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11

         在与有些同志交流中，常常会听到这样的一个问题：你们如此肯定知青精神，说它好，那么你们为何没有扎根农村而回城了呢？这问题虽然问得有点刁钻，但也算问得好。对这个问题，其实我在《再说知青精神与对错无关》（二）的日志中已说过，在这篇文章中的说到一个问题：知青精神与扎根农村的关系，已经简单明确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对这个问题可能有人没有注意到，也可能是没有重视而勿略了，或者没看到，所以今天还有人在我日志评语中反复多次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容勿视的问题，也是一个我们不能不回答的问题，如果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那我说的知青精神与对错无关的正确性就值得怀疑，因为我说过如果一种理论或一种说法，不能回答别人提出的问题，那怕是一个，就不能算是正确的。另外更重要的是，不回避问题，是坚持实事求是态度的必要前提，敢于面对任何问题，也是一种自信的体现，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再次说明一下。

        把上山下乡与扎根农村混在一起谈，其实是一种误解，因为它根本就是二回事。这个问题对那些当初无奈，不得不上山下乡，而在上山下乡以后又不好好干，至今又说悔的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想去，所以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而对那些当初自己报名要求上山下乡的同志来讲，首先我觉得他们当初选择去农村边疆，不是因为农村边疆“好”而去的，恰恰因为那里艰苦，才听从祖国的召唤要求去的，他们的可贵之处也就在这里：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要去。因此用“好”与“不好”来作为他们留在农材边疆的理由，是不符合他们的初衷的。对他们来说，这个问题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们不会因为“好”而留在那里，也不会因为“不好”而不留在那里。这种说法本身就是违背知青精神，与知青精神的实质是背道而弛的！其次我要说，当初我们有些同志主动要求上山下乡，不是把上山下乡作为人生的目标，而是选择了一种理想，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走与工农相结合道路，是时代的一种要求，无疑是一种革命的选择，去了并不等于说就要一定扎根农村边疆才行。是不是扎根还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如果国家有了新的需要或情况有了变化，是否一定要留在那里才算革命呢？我看不一定，就如我们今天不能对革命前辈说，只有你们在军队扎根一辈子，在农村呆一辈子，才能说明你们当初的行为是革命的正确的一样。更重要的是，如果当初国家要求这些人到其它地方去，比如上前线去，我相信这些同志也会积极报名要求去。我们今天所以肯定这种精神，首先是肯定他们这种为理想而奋斗的精神，而不是肯定他们一定要在什么地方扎根这样一个具体行为。因此我觉得从根本上来讲，无论你人在那里，情况发生怎样的变化，只要你理想没有丢，精神没有丢，就是一种继承，从这个意义讲，返城与当初上山下乡的目的也是不矛盾的，在历史风云中，人要跟着形势走，因此我们可以说，知青精神与扎根不扎根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有人喜欢用在上山下乡曾出现的一些口号，如扎根边疆等来否定上山下乡的正确性，认为正确为何要回城。我总觉得这是相当肤浅的说法，他们不从问题的深处去分析问题，总爱找些表面的东西去大做文章，是不利于讨论问题与认识问题的。我们曾大力宣传过阶级斗争的理论，今天不说了，但我们能否就能得出结论，当初阶级斗争的理论错了，我觉得是不能的，如能肯定，那新中国就可能断送，如能肯定，那就是对毛泽东思想的一种否定，我觉得总书记提出的“二个不能否定”，其深远的意义也就在这里。另外口号作为一种宣传有它的长处，但也是有局限性的，由于它的字数少，很难涵盖它的全部内涵。我们看到：我们为共产主义奋斗的目标是不变的，但口号经常变，过去国家每年国庆都有口号出来，但年年有变化，我们今天如果简单地用这个口号去否定另一个口号，这恐怕有问题。我们曾说过要打倒国民党，但现在又肯定了国民党，我们今天能下这样的结论吗：因为今天肯定国民党了，那当初打倒国民党就错了。这些同志不明白也许我们今天的政策只适合于今天的情况，过去的政策只适合于过去的情况，想利用今天的政策去翻过去的案，那是有问题的，更何况毛泽东同志好象没说过要知识青年在农村扎根一辈子的话。

        对知青返城是对还是错，我们应该怎样来理解这件事呢？我已经多次在日志里说过，我们肯定知青精神，并不是说上山下乡没有一点错，它错在让太多的人（几乎那个时代的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没有选择地全部上山下乡，这从根本上影响了国家的发展，同时也影响了个人的发展，对这错误我在这里就不重复了。既然有错，那一定是会纠正的，知青大返城，从本质上来讲，本人认为就是对这种过火行为的一种纠正，因此我认为返城也不能说有错。现在的问题是知青大返城了，有人把它作为对上山下乡的一种否定，我认为不能划这样的等号，我说知青精神与对错无关，其实际意义也就在此。上山下乡的对错与知青精神是二回事，即使上山下乡有错，它同样不能否定知青曾经的付出。我们看到在革命战争年代，有许多同志在各个岗位为党为人民英雄奋斗，留下了宝贵的革命精神，我们不能因为其以后的工作岗位变了，工作的地方变了，或者路线有问题，就否定其曾经的精神，那显然是可笑的，不足取的，在这里我认为肯定红四方面军西征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何评价一件事或一个人，我觉得肯定一切与否定一切的观点都是错误的。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这一点更加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现在当我们评定某个历史人物时，不能因为他曾经有错误就否定他一切，而是还应该实事求是地肯定他好的一面，这样才更有说服力。今天我们对国民党的分析其实也是如此，在这里我们不能认为国民党曾经杀害了我们那么多的革命同志，我们就一定要否定它，打倒它，我们曾经是那样认为的，如果今天还是这样的看法，这显然就错了。对上山下乡也如此，不能因为我们受了那么多的苦就一定要全盘否定它，那也错了。我觉得我们看问题，有时不能光从感情出发，而要从国家利益出发，社会需求出发。现在为了祖国统一大业，振兴中华民族，我们必须与一切愿意统一的力量联合起来，反对台独，联合的对象当然也包括国民党，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这样做的理由。同样我们今天之所以说知青精神，也是因为这种精神不仅在当时社会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而在今天这个社会也是建设和谐社会不可缺少的精神。如果离开社会意义去谈一些社会问题，那只能是一种空谈，浪费时间。上山下乡的政策从根本上来说不能说有错，只是在执行中有错，过头了，我们要做的不是否定，而是改正它的过头行为就可以了。现在有些援疆支农的干部都有一定的年限，而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在某个地方呆一辈子，这也算是一种适应形势的进步吧。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因为知青返城了就否定了上山下乡，就否定了知青精神，那是没有道理的。

       总之对那段早已过去的历史，我还是坚持那句话：有人说“悔”，有人说“无悔”，我都不反对。如果有人说那是一段错误的历史，只能说“悔”，不能说“无悔”，那我就不能赞同了！在这里我要进一步说明的是：如果说，“有人说‘悔’，有人说‘无悔’，我都不反对。”说得是一种包容与理解，那么“如果有人说那是一段错误的历史，只能‘悔’，不能说‘无悔’，那我就不能赞同了。”那说得就是一种坚持与追求，为了社会的和谐与进步，我觉得二者都不能少，这就是我再写此文的目的所在！

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