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近40年，李光耀父子对中国发展为何先后说出这两番话？

来源:上观新闻作者:曹东勃时间:2017-09-28 点击:

四十年一头一尾，李氏父子两代人的两番话，颇有一种文学上所讲的“互文”效果，相互映衬之下，正说明中国的巨大进步。

改革开放近40年来，中国的发展成就有目共睹。中国的崛起与中华文明的复兴，可以说是21世纪全球范围内最引人注目的重大变化。民族复兴之路上的中国，也以其独特贡献令世人刮目相看。最能概括这种巨大变化的，莫过于习近平总书记2012年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那番掷地有声的感言：“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这种信心，既来源于我们自身的发展势头，也来源于我们选择的道路相比于其他国家的独特优势。

中国奇迹响亮回答三个“为什么”

前不久，有外国网友将网购、高铁、移动支付、共享单车列为21世纪的中国新四大发明。无独有偶，2017年8月22日，网络上热传一段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该国国庆大会上的演讲。他幽默地讲了个真实的故事：新加坡一位内阁部长在上海街头小摊买栗子，发现前面好多人用手机晃一晃，就把栗子带走了，他以为那是他们贪便宜、登记什么信息，参加优惠活动。轮到他时，他故作镇定地说，我不要优惠，结果摊主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这时他才发现，那是一个可以手机付款的二维码。李显龙说，此时此刻，在中国人面前，新加坡的部长成了乡巴佬。

说来也巧，李显龙这段视频在网上热传的当天，正是邓小平诞辰113周年纪念日。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到1978年，当邓小平首访新加坡时，李显龙的父亲、当时的新加坡总理李光耀与他有一番对话。李光耀回忆说：“我认为他们（中国）真要追上来，甚至会比新加坡做得更好，根本不会有问题；怎么说我们都不过只是福建、广东等地目不识丁、没有田地的农民的后裔，他们有的却尽是留守中原的达官显宦、文人学士的后代。”

这父子俩好像都有点歧视农民，这是我们反对的，我们共产党就是依靠农民起家。但我想提醒大家注意的是这两段话里的另一重意蕴。我们经常谈论的是邓小平访日乘坐新干线时回答记者提问所说的：“就是快哦！有催人跑的感觉。我们中国现在就需要这样的速度。”但我想，也许李光耀的那段话对他的刺激更大，也可能在他心中更长久地激起涟漪：同为华人，新加坡能做到的，中国人就做不到吗？而四十年一头一尾，李氏父子两代人的两番话，颇有一种文学上所讲的“互文”效果，相互映衬之下，正说明中国的巨大进步。

正如习主席在今年厦门金砖峰会开幕式上所说：“改革开放近40年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凭着一股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闯劲，凭着一股滴水穿石的韧劲，成功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可是，对于这种中国奇迹，世界上一些人并不关心它何以可能，在全球经济危机不断、各国政局动荡不安的当下，他们出于某种偏见，更关心的似乎是下面三个“为什么”：

中国人为什么没有怨？还记得去年年底台湾作家龙应台在香港大学发问的场景吗？她问在场一位嘉宾“你的启蒙歌曲是什么”时，对方的回答是《我的祖国》。很快，以港人为主体的报告厅中，“一条大河波浪宽”的声浪响彻全场。这位当初问过“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的作家，想必能够懂得这首歌曲《我的祖国》，以及我们共同的祖国——中国何以在华夏儿女中有如此强大的感召力。

中国社会为什么没有乱？2010年以来，从西亚北非的一系列动荡骚乱到一些国家内部的民族冲突、内战分裂，从中东的恐怖主义顽疾到蔓延至整个欧洲的恐怖袭击，美国国内也发生了族群对抗和社会暴力，为什么也存在一些发展中问题的中国，社会却保持了和谐有序、安定团结，让那些寄望于“颜色革命”的人们一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前景为什么没有暗？十年前的此时，美国次贷危机初露端倪，并很快演变为一场全球金融危机。十年来，全球经济仍在这场危机的阴影中徘徊。为什么同样经历了经济增速放缓的中国，其发展潜力仍然令人艳羡，增长动能仍然十分强劲，朝着民族复兴目标迈进的步伐仍然如此坚定？

回答这三个“为什么”，需要理解中国道路的本质内涵和内在逻辑。

中国道路的本质内涵和内在逻辑

举什么旗、走什么路，事关重大。道路决定命运。在外界的喧嚣纷扰和质疑声中，中国发展的巨舰破浪前行、一往无前，只用了几十年的时间，走过了西方国家上百年的发展历程，这得益于我们走了一条符合发展规律也切合中国实际的中国道路。

什么是中国道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这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道路的本质内涵，而中国道路也有它内在的逻辑。

其一，中国道路经历了历史的检验和人民的选择。170余年来，中国曾经尝试了其他各条发展道路，我们师夷长技、自强求富，但正如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所问：“帝国主义的侵略打破了中国人学西方的迷梦。很奇怪，为什么先生老是侵略学生呢？”为了走出落后就要挨打的窘境，先进的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引下，找到了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政权、探索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

其二，中国道路符合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创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早在1964年三届人大一次会议上，中国政府就明确提出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奋斗目标。现代化，是世界历史进程的一部分。发达国家都经历了从不发达到发达的历史过程，但他们无一例外地通过殖民扩张，将矛盾转嫁到外部，从而实现现代化。现代化道路的选择，有其特定的路径依赖，绝非只有西方资本主义一种路径，关键看现代化道路的选择是否基于人民本位、是否符合本国国情。

