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先正人，正人先正心
来源:上海市收藏协会 作者:陶嘉慧 时间:2024-01-12 点击:
曾有人说：“画廊是女人最好的职业”。当我走进上海巾帼收藏论坛姐妹、闵行区收藏协会副秘书长兼对外合作交流部主任陶嘉慧女士创办的“慧仁轩海派名家画廊”时，深深认同这句话。画廊墙上错落有致地挂着海派名家书画，徜徉其间，修身怡情；画廊主陶嘉慧美丽温婉、知性优雅，与海派名家书画相得益彰。“品画先神韵，论诗重性情”，美女与名画，会碰撞出怎样的精彩故事呢？让我们走进陶嘉慧的书画艺术世界……。
零基础开画廊
01
陶嘉慧小时候的梦想曾是要当一名幼儿园老师，她很喜欢小朋友，一看到小朋友天真无邪的样子，心情会格外的happy。陶嘉慧的父母是改革开放后上海最早一批下海的成功企业家，在父母的授意下，考大学时，陶嘉慧只能选会计专业。即便如此，她读大学时还梦想着今后要“开一家幼儿园”。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学毕业后，她马上被父母招到自家的公司做财务。
直到陶嘉慧结婚生子，赋闲在家的她和先生商量，决定不能再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了，得出来干一番用陶嘉慧的话来说“既悠闲又令心情愉悦”的事业。但做什么好呢？开幼儿园当然是不现实的。
没过多久，闺蜜约陶嘉慧到世茂商城参观一年一度的上海艺术博览会，当她走进中国当代书画展厅时，深深地被一幅幅意境幽远的书画作品震撼了，她流连在描绘象征着真善美的花、人、景、物的画海里久久不肯离去，兀自陶醉在这诗情画意的美景里，心情是那么的happy。电光火石之间，陶嘉慧清晰地看到了她今后的事业走向……。
正好她有个朋友在九星文化收藏品市场开了家画廊，陶嘉慧便去咨询他：“如果我开画廊，你觉得行吗？”开画廊的朋友说：“你开画廊太合适了，你人品好，有人脉，肯定会搞得很好的。”听了这番话，单纯的陶嘉慧不仅信心十足，还有些飘飘然起来了。那位朋友还帮忙联系了九星市场的店铺事宜。
当时的九星文化收藏品市场刚开发，人流不多，房租也相对比较低。陶嘉慧觉得她一个新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正好可以练练手。凭着一腔热情，她说干就干，签下店铺合约后，立即风风火火地张罗起装修来了。
等画廊装修完毕，望着四面空空如也的墙壁，陶嘉慧这才如梦初醒、不知所措起来，因为她除了之前收藏的五幅海上名家书法作品外，没有其他书画作品了。
虽然当时的陶嘉慧已30出头，但她还是那么单纯与天真。这跟她的成长经历有关，她从小生活在优裕的家庭环境里，周围都是些交往起来毫无保留、掏心掏肺、意气相投的同学、朋友，毕业后，又在父母的公司里上班，然后又顺风顺水地与男友结婚生子。几乎没尝到生活的困顿与创业的艰难。
事到如今，陶嘉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上网搜索画廊的布置，才知道画廊是需要一张茶桌的，可以供朋友们喝茶交流书画。周末便和先生一起到浙江东阳木雕城买了茶桌与一些木雕。
单纯的陶嘉慧开画廊虽有些冲动鲁莽，却也是位心气颇高、不肯认输的倔强女子，既然决定做书画这一行就一定要做好。她给画廊取名为“慧仁轩画廊”，“慧”取自她名字中的一个字，标志着她将开始独立的事业，而且画廊也需要靠“智慧”来经营，可以督促自己努力靠近“智慧人生”；仁心仁爱仁义的“仁”，是她对他人对人生的一种态度，也是约束自我行为的一个标杆；一般画廊都用“堂、斋、轩”等，她觉得“慧仁轩”三字一体蛮顺寓意，与她向往的人文情怀非常和谐一致。
打造收藏级海派名家画廊
02
一般都是在书画领域浸润多年或本身就是搞书画的，才会想着开家画廊。陶嘉慧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对书画一窍不通的情况下，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无畏精神，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书画圈。
只有五幅书法作品，怎么开画廊？这时，她那些贴心贴肺的发小、朋友在关键时刻做了她坚强的后盾，这些朋友中有的将自家墙上的字画取下来，挂在陶嘉慧的画廊里，给她撑门面；有的朋友开动脑筋，搜索人脉，将自己认识的或拐弯认识的海派书画名家介绍给陶嘉慧认识。没多久，“慧仁轩画廊”的墙上也挂上了如丁申阳、刘小晴等海上书法名家的作品。
