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银发经济，培育智慧养老新业态
来源:文汇报 作者:胡苏云 时间:2021-06-20 点击:
摄影/日升
【核心观点】
◆积极健康老龄化扭转和改变了对人口老龄化纯粹负面的和恐惧的心态，实现重新认识老人、赋能老人、赋值老人、帮助老人。如果说积极健康老龄化从观念上提出了应该做什么，那么银发经济则进一步提出该怎么做。
◆从银发经济发展功能看，首先是拓展了老龄化应对的思路和方法，从少数人群的基本养老服务，拓展为全部老年人的全面的生活和消费需求。其次是链接了经济、社会、家庭各环节，从单纯的政府主导的服务提供，到涉及经济各领域各方面。其三，银发经济能帮助老年人提高生活质量，也能促进经济增长并创造就业机会。
◆中国具有银发经济的消费基础和市场腹地，需要关注银发经济产业体系；注重发挥银发人力资源作用；确立银发经济发展中政府作用，为银发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
工业化带来了第二次人口转变，全球越来越多的国家人口进入低生育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长率的模式，人口老龄化日愈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中国也概莫能外。如何面对人口老龄化对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挑战已日益迫切。因此，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十四五”规划提出要发展银发经济，开发适老化技术和产品，培育智慧养老等新业态。
新观念：积极健康老龄化理念引导银发经济构建
从视人口老龄化为灰色浪潮的冲击，到践行世界卫生组织倡导积极健康老龄化，无论是被人口老龄化困扰长久的西方发达国家，还是已加速迈入人口老龄化的亚洲国家，开始逐渐直面问题并应对问题，实现了人口老龄化观念的改变，即从观念上扭转和改变了对人口老龄化纯粹负面的和恐惧的心态，实现重新认识老人、赋能老人、赋值老人、帮助老人。
积极健康老龄化让我们重新认识老人，确认了老龄化和老年人的价值性：老龄化和老年人可以促进社会和积极生活，创造新的工作和增长。积极健康老龄化倡导赋能于老人，提出学习能力、决策能力、保持活动的能力、建立和保持各种关系能力、做贡献能力这五大能力建设。积极健康老龄化注重赋值于老人：把老年人当作劳动力市场重要的补充，提供社会和经济有价值服务的贡献者或志愿者，强调赋值于老人有助于推进广义的代际融合。同时，积极健康老龄化更重视通过科技创新帮助老人，更好地实现对老年人赋能和赋值。
如果说积极健康老龄化从观念上提出了应该做什么，那么银发经济则进一步提出该怎么做，即如何把人口的变化趋势转变为对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有利的因素，包括老年人对社会和经济过程的继续参与和融入，通过积极健康老龄化的生产和产品创新帮助和推动老年人的融入和参与，使人口老龄化成为经济社会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新策略：老龄化为基础的扩消费、融生产、增服务
银发经济发展着眼于开发老年人口红利，寻找新的发展机遇，其概念和发展目标既是对老龄化观念改变的深化，又是行动策略上的变革。
首先，银发经济的视角聚焦于久被忽视的老龄消费者，整合正在形成或将形成的巨大而持续增长的市场，挖掘其中所蕴含的未被满足的种种需求，视作商业工业发明新产品、新服务和新模式的潜在机遇。因为正是由于人口老龄化，才造就了日益庞大的老龄消费者群体；而且这些老年人是工业化蓬勃发展的参与者，受益于工业化基础上的完备的社会保障制度，有一定经济收入和实力，因此形成一定消费力。同时，人口平均期望寿命延迟，老年人日益长寿于人口老龄化如影随形，由此形成老年群体本身多年龄段的不同需求。