其三，中国道路契合中国作为一个超大型国家的现实国情。中国是一个大国，而且是独一无二的大国。世界上同时拥有庞大人口、广阔疆域、繁多民族、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大国，唯有中国。这样一个大国的崛起，带给世界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一位美国学者在谈到中国将来某一时点超越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经济体的意义时说：“这将是自工业革命以来第一次出现相当贫困国家成为最大经济体的现象。”

中国何以为“大”

我们可以从五个角度来理解中国何以为“大”：

第一，中国是一个有着近14亿人口的大国。我们不妨比较一组数据，葡萄牙崛起的时候，人口大概100万；荷兰，100多万；西班牙，400-500万；英国崛起时核心的英格兰区域500万；法国，2000多万。总的来说，欧洲各国是百万和千万级别。俄罗斯、美国这样的超大国家，覆盖人口满打满算也不超过5亿。中国则是一个超10亿人口规模、接近14亿人口的经济体。意味着什么？无论多小的问题，乘以14亿，都会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无论多丰富的资源，除以14亿，都会微乎其微。这样的人口大国，它的崛起固然难度很大，但一经实现，对全球的影响必然是空前的。

第二，中国是一个有着巨大战略纵深的大国。纵有风吹浪打，总能稳如泰山。正因其大，能够形成发展过程中的区域间产业分工、协作、转移的梯度和秩序，它不断有新的增长点出现，可以力挽狂澜，这是缓冲危机必不可少的保障结构；正因其大，能够支撑得起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所以我们可以生产大飞机，我们的国内市场需求能够补足其成本。而对韩国、日本来说，即便技术上可行，经济上就很不划算，起飞没多久，就飞出国境线了，内需是乏力的。

第三，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传统的统一的多民族大国。统一始终是中国历史发展的主流。今年8月，我第一次去新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时区”这个范畴。这是我在国内第一次跨越这么大的经度。从体感上说，它确实已经与北京时间差了两个时区，早上八点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但一样要早起，因为我们有着统一的“北京时间”。四川、青海、甘肃、宁夏等地，也都是如此。这种高度统一的时间政治的图景颇为不易，有时甚至需要改变生活习惯。这也让我们对于这个超大型国家的统一和各民族之间的团结倍加珍惜。

第四，中国是一个有着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意愿的大国。英、美、法、德、日这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在其崛起和原始积累过程中，大都不乏对外血腥暴力、征战杀伐的一面，建立在奴役其他民族和人民、侵犯其他国家主权的基础上。而中国绝然不同。中国没有这种霸权主义的历史文化基因，更没有走国强必霸老路、邪路的意愿，因而中国的崛起能够跳出两强相斗的“修昔底德陷阱”。更何况，当今时代也早已不是那种殖民主义呼风唤雨的时代，中国致力于独立自主、立足于依靠和满足国内需求的基础上，通过合作共赢、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第五，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大国。上世纪80年代末苏东剧变后，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但资本逻辑的大行其道引发的严重后果，特别是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以“占领华尔街”运动为标志，世界范围内不断掀起反对和反思资本主义、追求公平正义的声浪。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坚持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五位一体协同推进的总布局，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就是在坚守社会主义的制度传统和人民本位的价值立场。我们完全可以自信地说，在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大道无涯，吾道不孤。

理解中国道路，需要深入实践认识真实中国

中国道路之所以能够提供一种不同凡响的成功经验，依靠的是它的制度基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一整套制度安排的核心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因为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

我仍然举在农村调查时看到的例子。真正能够覆盖到最偏远山村的快递企业是谁？是中国邮政。一个穷乡僻壤只有几十户山民的农村，只有农业银行在那里开了营业网点。是这些企业公益心比其他企业更强吗？非也。难道它们不知道这可能在经济上得不偿失吗？不是。因为这些企业的性质是国有企业，这些企业的董事长同时还有一重身份，就是党组书记。这是党的领导在国有企业这一个领域的体现。党通过这种领导，将党的宗旨注入到企业行为之中，因此他们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责任。坚持党的领导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道路之所以成功的根本保证。

最近出版的《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十分鲜活地展示了当年的知青一代如何在社会实践中体悟人间百态、增长自身才干、磨砺坚强意志的故事。其实，对于青年大学生来说，理解中国道路，加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自信和自觉，最为关键的一点，也是深入社会实践，通过调查研究打通理论与实践之间的甬道，认识一个真实的中国。

今天的青年人，一个普遍特征是间接经验发达，直接经验欠缺。就是说，书本知识学了不少，但是对于真实世界的了解和许多生产生活方面的经验，却常常显得有所不足。我们对于一粒种子是如何变成粮食、零部件是怎样被加工组装为一个成品这些直接的生产生活经验还很欠缺。真实的中国，不是书本上写出来的，而是无数活生生的个体创造出来的。真实的中国道路，也不会一马平川，而是充满了各种挑战，需要每一代人攻坚克难、努力奋斗。因此，尤其需要青年大学生有意识地补上社会实践这一课，加深理解，坚定“四个自信”，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作者为上海财经大学副教授。本文为教育部高校示范马克思主义学院和优秀教学科研团队建设项目“‘关键在党’命题的历史演变、现实意义与支撑机制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题图说明：新加坡纪念建国总理李光耀逝世一周年，李显龙出席悼念仪式。

相隔近40年，李光耀父子对中国发展为何先后说出这两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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