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诗和远方——葛天琳诗选之四
来源:原创 作者:葛天琳 时间:2018-12-07 点击:
作者葛天琳
《校门前的小溪》
那仿佛是一个古老的故事，
已经过四十多年岁月流逝；
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如画卷珍藏在我的脑海里。
在赣江极狭处的峡江山区，
在风景秀丽的流源村里，
在我工作过的学校门前，
有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溪。
小溪来自远处的大山里，
流经青青的竹林，红色的土地；
一年四季潺潺流淌，
滋养着山村的树林、田地。
清澈的溪水如一条玉带，
一路欢歌来到村前平地；
校园门前孩子们的笑声，
让清澈的小溪放慢了步子。
小溪从校门前缓缓流过，
洁净的水花里翻腾着小鱼；
孩子们常跳到水中嬉戏，
捉起了小鱼又放回去。
清清的溪水抚摸着孩子，
洗却他们脸上的汗珠、污泥；
河底的石头光洁而圆润，
打闹的孩子们踩滑了石子。
我曾在溪边舀水浇菜，
后面总跟着一大群孩子；
我常到溪边洗被子、洗衣，
家长们会抢着帮我拿东西。
山里的夜晚宁静而神秘，
只有小溪水潺潺的低语；
山里的雨季漫长而持续，
小溪也变巨蟒一路奔驰。
在我离开山村的那一日，
孩子们依依不舍泪流成雨，
直到我的脚步已经远离，
仿佛还能听到小溪的呜咽抽泣。
三十年以后我重返故地，
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小溪。
我来到校门前却惆怅失意，
哪里还有什么可爱的小溪？
这里已经是面目全非，
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生息；
这里已经成了黑臭的废墟，
堆满了不堪入目的垃圾。
小溪干涸枯竭，充斥垃圾，
溪流不见踪迹，蚊蝇遍地；
孩子们读书要去遥远的山外，
这里成了废弃的荒地。
听不到孩子们嬉戏的笑语，
青年人外出打工离它而去；
我郁闷不解，失望惆怅，
我伤心哀愁，内心憋屈。
这里告别了昔日的美丽，
连山上也光秃秃难见翠绿；
我泪如雨下，情归何处？
无比怀念那清清的小溪。
我看一眼故地转身离去，
也许从此不再回这里。
可小溪永远在我心中流淌，
我要为它的生存鸣冤呼吁。
忽闻知青战友捐资重建了校舍，
我的学生也扎根学校立足教育；
如今当上县领导的一个学生，
也发誓要改造环境，改变僵局。
期待有一天小溪还会变清，
盼望青山绿水会回到这里。
红土地上多少清澈的小溪，
但愿你们不再被人们毁坏、抛弃！
我祈祷红土地变得更加美丽，
不要给后代留下痛苦的回忆；
我祝福故乡的亲人和孩子们，
永远拥有天青、水蓝、地绿。
（2012年春）
《操场上的小草》
在同济南校区的校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操场。因为校本部有好几个铺了塑胶跑道的平整舒适的新球场，所以南校区的操场就基本上闲置荒废了。
操场既被闲置，来的人少了，就有许多小草自由自在地生长起来，很快长得郁郁葱葱蓬蓬勃勃，逐渐连成一大片。操场成了草场，一年到头散发着淡雅芬芳的清香。它们生机盎然，带给我无穷无尽的快乐。我负责的两个班级正好分别在操场两头，因而我每天都要从操场旁边经过。
小草柔柔的，细细的，嫩嫩的，不艳丽，不起眼，不炫耀；春天，它奋勇努力地往上长；夏天，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小草开出了各色的小花。秋天，它不发黄不枯萎；冬天，它在寒风中甚至在雨雪中依然顽强地蔚然矗立，昂首向上；哪怕被踩踏、被污染，被拔扯，被冲涤，它们依然顽强地生存着，成长着。
学校的绿化工勤快手巧，妙手回春把枯黄濒危的树木花卉救活，让它们起死回生，还在边上种上了菜。这些蔬菜和小草一样郁郁葱葱，争相向上。
我的艺术班学生也来到这里写生。他们把操场和周围的楼房、树木、小草都搬到了白纸图板上；在孩子们的笔下，画面上的操场竟是那么美丽。小草也成了美丽画面上的亮丽点缀。
我带来了相机，镜头里的小草被放大，更绿，更翠，更漂亮。
我常常俯身蹲下，深深呼吸，嗅着小草芬芳的气味，用手轻轻抚摩着翠绿柔软的小草，觉得它们都是大自然的精灵，倔强的小生命。它们吸收着大自然给的阳光雨露，回报给人类的是清新的空气，养眼的绿色。
我感谢小草，感谢它给了我很多人生的启示。在竞争社会，有很多人不如禽兽，恶性竞争，有很多人置别人的生命于不顾，有太多的罪恶，肮脏！哪里有小草这样的默默付出，寸草丹心？
善良的人一生，往往受到的伤害会很多很多，有太多的无奈，苦闷。一辈子的努力，拼搏，可能还是遇到来自各方的打击、伤害，使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困惑。
可看着那些小草，在阳光下，在风雨中，微微地晃动摇摆，迎风向上，你所有的伤心委屈，失落苦闷，都可以漫漫地消溶，化解。
古人云，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大地和阳光给了小草生命，其实小草也给了大自然最好的回报。——谁言寸草心，未报三春晖？
