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总在风雨后
原编者按:
刘晓航,安徽芜湖三中1965届高中毕业生,1966一1975年先后在安徽定远县和南陵县两次上山下乡长达八年,1975年3月为落实“独生子女和身边无一人”政策招工返城,到芜湖市日用化工厂当锯板工,1977年12月参加恢复的高考,被录取到安师大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芜湖市十九中任教,1981年工作调动到武汉市,退休前为武汉科技大学中南分校旅游系主任、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民盟湖北省委委员,出版专著十七部,其中知青文学作品九部,代表作《我们要回家》《渴望远行》《开花的荒岗》等。刘晓航教授系上海知青研究会的老朋友,曾为知青研究事业做出过重要贡献,不幸于2021年10月22日20:49在武汉因病逝世,享年74岁。为此上海知青研究会特在本公众号发表余杰会员撰写的刘晓航著作读后感,在寄托哀思的同时表示对这位学者的致敬和纪念。
一
十年前的秋天,我收到了刘晓航教授撰写的《我们要回家》。至今还记得那天的窗外秋雨绵绵,我静静地坐在书桌前一动也不动读着这本书。因为这是1978年秋天发生在云南知青大返城的全过程记录,此为第一书!那天,我流泪了,从心里感受刘晓航教授。
在《我们要回家》一书里,刘教授从云南的历史娓娓道来,从古至今,古今中外。橡胶基地的诞生以及大批知青的到达,直至最终爆发了大返城。
2015年我应邀参加了在大丰召开的全国知青图书博览会的活动见到了刘晓航教授。交谈中我得知这本书是他“跑”出来的。他北上南下,到了曾经是云南知青出发地的北京、上海、重庆等地找到了那些回城的知青们。一次又一次的约谈、倾听、了解、调查、走访,终于成就了这本书。在我的许多文章里只要是写到云南知青大返城,《我们要回家》一书里的许多史实是我首选的依据,因为真实!
在我的书架里《我们要回家》始终在最醒目的位置,因为这是我们的历史!
二
自从结识了刘教授,我知道他是一位多产作家。有过知青经历的朋友们都把他称为“知青作家”。这些年来,刘教授多次把他的书赠送于我,令我感动。
去年,我收到了刘教授撰写的《开花的荒岗》。这是作者自1962年至2017年的日记(自述体),从15岁到70岁人生经历的记载。24岁的时候,刘教授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了“开花的荒岗”五个字,到了70的时候成为这本书的书名。一生的记录,是何等的不易啊。
刘教授在赠予我的书的扉页上题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啊,我们这代人走到今天就是这样一部在野火中不断重生的历史。
读完这本自述体,看到了刘教授成长的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虽然他年长我几岁,但我们都是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当我们踏上社会以后,几乎没有鲜花和掌声,更多的是暴风和骤雨。那么,鲜花如何在荒岗上开花呢?我感到邱静波先生为这本书写的序言归纳的很到位:知识改变命运,苦难锻造人才,大爱终成大器。
刘教授在书中说:“每天睡觉前,写日记成为一天中最后的功课。”这门功课的成果就是这本书《开花的荒岗》。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坚持做好这门功课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做好这门功课的能力。更为重要的是一个人面对生活的珍惜,坚持做好一件事的恒心。这些都是值得我好好学习的。
三
2020年的最后几天里,我收到了刘晓航教授的新作《风从原野上吹过》,这是《开花的荒岗》的延续。刘教授在书的扉页里留下一句话:江山无恙,与子同袍,阳光总在风雨后。”
这本书是2018、2019、2020三年的纪事。我理解刘晓航教授在扉页上题词的那份心情。因为在这里我们看到了2020年1月18日到4月8日的日记,刘教授将这一段称之为“武汉封城日记”。我们与晓航教授一样的心情:阳光总在风雨后。
2020年的这场疫情突如其来,那时刘教授身处疫情的中心地带武汉。我们关注着疫情,盼望着早日能够自由地走进和煦的阳光里。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看见刘教授在朋友圈里发出的信息,就知道他平安了。今天我们终于看见了他记录的当时武汉真实的场景,知道了身处“重灾区”里武汉人是如何抗疫的,也了解了这场疫情的惨烈。
晓航教授说:“在历史的空间寻找自己的坐标。”刘教授写下的这些书,是在有限的空间里留下了他的坐标。那么我们呢?
2021年元旦三天休息,我在苏州吴江的一个宾馆里读着《风从原野上吹过》。望着窗外静静流淌的运河,我想我们都是大江大河里不起眼的一点水。当风吹过以后,这些水能够有点小小的浪花应该是满足了。
2021年1月3日
(研究会公众号编辑龚麟生)
责任编辑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