常言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陶嘉慧却是“自个儿冲进门、修行剑走偏锋。”她是开了画廊后，再回过头来补习书画知识的。这桥段，恐怕连写电影剧本的编剧也想不出吧。
只要一得空，陶嘉慧就会到上海美术馆、博物馆及信誉度高的画廊观摩，了解当代书画名家的艺术风格；跟相识的书画名家学习美术知识，与爱好书画的朋友交流心得；更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经营画廊过程中，陶嘉慧听到一些顾客评论她画廊里有些画是“行画”，因为不懂“行画”是什么意思，她就会直截了当地问顾客：“什么是行画？”顾客用一种不置信的眼光看着她说：“你开画廊，还不知道什么是‘行画’吗？这么谦虚就没意思了吧？”陶嘉慧一脸无辜地说：“我真不知道呀。”陶嘉慧友善地请懂画的顾客坐下喝喝茶、聊聊书画，顾客也愿意跟她讲解一些书画知识。就这样多听多看多吸收，她竟也对书画渐渐地入了门。虽然这过程有些匪夷所思。
陶嘉慧在收藏与管理书画方面，确有些完美强迫症，她的眼里不揉沙子，不管书画的名头有多大，真迹最重要。这跟她看不得一点作假的性格有关。她将画廊里第一批有疑问的朋友书画都撤掉，换上亲自从海派书画名家那里收来的收藏级别的名家书画。
与刚认识就讲斤头、谈尺寸的纯交易型画商不同的是，陶嘉慧是从心底里尊重艺术和尊重艺术家，节假日上门拜访书画名家就是纯粹的拜访与学习取经，不谈书画求得。等彼此认可了对方的人品后，才会请名家创作些书画作品。在请画方面，她是绝不计较个人得失，宁愿多点资金投入。陶嘉慧说：“真正的名家是不缺钱、不贪小的，只要他们认可你的人品后，尺寸放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刚开画廊时，陶嘉慧认识的书画名家并不多，只因陶嘉慧为人谦逊有礼，对书画名家尊敬有加，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名家们不仅自己和陶嘉慧继续愉快合作，还将其他书画名家介绍给她，如祖局林、韩伍、林曦明、韩硕、丁申阳、丁一鸣、杭英、李言、庞飞等海上名家。于是陶嘉慧收藏的当代海派名家书画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多。
开画廊最大的危险就是收入赝品，陶嘉慧基本都是直接从名家那里拿的，不存在作品渠道问题。凡请入过她书画的藏家，一般都会成为她的朋友。几经调整后，她的画廊展出的都是收藏级的当代海派名家书画作品，她由此底气十足地将“慧仁轩画廊”改名为“慧仁轩海派名家画廊”。
坚守一个“正”字
03
经营画廊之前，陶嘉慧性格比较急躁冲动，现在的她心态平和、自信泰然，遇事沉稳冷静。这一切都缘自于书画。因为欣赏书画时，心必须静下来，否则是看不进去的。
在经营画廊方面，陶嘉慧并没有刻意地用新奇、独特的招数来吸引人们的眼球，但她牢牢地抓住“诚信”二字，要求自己必须要“正”、必须要“诚”。
多年前，曾有位相熟的书法老师，在她的画廊里看到名家高式熊的小篆对联。就对她说：“小陶，我写的小篆对联，和高式熊的一模一样，只要500元一对。你要不要？你放心，我有高式熊流落在外的印章，只要敲上章，市面上就承认的。”陶嘉慧笑了笑说：“别说是500元，就是50元一幅对联，我也不会让你写的。”
几千元与五百元的成本之差，诱惑确实不小。但陶嘉慧哪怕画廊亏本也不会赚这种钱的。虽然她做事有点马大哈，管理画廊也很懒散，但对书画的来路却把得很牢。这是她做人的底线。
经营画廊其间，曾发生过一次被人“找上门”的事。去年，有位圈内新认识的年轻朋友，在她那儿买了一幅三方尺的周慧珺书法作品。三个月后，该朋友带着女朋友来到画廊，对陶嘉慧说：“陶姐，我最近要结婚，手头有点紧，想把上次你这儿买的周慧珺书法作品退掉。”陶嘉慧望着他那双躲闪的眼睛，心想才买了三个月就手头紧啦？准备结婚也不可能缺这点钱呀？他说的肯定不是实情，这里面必有蹊跷。她说：“我觉得你说缺钱不是实话，你跟我说实话，否则我懒得理你。”那位朋友说：“姐，字画不错，我真是手头紧。要不这样吧，你按原价扣掉八千元，怎么样？”
