗恶势力的威胁和解决实际问题的措施。这是他潜意识中秘而不宣带点儿黑色幽默的行为！凡是人都具有性格上双重性和隐蔽的负面，林亮可不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浑人，这是他面对威胁他的突发事件时，运用计谋小试牛刀，尝试性解决面临的困境而已。当关键的大事情摆在他面前需要做出决策判断时，他显得异常的冷静和清醒的头脑，把事无巨细繁琐的事务梳理得主次分明！处理至关紧要的事情时，把分寸感这个妙术把握拿捏得十分的具有变通地应用和神话似的幽默感。最后的结果是措施果断得当招招击中命门！把破局思维玩得得心应手恰到好处！
《望城》的结尾主人公林亮虽然以悲剧人物的角色落幕而被边缘化，因几年来到恒兴公司拼命的工作，终于因劳累过度挺不过去了。此时，他的身心和精神上已是伤痕累累！再多的成就感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晃而过稍纵即逝的幻灭。因为他始终没找到超越自我的精神支撑点，也不知道这个点究竟是什么在哪儿？他有自己谁也撼不动的世界观和价值判断，所以他没把什么成就感看得那么的为重。他认为这个东西是抚慰，填补不了他内心的萧索郁闷！在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知所措的矛盾冲突，使他始终处在空落落的茫然中！此时，苦心孤诣的奋争也不是他解脱不了的困惑，而是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是，时常地产生一种无缘无故的内心挣扎和耳鸣般的嘶叫？这是一般人不知道也无法理解他的！但好在是他在宗教里寻找到复活得救的出路，让另一种引力来驱逐和战胜它。不然的话，他很难摆脱在现实生活中，时时躲不开的种种隐形的异己力量，强加到他身上的既无奈又无助，把他推向局外人看来貌似一般人是求之不得的高大上、高富帅、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淫乐园”，实则那是用鲜花围起来的，是用虚伪的仪式感修饰成的一个时代“血腥的祭坛”！
这时在他的思想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去做“祭坛”上的殉葬品，他早已给自己选择好了一个精神归宿。以前在他心理形成的对现实充满希望憧憬的理想主义色彩和极力抵抗出世的消极理念，培养自己积极入世的参与精神，此时，在他身上已渐渐地褪去！因为在天国里有一个声音在时时地召唤着他！只有在基督的怀抱里能给他神明之爱，能督促他完善自我心灵上的救赎，会走向广阔充满曙光的精神新生之路！
2020年4月28日
王德文简介
，1954年生于辽宁省铁岭市昌图县。中华知青作家学会理事，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铁岭市书法家协会会员。1969年下乡插队，1980年回城，先后任职于石油、轻工、粮食部门。1986年开始文学创作，在国内各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诗歌、小说、散文。其中长篇小说《八棵老树》2019年获“中国知青作家杯”一等奖，收入《中国知青文库》。长篇小说《望城》2020年由香港历史文化出版社出版（王德文手机13464134401）。
责任编辑晓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