小草，你是抚慰我心灵的小生命。
操场既被闲置，来的人少了，就有许多小草自由自在地生长起来，很快长得郁郁葱葱蓬蓬勃勃，逐渐连成一大片。操场成了草场，一年到头散发着淡雅芬芳的清香。它们生机盎然，带给我无穷无尽的快乐。我负责的两个班级正好分别在操场两头，因而我每天都要从操场旁边经过。
小草柔柔的，细细的，嫩嫩的，不艳丽，不起眼，不炫耀；春天，它奋勇努力地往上长；夏天，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小草开出了各色的小花。秋天，它不发黄不枯萎；冬天，它在寒风中甚至在雨雪中依然顽强地蔚然矗立，昂首向上；哪怕被踩踏、被污染，被拔扯，被冲涤，它们依然顽强地生存着，成长着。
学校的绿化工勤快手巧，妙手回春把枯黄濒危的树木花卉救活，让它们起死回生，还在边上种上了菜。这些蔬菜和小草一样郁郁葱葱，争相向上。
我的艺术班学生也来到这里写生。他们把操场和周围的楼房、树木、小草都搬到了白纸图板上；在孩子们的笔下，画面上的操场竟是那么美丽。小草也成了美丽画面上的亮丽点缀。
我带来了相机，镜头里的小草被放大，更绿，更翠，更漂亮。
我常常俯身蹲下，深深呼吸，嗅着小草芬芳的气味，用手轻轻抚摩着翠绿柔软的小草，觉得它们都是大自然的精灵，倔强的小生命。它们吸收着大自然给的阳光雨露，回报给人类的是清新的空气，养眼的绿色。
我感谢小草，感谢它给了我很多人生的启示。在竞争社会，有很多人不如禽兽，恶性竞争，有很多人置别人的生命于不顾，有太多的罪恶，肮脏！哪里有小草这样的默默付出，寸草丹心？
善良的人一生，往往受到的伤害会很多很多，有太多的无奈，苦闷。一辈子的努力，拼搏，可能还是遇到来自各方的打击、伤害，使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困惑。
可看着那些小草，在阳光下，在风雨中，微微地晃动摇摆，迎风向上，你所有的伤心委屈，失落苦闷，都可以漫漫地消溶，化解。
古人云，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大地和阳光给了小草生命，其实小草也给了大自然最好的回报。——谁言寸草心，未报三春晖？
小草，你是抚慰我心灵的小生命。
2009年12月25日
《露珠》
我是一颗小小的露珠，
我出生在灿烂的早晨。
我没有钻石高贵的身世，
我没有珍珠美丽的名字。
沐浴着朝霞晨曦的光辉，
我闪烁着七彩的身姿，
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给我披上了霓裳羽衣。
也许我本是天上的甘霖，
也许我本是云中的泪滴；
也许我本是山中的清泉，
也许我本是星月的儿女。
我是多么的洁白晶莹，
但这只是瞬间的绚丽；
我的生命是多么短暂，
叫我怎不无比珍惜。
我爱依傍出水的芙蓉，
我爱陪伴清清的草地；
用我纯洁清澈的身躯，
衬托他们的娇艳美丽。
我想让干枯的禾苗滋润，
我想把干涸的河床浸湿，
可这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我是多么的渺小卑微。
我将变成轻轻的雾气，
我将在升腾中渐渐消失；
当我快要无影无踪时，
我仍充满着幻想的思绪。
当猛烈的狂风向我袭击，
当如火的骄阳把我催逼；
我只得离开依恋的大地，
往天空中冉冉升起。
我要追随奔流的小溪，
汇入江河，永不停息；
我要飞向浩瀚的海洋，
那里是我最好的归宿。
当我在空中化为雾气，
我的生命又得到了延续；
我又变成清凉的雨滴，
扑向大海，和浪花融为一体。
无边的海洋充满了魅力，
奔腾的波涛有深深的情意；
拥入大海宽广的胸怀，
涛声就是我的心曲。
1997年7月25日
《峡江，我的第二故乡》
我曾是一名黄浦江的儿女，
在繁华的上海留下童年的记忆；
奔驰的列车把我送到了江西，
峡江的山水向我展开了双臂。
峡江，我的第二故乡，
你的绿水青山把我养育；
你宽阔的怀抱接纳了我，
偏僻的山村不再孤寂。
醇香的米酒滋润着我的心，
金黄的南瓜帮我御寒充饥；
井岗山的翠竹四季常绿，
杜鹃花开遍红色的土地。
层层梯田洒落我辛劳的汗滴，
道道山岗留下我深深的足迹；
我和四千名知青经历磨难，
留下了永远难忘的印记。
曾经有过痛苦彷徨和迷离，
曾经有过蹉跎失落和委屈；
是第二故乡亲人的慰籍，
让我学会了和农民同呼吸。
赣江边我们筑起铁路、公路，
山顶上我们兴修水库、水渠；
小学校充满了孩童的欢笑，
田野里奏响丰收的乐曲。
多少知青把热血洒在了这片土地，
他们的名字刻在人民的心里。
岁月流逝斗转星移翻天覆地，
时代列车载着知青渐渐远离；
无论我们身在何方走到哪里，
都自豪地称自己是峡江儿女；
无论岁月怎样改变我们的容颜，
也改变不了我们青春的记忆。
改革开放给峡江带来新的机遇，
穷山沟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四十年的变化令人可喜，
峡江的今天无比美丽！
啊，峡江，我的第二故乡，
让我把美好的祝福献给你，
让黄浦江和赣江水绵延不断，
让我们的心永远连在一起！
（为纪念下乡四十周年知青返乡活动而作）
（2008年10月8日）
（责编：日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