如果从生意的角度来看呢，这也未尝不可：首先对方没提到对书法作品品质的怀疑；二是书法作品又回到她手里，还赚了八千元；三是周慧珺书法本来就是抢手货，不怕出不掉，这等于可做两笔生意。但陶嘉慧却没有“在商言商”，她非要问个清楚：“你不说实话，一切免谈。”看上去温婉娇柔的陶嘉慧，一旦倔起来比犟牛还倔，她偏偏要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实话。那位朋友拗不过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实话：“是他的一个朋友认为这幅字画有赝品的嫌疑。”
因为当初请这幅周慧珺书法时，是带着周慧珺书法艺术研究院开具的权威证书的，陶嘉慧知道这位朋友没有鉴赏能力，再解释也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不多言了，而是当着朋友的面打电话给“周慧珺艺术馆”的李静馆长，联系好时间，让朋友带好周慧珺字画与证书，和她一起到周慧珺艺术馆去验正。到了艺术馆，李静馆长看了字画很认真说：“很开门的作品，很清楚，就是周慧珺老师的真迹呀。”朋友说：“我朋友说这个落款看上去怪怪的。”李静馆长很负责地说：“周慧珺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落款就是这样的。这也是她九十年代的落款特征。”朋友听着最权威的李馆长的话，不停的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踏实的微笑。
从周慧珺艺术馆出来后，朋友非要跟着陶嘉慧到画廊里喝茶，闲聊中他又看中了高式熊的书法作品，陶嘉慧调侃地说：“你还是别买高式熊的作品了，周慧珺好歹还有个艺术馆可以验明正身。高老已经仙逝，到时你又来找事，我吃不消你的。”朋友满脸陪笑说：“陶姐，不会了，不会了。”
陶嘉慧苦心孤诣的努力没白费，凡是懂点书画的藏家，第一次走进“慧仁轩海派名家画廊”，都会异口同声地说道：“这家画廊的书画很正气。”
优哉游哉的画廊主
04
一晃眼，“慧仁轩海派名家画廊”开业十几年了，因平常接触的都是书画名家的精品，实践出真知，陶嘉慧也练出独特的识画本领。就好比一个每天与人民币打交道的人，真币与假币一眼就会认出来，这是一种看多了自然而然形成的综合能力。
对书画爱好者而言，收藏书画除了有艺术欣赏价值外，也是一种增值的投资方式。但哪种书画值得收藏呢？陶嘉慧对此直抒胸臆：“收藏书画前，一定要先了解书画艺术市场，关注画家作品值不值得收藏？以及作品的来路是不是正？书画圈里有句名言：‘只要买对、不怕买贵’，就是说，如果买的不对，再便宜也是废纸一张。只要买的是真正的名家书画，是会逐年稳步上涨的。哪天想转手给别人，就是实打实的硬通货；现在名家满天下，都说自己是名家。我认为的名家除了市场认可外，还要经过官方认可：画家必须是中国美术家协会的、书法家必须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的，或者是上海书法家协会主席或副主席级别的；初入门者适合收藏中等名家的当代书画作品，中等名家作品具一定知名度但价格不会太高，有升值潜力，当代书画的画家大多健在，相对真伪容易分辨。”理性周到的分析、诚恳实在的话语，没有半句花假，令人听后不得不由衷的信服信赖。
陶嘉慧有个幸福的家庭，尤其是可爱的女儿给她带来无比的快乐！每天晚上她都尽可能和女儿像朋友一样聊会天，她从来没有苛求女儿将来要多优秀，却经常对女儿强调：“做人要真，对人要善，人才会美。做人一定要正，人是正的就不可能斜着做事。”
陶嘉慧与女儿说话从不用教育人的口气，一次她和女儿的同学家长一起吃饭，女儿的同学夹菜方式非常自私不得体，回家路上，陶嘉慧以闲聊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女儿在聊天中知晓了吃饭该有的礼仪。
陶嘉慧女儿的爷爷接孙女放学，要帮孙女背书包，陶嘉慧坚持让女儿自己背。她认为这是一种责任，学生就应该自己背书包，就像战士自己背枪一样。
“慧仁轩海派名家画廊”不仅是书画经营场所，更多的是朋友们喝茶聊书画的沙龙。说起来，设在画廊里的“书画交流点”，还是受女儿影响。因九星文化收藏品市场拆迁，陶嘉慧将画廊搬到徐家汇古玩城，她的女儿当时跟一个徐家汇的书法家学书法。机缘巧合，后来陶嘉慧又将画廊搬到现在的龙茗路，可是女儿仍到徐家汇学书法，花在路上的时间很多，常常觉得很累。陶嘉慧在朋友圈提出开设书画交流点的构想，结果朋友们纷纷响应，都把孩子送过来了，如今有二十多位小朋友和她女儿一起学书画。