其次，银发经济聚焦老年产品生产和服务提供，关注的是整个产业体系和构成。银发产业由银发商品、银发服务和银发房地产业构成以及公共银发经济构成。具体而言包括化妆品和时装，旅游，辅助独立居住生活的智能家居，服务机器人，医疗健康（包括医疗设备、药品和互联网健康）和福利，安全，文化、教育和技能培养，娱乐，个性化和自动化交通，银行和相关的理财服务产品等。
最后，以社会保障制度为基础的公共银发经济，链接了公共经济和私营经济，也链接了代际分配与生产和消费。一方面，老年人的消费基础来源于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备，养老金和医疗保险成为老年人消费的重要支撑；另一方面老年人的消费进入公共经济循环（如医疗消费中主要部分），又进入私营经济的部分（如用养老金进行各种个人消费）。
总之，从银发经济发展功能看，首先是拓展了老龄化应对的思路和方法，从少数人群的基本养老服务，拓展为全部老年人（及未退休年轻老人）的全面的生活和消费需求，涵盖各种服务和产品。其次是链接了经济、社会、家庭各环节，从单纯的政府主导的服务提供，到涉及经济各领域各方面，以公共经济和分配为基础，以市场化资源配置方法为主导。其三，银发经济一方面能帮助老年人提高生活质量，另一方面，能促进经济增长并创造就业机会。
“银色希望”：欧盟的行动
银发经济并非只停留在观念和概念上，而是来源于切实的行动之中。
法国是最早确定银发经济发展方向的，将银发经济看作一整套造福老年人的经济和产业活动，以促进其社会参与，提高生活质量及舒适度，延缓自理能力丧失，并由此延长预期寿命。法国银发经济涉及行业包括住宅（如自动化、住房适老性改造）、通讯，交通、E-自理（主动/被动/优化的远程护理、成套服务等）、安全、健康（数字医疗、营养、远程医疗、移动医疗等）、服务、零售、娱乐休闲、工作（远程办公、家庭助理人员的培训和支持等）和老年人旅游等。
而且法国银发经济主体主要是企业和国家、地方科研机构及创新产业集群。企业包括罗格朗集团、橙色电信集团、大众与储蓄银行等领衔的多家跨国集团、若干中等规模企业及大量中小企业，其经营范围涵盖电子、电器、移动通讯、金融、保险、家居、旅游、养生等领域。国家和地区科研及创新产业集群有各类竞争集群、科技平台、孵化器、老龄科技中心及医学社会学机构等。法国还在巴黎大区的马恩河谷区域设立了 “银谷”，一批专门为老年人服务的企业汇聚其中，在积极适应老龄化社会、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的同时，增加巴黎大区的就业，促进该区域的经济发展，该区域的年产值已经接近1.5亿欧元。
德国在银发经济领域举措频频。十几年前，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第一个发起银发经济联邦倡议，以激励老年服务和产品开发，发展银发经济来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同时带动就业。此后，联邦政府提出“老龄化经济因素”的倡议，鼓励企业为老年人开发推广创新产品和服务。
从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看，除了传统的行业发展新机遇，银发经济发展能带动就业，主要涉及远程护理和健康，医疗服务，以及老年人就业。一方面银发经济的发展能造就大量的就业机会，尤其是医疗服务部门，银发就业机会更多，如在欧洲28个国家中，医疗保健工作岗位1720万人，占欧洲所有工作岗位的比例达10%。另一方面，通过增长劳动力市场中老年人数量，增加人力资本中劳动生产力增强性投入，政府和企业能促进经济增长和岗位创造。英国智库牛津经济研究院对欧盟“银发经济”的研究报告预测，到2025年，欧洲“银发经济”对GDP的贡献将达到6.4万亿欧元，创造8800万个就业机会。这相当于欧盟GDP的32%和欧盟就业的38%。
银发经济的中国机遇和策略
首先，中国具有银发经济的消费基础和市场腹地。中国已经迈入老龄化社会，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为26402万人，占18.70%。据预测，到2050年中国老年人的消费潜力将增至百万亿。同时中国的银发经济更广阔的市场来源于亚太地区人口老龄化，据估计，到2030年，除中国外亚太地区银发市场预计将达到3万多亿美元。
