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卿之子罗箭:跟党走,是长征唯一的信念支撑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作者:黄策舆 时间:2016-10-21 点击:
罗瑞卿之子罗箭少将讲话
身为大将,一生只受一次伤——太阳穴中弹后大难不死。
组建公安部,从不搞特权,七十二岁还为国做“拼命三郎”。
作为长征时红军著名指挥官,罗瑞卿将军28岁参加长征,曾率部战湘江、渡乌江、飞夺泸定桥,后来更担任抗日军政大学副校长。在人民网“长征后来人”节目录制现场,罗瑞卿的儿子罗箭讲述了父亲的长征故事。
长征路上平均一公里牺牲两名战士
“我父亲长征的时候,刚28岁”,罗箭介绍到。那时候年龄最大的徐特立51岁。杨成武、杨得志、杨勇等几个红军里的干将,都才20几岁。前面三道封锁线,基本上都比较顺利地突破了。一直走到湘江,才遇到极大的困难。
“湘江一役,八万六千红军,过江后只剩下三万多”,罗箭说。李德三人团的错误指挥,把中央的战略转移搞成一种搬家式的转移,医院的X光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人民银行的造币机,这些笨重的设备都雇了民工抬着走,行军一天二三十公里。结果耽误了时机,国民党有大炮轰,飞机炸,红军纯粹是挨打的靶子。毛主席过了湘江以后,在江对岸发脾气,以中华苏维埃主席的名义,命令民工把笨重设备都扔掉,民工本来就不想抬这个,一听有人下命令就把它都丢了,部队就过来了。
罗箭谈到,2006年重走长征路自己过草地的时候,罗箭看到的都是鲜花和花海。可是,在长征的艰苦岁月里,仅在这片草地,红军就牺牲了一万多人。回顾整个长征,中央红军从出发的时候86000人,途径贵州、云南、四川,沿途还扩招很多人,总的说起来也有十几万人,到了延安才剩六千人,这是什么概念?不足5%,95%以上的红军战士全把自己的尸体留在长征路上了。他感叹到,“整个长征路上,平均一公里牺牲两名战士”。红军就靠着这么一点点人打下了江山,建立了新中国。
历史不可重复,但细节决定历史
“历史不可重复,但细节决定历史”,罗箭在访谈中多次强调:“很多看起来很小很偶然的事,却能决定命运。”他为何这么说呢?
罗箭在访谈中谈到,红军赶到大渡河以后,国民党把船都扣了。但那天守北岸的一个国民党营长,晚上找了个船工过江,住在南岸小老婆家里。红军过来后,一下就把船扣了,把营长抓了。然后,这个船工组织了17名勇士过大渡河,控制北岸渡口后,毛主席决定,让部队分成两部分,一边从河的左岸依河而上,夺泸定桥,这一边,用这一条船把红一师渡过去。
夺泸定桥,要在32小时里,走320里。结果他们前面八小时走了80里,后来中央军委又来了命令,24小时内,必须强行军240里,夺下泸定桥。
强行军好多时候都是在山脊梁爬着走的。到了那天晚上发现河对岸有一堆人打着火把,红军这边抓了国民党的号兵,就把国民党的号谱拿来,假装国民党和对岸联络,一联络是川军,天黑后,他们就打起火把来,就问我们是哪个部队,我们就骗他们说是中央军,两边还老对号,结果走到晚上,川军吃不了苦,宿营了,红军借这个机会,就过去了。
罗箭讲到,夺泸定桥时,共组织了22名敢死队员,每人背冲锋枪,带驳壳枪,还背一把大刀。泸定桥是吊桥,下有13根铁链,上铺木板,本身就晃。国民党把木板抽了,过桥只能抱着铁链子一点点挪,22个烈士过桥后,有四个掉到河里,河水很急,掉下去就不见了。他们冒着炮火、枪火,一直爬到桥头,国民党为了阻挡,在桥头堆了很多木板,浇上煤油点火烧,好在我们右岸的部队也快到了,远处听到枪声后,国民党守桥的部队没有斗志了,也溃散了,这边就过去了。
跟党走是长征唯一的信念支撑
我们常常说红军精神。红军在一年多的时间,走两万五千里,靠什么支撑?
罗箭谈到,2006年的时候,翟俊杰拍了《我的长征》,组织我们一些人讨论这个问题。大家得出很简单也很普通的三个字,“跟着走”。当时,邓小平女儿邓榕写的《我的父亲邓小平》也已经出版。书中写道,邓榕问父亲,长征路你是怎么过来的。邓小平说:“跟着走”。也是这三个字。
跟谁走?跟着共产党走,跟着毛主席走。没有这样一个信念支撑,他们就完成不了这个长征。长征精神,当然可以总结出几条,坚定的信念、钢铁的纪律,坚强的团结。“我自己的理解,就是跟着共产党走”,罗箭强调到,有了这个信念,就坚持下来了,我坚信共产党能够救中国,我坚信共产党能够救人民。我跟着共产党走,到哪我不知道,但是我跟着他,我就能求得解放。
“我父亲1926年从家里跑出来,他就是要找一条救国救民的道路”。罗箭谈到,开始他还只是寻求救国真理的热血青年,参加革命后,1928年到上海找到党,他就认为找到了归宿,要跟党奋斗一辈子。要简单地讲,就是跟着共产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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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瑞卿同志生平
罗瑞卿,1906年生,四川南充人。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8年10月转入中国共产党,在上海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29年后历任中国工农红军支队党代表、纵队政治部主任、师政治委员、军政治委员、军团政治保卫局局长等职。长征中曾任红军先遣队参谋长、陕甘支队第2纵队政治部主任,到陕北后任红一方面军政治保卫局局长。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时,曾赴西安协助周恩来工作。同年起任抗日红军大学教育长,抗日军政大学教育长、副校长。在主持抗大工作期间,坚决贯彻毛泽东制定的办学方针,发扬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校风,为各抗日根据地培养、输送了大批军政干部。1938年,在毛泽东指导下写出《抗日军队中的政治工作》一书,系统总结了人民军队的政治工作经验,是我军政治工作的重要历史文献。这本书出版以后,对加强我军的政治工作起了很大作用,并在全国扩大了我党我军的影响。1939年7月率抗大总校和延安其它学校的数千名教学员工越过日伪军封锁线,行程1500公里,进入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办学。1940年5月任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转战太行山区。他深入部队调查研究,总结抗日游击战争政治工作的经验,提出一系列加强八路军政治工作的措施,在《八路军军政杂志》上发表了《目前政治工作建设上的一些问题》等文章。参与领导和指挥了百团大战以及华北敌后抗日斗争。在艰苦的抗日战争中,为培养干部、建设政治机关、加强政治工作,作出了卓著的贡献。
解放战争时期,历任中共晋察冀中央局副书记,晋察冀军区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晋察冀野战军政治委员、华北军区政治部主任兼第2兵团(后为人民解放军第19兵团)政治委员,为华北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了不朽的功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公安部部长、公安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军委秘书长,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国防委员会副主席等职,为新中国公安政法的建设,为人民解放军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1955年被授予大将军衔。1978年8月3日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