陶嘉慧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也没有金钱概念。但要求自己必须遵守最基本的“商道”，“商道”即“人道”。遇到喜欢的书画作品会私藏起来，从不急着出售。与别家画廊朝九晚五的勤勉经营相比，陶嘉慧一点也不敬业，甚至有些懒散，常常到了下午才不慌不忙地来上班，甚至经常旷工。偶尔，没朋友过来，她干脆关上门，在里面品一杯香茗、弹一曲古筝、赏一幅翰墨，自得其乐。在书画的相伴下，她的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但她的画廊做得很顺，在书画圈内口碑非常好。她的粉丝群中除了上班族、企业家、收藏家外，更多的还是书画圈内的同行。能做到圈内的同行向她交流书画，确实不易。
有情怀的书画收藏家
陶嘉慧既是收藏者又是经营者，以藏养藏、以画养画，不仅能让财富升值，更是丰富文化思想、提高审美境界的重要方式。
“慧仁轩海派名家画廊”已然是闵行区收藏协会唯一书画示范点，陶嘉慧的书画收藏越来越往上走是必然之路。近期，她的新收藏是中国泰斗级书画家陈佩秋的两幅上过画展、出过上海印社画册的小精品和程十发的对联。
在书画交流圈，陶嘉慧收藏的周慧珺书法作品数目之多令人艳羡并名声在外。因此她得到“周艺社”名誉社长周建明老师的认可，成为“周艺社”成员，她的周慧珺书法收藏在“周艺社”里也是排得上号的。
陶嘉慧曾在“我的‘周字缘’”一文中，情真意切地写了自2015年第一次在书画师友处见到真正的“周字体”，对一介女流能书写出如此恢宏气概的字体，既惊讶又膜拜至极，从此打开真爱“周字”的心扉，乐在收藏中，一发不可收。后来在同道师友的引荐下，她踏入了周慧珺书法艺术研究院大门，认识了才华横溢的李静院长，通过学习研究，陶嘉慧体悟出不同时期、不同书体的“周字”风格，更为周慧珺淡泊名利的品格折服。此文收录在《周字缘，我与周慧珺书法的故事》一书中。
2022年10月，上海市收藏协会与上海市民文化协会主办的第九届上海淘宝（收藏）文化节，在松江九亭奥园文化城举行。闵行区收藏协会也设了展示厅，陶嘉慧收藏的几十幅海派名家书画展示其中，令参观者大饱眼福。
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满载第九届淘宝（收藏）文化研究成果的《坚守 攀登》论文集里，收录了陶嘉慧的论文“浅谈艺术品经营”，文章除了分享自己收藏及经营书画艺术的心得体会外，还中肯地提醒书画收藏爱好者仅靠一股热情是不够的，要学习书画的知识和鉴赏能力，甚至要熟知书画的纸张、印章、装裱，才能收藏到货真价实的书画作品。
虽然陶嘉慧当初是如一张白纸踏进了书画圈，但十几年的画廊经营与艺术熏陶，书画艺术已走进了她的生命中去了，与她再也分不开了。“一旦遇见，便是一生。”真实诠释了她与书画艺术的缘分。
听完陶嘉慧的故事，脑子里跳出来的是《论语》里的“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陶嘉慧的确是用“智慧”与“仁爱”来经营画廊的，看似无为而治，却牢牢把握住其灵魂要诀，即“路子正、讲诚信、不贪小、不急售”。所以，有些事并不需要面面俱到，关键原则问题拎得清，便能事半功倍。
这令我想起曾听到关于画廊的故事：“昔日，有两个兄弟同做画廊，可俩人的性格迥然不同，哥哥是个闲散随性的人，玩乐的兴趣远大于经营画廊，常常是将收来的书画往家里一放就出去钓鱼了；弟弟是个勤快的人，书画一收进来就赶紧卖出去。若干年后，勤劳的弟弟赚来的利润除去房租与开销，所剩无几，而懒惰的哥哥却成了收藏大家，随便一幅书画，都升值十倍以上。”故事的真假暂且不论，但确也道出经营画廊的某些真谛。
陶嘉慧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非常可爱讨喜。恍惚间，我觉得她像一个涉世尚浅的幼儿园老师。曾梦想开幼儿园的陶嘉慧，初心就是想天天和纯真烂漫的小朋友一起happy。其实她现在已无意间实现了这个梦想，因为她每天和朋友们在画廊里品茗赏画、翰墨修身，精神上可不就是happy吗？画廊里传出的一阵阵欢乐的笑声在告诉人们：“我们热爱艺术！热爱生活！”
作者简介
曾任上海某杂志社编辑、记者
上海市闵行区作家协会会员
上海市微型小说学会会员
上海市收藏协会会员
上海市闵行区收藏协会会员
（责编 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