其次，中国需要关注银发经济产业体系。一是需要结合银色经济发展趋势和中国本土基础，前瞻研究银色经济产业体系、行业方向和路径。二是关注中国地域广大，地区差异大的特点，全面放开银色经济市场，调动区域间的积极性和联动性。三是以银发经济为契机，打通经济内外循环，发展在全球市场上有竞争力的、真正可接受并且有用的产品、服务。
其三，注重发挥银发人力资源作用。一方面要制定相应政策法规，推动银发人力资源发挥效用。在老年人口权益保障法中增加反年龄歧视和促进银发人口就业的具体条款，保障银发人口在就业市场上的准入权，在现实中维护“年轻”老年人持续就业的措施，同时针对不同的老龄群体设计不同的开发方案和策略，针对有意雇佣和培训银发员工的企业和组织采取优惠的税收政策和工资补贴制度。另一方面要大力构筑终身教育体系，积极开展银发人力资源开发的教育培训。各地区、各组织要充分提供尽可能多的条件如建立银发大学、举办银发职业培训等，设计针对银发人口群体的培训项目，做好培训项目和市场需求的对接；社区和村委的银发大学和银发协会在举办兴趣、娱乐学习班的基础上，应多增加专项技能的培训课程，充分健全银发教育网络完善银发教育的内容，使银发人口不断更新知识，适应新科技的发展，为银发再就业人口参与社会劳动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最后，确立银发经济发展中政府作用，为银发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推行与银发经济相关的政策举措。银发经济作为新型产业和经济型态，首要任务是激励各类市场主体共同参与，但政府也要注重引导加监管，关注银发经济发展中的隐私、标准化和可用性等问题。同时要关注银发经济方面持续政策的协调一致，并引导各地避免不必要的重复建设。政策举措方面包括建设可持续的老年长期护理体系；以生命历程和社会投资办法构建社会保护制度和服务体系等。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研究员）
责任编辑：日升
◆积极健康老龄化扭转和改变了对人口老龄化纯粹负面的和恐惧的心态，实现重新认识老人、赋能老人、赋值老人、帮助老人。如果说积极健康老龄化从观念上提出了应该做什么，那么银发经济则进一步提出该怎么做。
◆从银发经济发展功能看，首先是拓展了老龄化应对的思路和方法，从少数人群的基本养老服务，拓展为全部老年人的全面的生活和消费需求。其次是链接了经济、社会、家庭各环节，从单纯的政府主导的服务提供，到涉及经济各领域各方面。其三，银发经济能帮助老年人提高生活质量，也能促进经济增长并创造就业机会。
◆中国具有银发经济的消费基础和市场腹地，需要关注银发经济产业体系；注重发挥银发人力资源作用；确立银发经济发展中政府作用，为银发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
工业化带来了第二次人口转变，全球越来越多的国家人口进入低生育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长率的模式，人口老龄化日愈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中国也概莫能外。如何面对人口老龄化对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挑战已日益迫切。因此，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十四五”规划提出要发展银发经济，开发适老化技术和产品，培育智慧养老等新业态。
新观念：积极健康老龄化理念引导银发经济构建
从视人口老龄化为灰色浪潮的冲击，到践行世界卫生组织倡导积极健康老龄化，无论是被人口老龄化困扰长久的西方发达国家，还是已加速迈入人口老龄化的亚洲国家，开始逐渐直面问题并应对问题，实现了人口老龄化观念的改变，即从观念上扭转和改变了对人口老龄化纯粹负面的和恐惧的心态，实现重新认识老人、赋能老人、赋值老人、帮助老人。
积极健康老龄化让我们重新认识老人，确认了老龄化和老年人的价值性：老龄化和老年人可以促进社会和积极生活，创造新的工作和增长。积极健康老龄化倡导赋能于老人，提出学习能力、决策能力、保持活动的能力、建立和保持各种关系能力、做贡献能力这五大能力建设。积极健康老龄化注重赋值于老人：把老年人当作劳动力市场重要的补充，提供社会和经济有价值服务的贡献者或志愿者，强调赋值于老人有助于推进广义的代际融合。同时，积极健康老龄化更重视通过科技创新帮助老人，更好地实现对老年人赋能和赋值。
如果说积极健康老龄化从观念上提出了应该做什么，那么银发经济则进一步提出该怎么做，即如何把人口的变化趋势转变为对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有利的因素，包括老年人对社会和经济过程的继续参与和融入，通过积极健康老龄化的生产和产品创新帮助和推动老年人的融入和参与，使人口老龄化成为经济社会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新策略：老龄化为基础的扩消费、融生产、增服务
银发经济发展着眼于开发老年人口红利，寻找新的发展机遇，其概念和发展目标既是对老龄化观念改变的深化，又是行动策略上的变革。
首先，银发经济的视角聚焦于久被忽视的老龄消费者，整合正在形成或将形成的巨大而持续增长的市场，挖掘其中所蕴含的未被满足的种种需求，视作商业工业发明新产品、新服务和新模式的潜在机遇。因为正是由于人口老龄化，才造就了日益庞大的老龄消费者群体；而且这些老年人是工业化蓬勃发展的参与者，受益于工业化基础上的完备的社会保障制度，有一定经济收入和实力，因此形成一定消费力。同时，人口平均期望寿命延迟，老年人日益长寿于人口老龄化如影随形，由此形成老年群体本身多年龄段的不同需求。
其次，银发经济聚焦老年产品生产和服务提供，关注的是整个产业体系和构成。银发产业由银发商品、银发服务和银发房地产业构成以及公共银发经济构成。具体而言包括化妆品和时装，旅游，辅助独立居住生活的智能家居，服务机器人，医疗健康（包括医疗设备、药品和互联网健康）和福利，安全，文化、教育和技能培养，娱乐，个性化和自动化交通，银行和相关的理财服务产品等。
最后，以社会保障制度为基础的公共银发经济，链接了公共经济和私营经济，也链接了代际分配与生产和消费。一方面，老年人的消费基础来源于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备，养老金和医疗保险成为老年人消费的重要支撑；另一方面老年人的消费进入公共经济循环（如医疗消费中主要部分），又进入私营经济的部分（如用养老金进行各种个人消费）。
总之，从银发经济发展功能看，首先是拓展了老龄化应对的思路和方法，从少数人群的基本养老服务，拓展为全部老年人（及未退休年轻老人）的全面的生活和消费需求，涵盖各种服务和产品。其次是链接了经济、社会、家庭各环节，从单纯的政府主导的服务提供，到涉及经济各领域各方面，以公共经济和分配为基础，以市场化资源配置方法为主导。其三，银发经济一方面能帮助老年人提高生活质量，另一方面，能促进经济增长并创造就业机会。
“银色希望”：欧盟的行动
银发经济并非只停留在观念和概念上，而是来源于切实的行动之中。
法国是最早确定银发经济发展方向的，将银发经济看作一整套造福老年人的经济和产业活动，以促进其社会参与，提高生活质量及舒适度，延缓自理能力丧失，并由此延长预期寿命。法国银发经济涉及行业包括住宅（如自动化、住房适老性改造）、通讯，交通、E-自理（主动/被动/优化的远程护理、成套服务等）、安全、健康（数字医疗、营养、远程医疗、移动医疗等）、服务、零售、娱乐休闲、工作（远程办公、家庭助理人员的培训和支持等）和老年人旅游等。
而且法国银发经济主体主要是企业和国家、地方科研机构及创新产业集群。企业包括罗格朗集团、橙色电信集团、大众与储蓄银行等领衔的多家跨国集团、若干中等规模企业及大量中小企业，其经营范围涵盖电子、电器、移动通讯、金融、保险、家居、旅游、养生等领域。国家和地区科研及创新产业集群有各类竞争集群、科技平台、孵化器、老龄科技中心及医学社会学机构等。法国还在巴黎大区的马恩河谷区域设立了 “银谷”，一批专门为老年人服务的企业汇聚其中，在积极适应老龄化社会、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的同时，增加巴黎大区的就业，促进该区域的经济发展，该区域的年产值已经接近1.5亿欧元。
德国在银发经济领域举措频频。十几年前，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第一个发起银发经济联邦倡议，以激励老年服务和产品开发，发展银发经济来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同时带动就业。此后，联邦政府提出“老龄化经济因素”的倡议，鼓励企业为老年人开发推广创新产品和服务。
从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看，除了传统的行业发展新机遇，银发经济发展能带动就业，主要涉及远程护理和健康，医疗服务，以及老年人就业。一方面银发经济的发展能造就大量的就业机会，尤其是医疗服务部门，银发就业机会更多，如在欧洲28个国家中，医疗保健工作岗位1720万人，占欧洲所有工作岗位的比例达10%。另一方面，通过增长劳动力市场中老年人数量，增加人力资本中劳动生产力增强性投入，政府和企业能促进经济增长和岗位创造。英国智库牛津经济研究院对欧盟“银发经济”的研究报告预测，到2025年，欧洲“银发经济”对GDP的贡献将达到6.4万亿欧元，创造8800万个就业机会。这相当于欧盟GDP的32%和欧盟就业的38%。
银发经济的中国机遇和策略
首先，中国具有银发经济的消费基础和市场腹地。中国已经迈入老龄化社会，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为26402万人，占18.70%。据预测，到2050年中国老年人的消费潜力将增至百万亿。同时中国的银发经济更广阔的市场来源于亚太地区人口老龄化，据估计，到2030年，除中国外亚太地区银发市场预计将达到3万多亿美元。
其次，中国需要关注银发经济产业体系。一是需要结合银色经济发展趋势和中国本土基础，前瞻研究银色经济产业体系、行业方向和路径。二是关注中国地域广大，地区差异大的特点，全面放开银色经济市场，调动区域间的积极性和联动性。三是以银发经济为契机，打通经济内外循环，发展在全球市场上有竞争力的、真正可接受并且有用的产品、服务。
其三，注重发挥银发人力资源作用。一方面要制定相应政策法规，推动银发人力资源发挥效用。在老年人口权益保障法中增加反年龄歧视和促进银发人口就业的具体条款，保障银发人口在就业市场上的准入权，在现实中维护“年轻”老年人持续就业的措施，同时针对不同的老龄群体设计不同的开发方案和策略，针对有意雇佣和培训银发员工的企业和组织采取优惠的税收政策和工资补贴制度。另一方面要大力构筑终身教育体系，积极开展银发人力资源开发的教育培训。各地区、各组织要充分提供尽可能多的条件如建立银发大学、举办银发职业培训等，设计针对银发人口群体的培训项目，做好培训项目和市场需求的对接；社区和村委的银发大学和银发协会在举办兴趣、娱乐学习班的基础上，应多增加专项技能的培训课程，充分健全银发教育网络完善银发教育的内容，使银发人口不断更新知识，适应新科技的发展，为银发再就业人口参与社会劳动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最后，确立银发经济发展中政府作用，为银发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推行与银发经济相关的政策举措。银发经济作为新型产业和经济型态，首要任务是激励各类市场主体共同参与，但政府也要注重引导加监管，关注银发经济发展中的隐私、标准化和可用性等问题。同时要关注银发经济方面持续政策的协调一致，并引导各地避免不必要的重复建设。政策举措方面包括建设可持续的老年长期护理体系；以生命历程和社会投资办法构建社会保护制度和服务体系等。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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